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纪晏礼也很是煎熬,眼前的女朋友就这样飞走了,这段时间眼见着阮萤每天忙东忙西,眼里完全没他。
他心里难受,又不知道如何排解,只能一日日消沉。
等阮萤从股市中抬起头,发现她的大纪总已经人比黄花瘦,脸色很差,眼下都是乌青,显然这些日子都没睡上好觉。
不过,她也来不及关心他,她今天来他办公室,是为了找他辞职的。
“辞职?”纪晏礼有点惊讶,还有些惊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阮萤之前说的就是,如果不干了,就跟他在一起。
“是,我最近在股市中已经赚够了一笔钱,现在只想享受生活了,不打算工作了。”
既然马上要辞职,也不在乎老板怎么看待她了。
纪晏礼其实有点不赞同她的想法,人怎么可以不工作呢?
但是,男人显然更在乎女人能不能跟他交往,别的事可以先靠边。
“那我们现在交往吗?”纪晏礼的眼睛亮亮的,这段时日积攒的颓废瞬间一扫而光,满是期待地望着阮萤。
他的两只手在桌子底下紧张地握在一起,皮鞋里的脚趾扭成团,浑身都很是紧绷。
阮萤似是发现了他的紧张,从办公桌前绕到他的眼前,直接坐进他的怀里。
“好呀,纪晏礼。”
这种时候,她不愿意再叫他纪总,他们两人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纪晏礼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开,傻傻笑着,完全没有工作时的雷厉风行。
阮萤看不下去,一把把他的头拽下来,亲了上去。
既然这个傻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会说话,就让她来吧。
上一次的初吻,纪晏礼酒精上头,吃起人来囫囵吞枣,后来回忆起来,脑海里只有一片模糊和当时的爽感。
可此时此刻,他的脑子无比地清醒,触感也如此地清晰。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小阮的嘴唇也太软了吧,嫩兮兮的好像白豆腐。
或是感受到纪晏礼的不专心,阮萤不高兴地用力拿手扒拉他的头发。
纪晏礼被痛得一惊,他家小阮看来属老虎的,忒凶。
不过,再是母老虎,他都喜欢。
他拥着阮萤,手在她身上游走,气氛渐渐被点燃,火焰随时要烧起。
等一切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抱起阮萤朝另一边的休息室走去。
这间休息室自他上班以来,就几乎没被使用过,一直空置着。
但好在,公司的清洁阿姨不敢怠慢,每日都有来清扫,这才使得里面干净又卫生。
此刻,纪晏礼抱着阮萤进门,一边亲吻她,一边上床。
床上的床品是最简单的纯白款式,阮萤被他轻轻放到床上时,她海藻般的头发散开,眼神迷离,性感撩人。
纪晏礼几乎一秒都等不了,将衣服一扒拉,就赶紧一步上床。
之后的事,水到渠成,这是纪晏礼的第二次,没了第一次的慌乱,他尽量表现得更为从容。
可他背上的汗,还是出卖了他兴奋到难以克制的心情。
等一切结束,纪晏礼一手抱着阮萤,另一只手在一处不断揉捏着,“阮阮,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纪晏礼自认现在二人关系更加亲密,叫小阮显得有些疏远。
“我等下先把1000万打还给你,然后呢,我打算先去买套房。”
阮萤思量着,原主因为高学历,当年毕业后就在海市落户了,但因为没房子一直飘着。
阮萤打算先买套房,把自己的户口搞定先。
不过也幸好早前已经把户口从老家迁出来了,不然现在还得回老家迁户,到时候指定跟老家那些老赖皮一顿扯皮,也是麻烦。
纪晏礼听到阮萤不仅能还上钱,还能有余钱买房,倒是不惊讶。
只是,阮萤要买房的话,岂不是要搬走?这不就从上下楼恋,变异地恋了!
“阮阮,不如你别买房了吧,咱们住在一起不好吗?”
“这个事没得商量,”阮萤语气毋庸置疑,丝毫没被纪晏礼动摇,不过她也安抚了纪晏礼几句,“我买了又不会马上去住,你家挺舒服的,我目前没打算搬走。”
纪晏礼这才放心,“那你打算买哪?不如我给你参谋参谋?”
“行啊,得有增长空间,唔,也不要太贵吧。我还想留点余钱,继续炒股呢。”
“行,我等会就看看,有合适的就发给你。”
纪晏礼打算先把工作交代下去,给阮萤看房子更为重要。
他也想透了,工作这辈子都干不完,所以未来老婆的事肯定要优先考虑。
两人继续温存了会,就起床了。
主要纪晏礼的午休时间结束了,而阮萤着急赶紧从纪氏集团离职,这地方她是一秒都不愿意多待了。
这俩月,每天活的跟个孙子似的,忙得好像陀螺,这日子她不愿回想。
不过,环境使人成长的同时,也会改变一个人的属性。
阮萤就在无形中,变抠了!
所以,她并没有潇洒得一走了之,反而去人事部门走了流程,把工资拿齐了才走,这属于她的钱,那是一分别想逃。
之后她又将自己补充整理的生活秘书手册交给刘特助,这才从公司彻底离职。
她走出集团,感受到街道上的风吹在她的脸上。
哦,这是自由的味道啊。
她的心情荡漾,眉眼不自觉地弯起,连头发丝都在所说着她的高兴。
她先打了个车回家,她可是再也不愿意做地铁里的沙丁鱼了。
她一上车,就豪横地报出地址,尽显一个暴发户的气质。
司机师傅被她唬地一跳,这姑娘长得唇红齿白的,怎么这么嚣张。
殊不知阮萤这段日子憋屈腻歪了,现在只想到哪都大声。
好不容易回到家的阮萤,不禁感叹,大城市就是太大啊,随便回个家也要一个小时。
她洗了澡,打算不睡他个昏天黑地,誓不罢休。
她一定要把这段日子里失去的睡眠都补足。
这一睡就是十五六个小时,等她醒来就看到了满脸紧张的纪晏礼。
“你干嘛?”阮萤依旧整齐地躺在被窝里,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