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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馨儿说开车送江谨桓回家,顾麒冷笑:“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哥哥玩什么聊斋,你觉得我能把人给你?明天他失身了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

周馨儿抱胸,看着顾麒:“你什么意思?”

顾麒不喜欢周馨儿,即使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为他觉得这女人太装了。

“江家和你有交情,我和你可没有。”

他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多说话,架起醉得迷糊的江谨桓,江谨桓还在扑腾挣扎,好像一个溺水的人。

他无语,拍了一下江谨桓的胳膊:“给哥哥老实一点!”

周馨儿拦住他,他冷笑:“怎么,动坏心思之前劝你去看看眼科,我要是江谨桓,我也喜欢霍煊,不喜欢你。”

周馨儿其实并不知道江谨桓的结婚对象是谁,只因为江谨桓把人保护的太好,托顾麒的福,她现在知道了。

眼看着他们走远,愤恨于绝佳的好机会在眼前溜走,周馨儿无奈,正要拎着包离开,却被酒保拦住。

“小姐,酒费请结算一下。”

周馨儿:“.......”

出了酒吧,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帮我查查,霍煊是谁?”

江谨桓醉酒后着实有些滑稽,他被顾麒按在敞篷法拉利里面,扯着顾麒的袖子喊老婆,顾麒一个头两个大,气得想给他丢下去,可又不敢,怕他酒醒了报复自己。

“啧,这会儿知道要老婆了,要老婆你别大半夜出来呀!”

江谨桓还在乱动,居然要亲他!

给他吓得差点超速飙车了,不行,再扣分要被吊销驾照了阿喂!

“阿煊.......忘了,你都不会接吻,换气都不会。”

顾麒:???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江谨桓抬起长腿要跳车,又感觉不对劲,自己把腿给收回来了。

顾麒认栽,把人绑在副驾驶,开了导航驱车往清风雅苑跑,心想一定得赶紧把这个醉鬼丢给他老婆!

被夜风吹了一会儿,江谨桓好像是老实了,实际上,他被吹傻了。

风里好像都是属于霍煊的味道,如果风能把自己的爱意传达给她…….

他从小就喜欢感知风,因为风是最无拘无束的,就像潇洒恣意的少年。

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正准备接受高考的摧残,跟着顾麒、秦宇庭、金燕辉他们几个死党背着爹妈去路边摊吃烧烤,那个摊子是他选的,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眼熟,仿佛以前去过。

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要了好几瓶啤酒,金燕辉他们几个死党背着爹妈去路边摊吃烧烤,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要了好几瓶啤酒,撒满了孜然的肉端上来,其他人大快朵颐,他就有点想打退堂鼓。

那个摊上的东西不卫生,他其实根本不能下嘴,却因为看见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端着盘子在一边踮起脚尖跳舞,好像月宫仙子一样,她一边旋转着还在跟老板聊天,说妈妈带她看北斗星,说有一天很想去天上看看。

那个小姑娘给前一桌上了菜,端着盘子去后厨,看到一只正在角落里舔脚的白猫,那猫被洗得很干净,一看就不像是野猫。

她和那只猫应该也是熟识,小姑娘朝着那猫打招呼,“咪咪,过来,姐姐给你吃东西。”

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剥开喂了那只猫吃了,江谨桓看着小姑娘蹲在地上的背影,觉得分外眼熟。

小猫翘着尾巴,迈着优雅的步伐在摊子前绕了一圈,顾麒从签子上拨了一块肉丢过去,小姑娘说:“咪咪不能吃这个的。”

江谨桓便说,“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

顾麒不可思议的盯着江谨桓,“我去,你中邪了啊!”

江谨桓踢了他一脚,“你讲点素质吧你!”

小姑娘学着古装剧里骑马的动作,忽悠小猫跟她一起玩,然后小猫跑走了,她还有点失落,“算了,以后骑真的马去!”

小摊上放了个笨重的电视机,里面放着那个年代很流行的点歌台,有无数痴男怨女花两块钱点一首情歌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也花了钱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他点了一首《星辰叹梦》,想看看那个小姑娘的梦。

小姑娘好像很喜欢这首歌,真的紧盯屏幕,被老板催了好几次才去接着干活,老板指着屏幕:霍煊啊,有人希望你永远和今天一样快乐,早日看到北斗星辰。

小姑娘好像有些惊喜,咧着嘴笑,露出漂亮的小酒窝,目光无意朝他瞥过来,他却紧张的红了脸。

顾麒他们在笑,他不好意思的拿起面前的酒瓶。

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喜欢的人最直接的表白就是一个劲儿的耍帅,然后就不自量力的一瓶接着一瓶。

小姑娘和摊主关系很好,一直嘀嘀咕咕说长大想学表演,和妈妈一样做演员。

那天也喝多了,小姑娘是服务员,跑来给他们收拾桌子,然后因为紧张,手里端的剩菜油汤就泼在了他价值不菲的白衬衫上面。

小姑娘吓坏了,抽出怀里的绣帕给他擦,她紧张的不行,还强撑着笑,她露着两个酒窝,摇摇晃晃的,好像圆圆的月亮。

那时候江谨桓想,这个女孩子好甜,尤其是眼睛好漂亮,像那种上等的茶色水晶石,他一眼就认定了,他要娶她回去做老婆。

小时候有个阿姨告诉他,如果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儿,一定要把她娶回家,江谨桓是个很执着的人,认定了这个人,就不会改了。

和那几个死党不一样,江谨桓的情窦初开就在这个烧烤小摊上。

彼时的少年就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可他看到了那个姑娘,年少就能为自己扛起生活的一片天。

他低着头,觉得她真好看,如果可以娶回家做老婆就好了。

他打听了一下,小姑娘是店里的兼职服务员,刚念初中,对比了一下年纪,他有点尴尬。

他都高中毕业了,谁成想,居然会喜欢这么小一个姑娘?

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她是他第一个爱慕的女孩儿。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响起了一句话:等你长大了,我就来接你……

快点长大吧,我想娶你回家。

老板一看他们就是非富即贵,小姑娘应该解决不了,就领着小姑娘来道歉,说要扣她工资进行处罚,希望他们不要介怀。

小姑娘瑟缩在老板身后,眼中隐隐有了泪花。

“哥哥,对不起......”

她道歉的声音酥酥软软的,一听就让人难以忘怀。

他突然就怜香惜玉起来,扯了扯脏了的袖管:“算了,不值钱的衣服。”

他里面还有打底,顺手脱了油滋滋的衬衣放在桌上,本来这玩意儿也不能穿回家了,穿回去必定要挨骂。

小姑娘又去忙活了,根本没注意到,那块绣了茉莉和寒梅的手帕没管他要回去。

十八九岁的少年偷偷藏了一块手帕,离开了烧烤摊。

走前,他听到小姑娘嗫嚅说会把衬衣洗干净还给他,他没当回事,因为回去了,都不一定找得到机会来找她。

但他还是点点头:“好,有机会,我来找你要。”

他找顾麒要了张便签,写下了一串号码,之后虽然出国,都没换过手机号码,他期待着,但那姑娘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衣服并非不值钱,衬衫的价格当然也不可能是九磅十五便士,定制的奢侈品都是意大利的中古旧钱风品牌组烈珑,普通家庭的怕是听都没听过,衣服自身的价值怕是把这姑娘卖了都赔不起,但更贵重的是江少爷的身体。

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吃了个烧烤回去胃病犯了发了几天烧,江家上下急坏了,尤其是江昭,大发雷霆后找了专门的医生给他配了些养胃的药丸,江谨桓还是个吃药困难户,被江昭逼着吃了一个疗程才算作罢。

从此家里不许他跟这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他一直觉得很可惜,高中毕业后找回去,却再也没见过这个小姑娘。

大概是上天垂帘,循着手帕上的茉莉梅花香,让他在学校的茉莉花丛边遇见了扎着丸子头的她。

可她已经不记得他了,自然也不会记得那件衬衫。

衬衫无所谓,但是那个人,他要了。

江少爷在上学的时候也是学校风云人物,却从不接受任何情书示好,和顾麒不一样,十八岁之前他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十八岁之后他暗恋了一个扎着双马尾跳舞的姑娘。

他没有恋爱经验,不懂怎么哄女孩子也不懂怎么谈恋爱,更甚至连怎么做ai都是现学的。

阿煊好像也很抗拒和他做那种事,她总是兴致不高,他也不能去强迫她,久而久之,就不愿意回家,不敢面对她,只能躲着她了。

大概是他太笨了,霍煊怎么都不喜欢他。

霍煊被江谨桓挂了电话也没生气,毕竟这符合江谨桓冷淡的人设,他对别人也这样,她又不是没见过他面无表情在电话里骂下属的样子,比对她狠多了。

只是,多少还是会伤心他对自己和对别人从来没什么不同。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又收到了墨淮的短信。

前一条她没回复,他下周回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霍煊想,她是一个失望攒够了就绝不回头的人。

当初江家选联姻对象,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选到自己。

傅叔带着厚礼来的,说老太太看上了霍煊,当时霍颜一脸不敢置信,“我才是霍家小姐!”

霍煊和她不对付,忍着自己的难受故意阴阳怪气,“怪我运气比你好。”可在她心里,这哪里是什么运气。

彼时霍煊已经和学长墨淮谈起了校园恋爱,虽然才一个月,但她是全身心投入的。

至少几个室友都知道他们是金童玉女,就如同看戏一样,她喜欢有结局的故事,她趴在墨淮肩头看宝黛爱情,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墨淮给她递纸,那时候他们就说起了未来,她只是一个普通小老板的养女,墨家昔日是海城的商超巨头,这几年没落了,可也算是海城的大人家,她没把握墨家会接纳她做儿媳妇,墨淮却说他会去争取。

“你放心,有我在。”

所以她才放心大胆开始了这段爱情。

她想离开霍家,她想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可是真的当江谨桓的奶奶来家里提亲的时候,她傻眼了。

她不认识什么江家少爷江谨桓,也不愿意去做一个大自己六岁的人的妻子。霍争鸣收养她,在海城商界以大慈善家的名号捞了不少好处,在霍家,即使霍夫人和她的宝贝女儿不待见自己,经常苛待自己,可霍争鸣凭良心说对霍煊还是不错的,可这些不错仅仅维持到江家提亲之前,她从来没想过,霍争鸣如此现实,也许这就是商人。

她不肯嫁,霍争鸣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他们把她关在屋子里,霍夫人冷嘲热讽,霍颜大有站出来自己替姐姐嫁去豪门的意思,奈何江家态度坚决,只要这个养女。

陈绰甚至想搞一出李代桃僵,谁知道江家那少爷见过霍煊的照片,根本糊弄不来。

江家来的人说,霍争鸣收养霍煊后,带着霍煊回了一趟她以前住的小巷子,还给乡里乡亲都送了礼物,这件事当时新闻媒体拍摄了,霍煊和霍颜都在镜头上,联姻是一桩美事,如果霍家乱来,那就变成丑事了。

霍争鸣知道对方的意思,所以这阵子看霍煊看的很严,把她锁在屋里就怕她跑了。

那天下着大雨,她从三楼爬出来,高树上的乌鸦在呢喃,一看就不是个好兆头。

她在霍家门口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面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为了逃婚,命都不要了?”

她浑身湿透,瑟缩的像只可怜的小猫。

男人有些无奈,打开车门:“去哪,我送你。”

彼时她还不知道那个人是她未来的丈夫江谨桓,她让江谨桓送她去见了墨淮。

在车上,男人的气息冰冷,她不认识他,却也不怕他,年轻的女孩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坐得离他远远的,给墨淮打电话,却没打通。

她到了学校,没找到墨淮,听墨淮的室友说他回家了,她觉得奇怪,明明平时他都应该在学校的,她猜墨淮在躲她。

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去了墨家。

她见到了墨淮。

“我不愿意嫁给不认识的男人,墨淮,你带我走吧!”

当时墨淮准备去英国留学,而霍煊有个出国交流的机会也在办签证,如果要一起私奔还是很可行的。

“只要离开这里就行,没有人可以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

可是墨淮犹豫了。

他一早就听霍煊说了江家求娶的事情,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争取,但那是江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曾经答应霍煊会努力争取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可是他跟父亲说起与霍煊的事情,却被父亲打了一个巴掌。

“你要跟江家抢人?你疯了,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是不是!”

母亲护着他,一直在哭。

墨淮动摇了。

那天雨夜,霍煊看到了他的动摇,她没有再问了,转身就走。

她甚至觉得已经不需要开口提出分手,就已经默认被分了手。

坐上男人的车,男人问她:“见到他了?”

霍煊似乎默认了那个他是谁。

“你想怎么样?”男人问。

霍煊摇头:“我认命了。”

她的声音依旧酥软,只是七年不见,带了些不容忽视的坚强。

她喜欢有结局的故事,她在墨淮这里看不到结局,或许,嫁给一个不爱的陌生人就是她此生的结局。

选择了联姻,霍家和江家因为她绑在了一起,她就不可能离开霍家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当她浑身脏兮兮被男人送到霍家,男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

“我可以下车等你,你要不要在车上换个衣服。”

她心里清楚,这样子回家肯定要被打,但她拒绝了。

站在霍家门口,别墅里灯火灿烂,估计是发现她不见了,所有人都在找她,她隐隐约约听到霍争鸣的咆哮。

人都是现实的,墨淮不敢为她得罪家人,霍争鸣想靠着她和江家联姻谋取利益,只有她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既然江家那么厉害,那她嫁给江谨桓,想来,也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情吧,她可笑的想。

后来她在各个媒介上查询,都没找到关于江谨桓的记录,当初江谨桓刚回国,可能也比较注重保护隐私,反正现在和娱乐圈的人搅和在一起,铺天盖地都是新闻照片,正经的都是商务采访和科研发布会照片,不正经的,就都是那些娱记的偷拍和p图了。

那时候网上有人说他面目丑陋,有人说他自小残疾,有人说他花天酒地,说什么的都有,她死了心,就在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一心准备婚嫁之事。

她的所有留学申请材料都不能用了,那是她最喜欢的伦敦都市大学,她本可以去那里深造,让自己的演技更上一层楼的。

江谨桓上门那天,她认出是车里的男人,他不丑,甚至很帅,凤眼招财勾人,睫毛逆天,可她无心欣赏。

后来她无数次想起这次会面,如果她没有心灰意冷,真的会爱上这个人,他是她喜欢的类型。

江谨桓还挺绅士,问她想要去哪里办婚礼。

“反正都是联姻,这种仪式就免了吧。”

江谨桓似乎愣了下,霍争鸣正要斥责他,江谨桓摆手:“也可以,你还在上学,搞得太轰动了对你也不好。”

她心里冷笑,说的冠冕堂皇好像很为自己考虑一般,其实不过就是看自己好拿捏好欺负罢了。

等着吧,这样的日子以后还有呢。

她只是在扯了证以后,请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吃了顿饭,恭喜他前程似锦,也悄悄祝贺自己新婚快乐。

那天她的好闺蜜岑丹珊也在,看她这幅样子摇了摇头。

“不告诉你弟弟?以后他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不过不是气你,是气他无能为力。”

可那个时候的霍煊,根本没有能力去设想以后,只想走一步看一步,她觉得她等不到一个结局。

虽然没有婚礼,但她还是为自己准备了订婚蛋糕,尽管订婚仪式就是江谨桓唯一一次在霍家吃饭。

她那个妹妹的眼睛都快钉到江谨桓身上去了。

后来的结婚蛋糕,她是在江家老宅准备的,那天墨淮飞国外,给她发了个消息:等我。

还等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等的呢?

江家人不满意她,她穿着昂贵的短礼服,被江谨桓牵着见了一圈长辈,紧张的手心冒汗,可是没有人看她,看她的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件商品,在被他们用眼神评估价值多少钱。

她浑身不自在,抹胸礼服好像束缚了她的呼吸,然后就被江谨桓塞上车带去了清风雅苑,蛋糕也没吃上一口。

自此,就是四年笼中鸟的生活。

她忍不住苦笑:“墨淮,既然已经放手了,你又回来做什么呢?”

霍煊接了个电话,是老宅打来的,江老太太想忙于工作一直没回家的孙子了,想让她和江谨桓多回家转转。

霍煊应承下来,老太太又说,“小煊呐,你傅叔今天去马场了,说茉莉又不肯吃饭了。”

茉莉是江谨桓在国外看马术比赛的时候带回来的小马驹,养在江家在城南郊外的马场。

它的父母都曾经拿过马术大赛的前排名次,但是茉莉出生的时候带了点残疾,没有办法上赛场。

像这样没用的马大部分都会被杀了取马肉,江谨桓一时恻隐,把它买回来,取了个名字叫茉莉,就养在马场,让它可以寿终正寝。

这匹小马还是江谨桓带她去马场骑马的时候认识的,霍煊机缘巧合给它洗过几次澡,就变得熟稔起来,小东西发脾气不想吃草的时候还愿意给霍煊一点薄面。

“好,那我哪天有空过去看看它。”

老太太笑着挂了电话,霍煊叹了口气,放空自己。

她连自己的人生都没办法控制,居然还要去管一匹马的生活起居?

她还在发着呆,楼下传来声音,她以为是芳姨回来了,却听见有人按门铃,来人是顾麒,她唯一认识的江谨桓的朋友。

顾麒见了她就喜笑颜开:“嫂子,人给你送回来了,喝多了,借酒浇愁呢,估计是气恼自己惹着你了,你多担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