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忽悠爸爸了,你在秦家住地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要搬走呢?”阮松云根本不信,只觉得女儿离开家一段时间,变懂事了,不想家人担心。
想到这,阮松云差一点就要老泪纵横,抱着妻子痛哭流涕,女儿终于长大了。
“爸爸,你不知道,秦家那几个人特奇葩,要不是搬走麻烦,我早就想走了。”阮萤的这个“麻烦”不仅是搬东西麻烦,更指其中涉及的人际关系麻烦。
“唉,那真是委屈我们软软了。”阮松云向来把阮萤当成心尖尖,想到女儿在秦家憋屈了一个月,心里对秦家的怨恨只增不减。
“哪有呀,爸,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好的很呢,嘿嘿。对啦,爸,你最近身体怎么样?”阮萤转移话题,也是真心关怀。
“爸爸妈妈都还不错,只是依旧很忙,等软软放寒假,我们就接你回家。”
夫妻俩当初送阮萤来海市,就是借口说这半年会很忙,顾不上女儿。
阮松云虽然如此对阮萤说,心里却对女儿很是愧疚,但他们夫妻俩身体尚未恢复完全,实在不适合接女儿回家。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啊,我会想你们的。至于别的都不碍事,等寒假咱们再见。”
阮萤看到对面的少年依旧站在阳台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11月的风吹散阮萤的头发,她冲徐修竹绽放出笑容,引得少年人害羞地低头轻笑。
阮萤跟阮松云又扯东扯西聊了一阵子,之后田清露接过电话,母女俩又说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阮萤这头电话刚挂,徐修竹就打来了电话。
“喂,叔叔阿姨怎么说?”徐修竹有些紧张,生怕她下一秒会说,她要马上回京市。
“就让我在这好好待着,等寒假再接我回去。”
阮萤说地轻巧,这一头的徐修竹却是心脏砰砰直跳,“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呀?”阮萤明知故问道,她的声音轻柔,带着点诱哄。
“什么都好,特别好。”徐修竹的嘴角上扬,盯着对面的少女,看着她的笑容,他想他今晚一定会做一个美梦。
两人坐在各自的阳台,聊着天,说着废话,转眼就是一个多小时。
直到阮家管家来找阮萤,请大小姐尽快休息,两人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阮萤刚坐上马叔的车,想要关车门,就挤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徐修竹,还能是谁。
阮萤刚想说话,徐修竹就拿出一个餐盒,“我们家阿姨刚做地甜点,还温着呢,你试试?”
阮萤瞬间星星眼,徐家的大本营就在海市,所以即使徐修竹一人搬到了这个别墅区,派厨师来也是轻而易举。
而阮萤则不同,阮家固然给她安排的都是最好的,但是优秀的人力资源皆在京市,目前虽然安排了两位厨师在路上,估摸着明天就能到,但是想必也不可能如徐家那样丰富、种类繁多。
此外,徐修竹因为顾及到阮萤是个小吃货,经常从徐家借调不同的厨师来家里帮忙。
阮萤拿起一个芒果酥,尝了一口,真是好吃到起飞。
她一口一个,很快就吃了大半盒,“你不吃吗?”
“我在家吃过了,这就是带给你的。”徐修竹表情宠溺,一心只想把最好的都送到阮萤面前。
司机马叔本想赶走这头大尾巴狼,但是见自家大小姐不仅吃地高兴,而且完全没有想赶走徐修竹的样子,只好认命地启动汽车,往学校开去。
见汽车开动,徐修竹才放下心来,他从昨晚起就计划这么做,现在计划通,眉眼弯弯,连耳朵都一动一动的,显得兴奋又高兴。
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到了教室。
两人并排进教室,并没有引起同学们的关注,除了特别“关心”阮萤的原秋秋、李珊以外。
原秋秋自从昨晚得知阮萤被赶走后,就心情舒畅极了。
虽然阮萤目前不喜欢秦回舟,可她的舟哥哥这么优秀,她就担心阮萤会控制不住自己,如今隔开两人,是再好不过了。
秦回舟今天也来上学了,虽然他很不想来,但是高三生哪有选择,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来上课了。
只是他戴上了口罩,坚决闭嘴不说话,秦回舟生怕自己一张口又是狗叫,他已经对此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阮萤见此,幸灾乐祸地不行,尤其见到原秋秋对着秦回舟关怀备至,引得秦回舟气急败坏,就更觉好笑。
中午,阮萤依旧跟方筝筝和苏栀子一起吃饭,三人现在也算得上朋友,阮萤也愿意好好体验一番小姑娘之间的可爱友谊。
吃饭时,方筝筝鬼鬼祟祟地说道,“不是说李珊家那个面霜特别神奇吗?我怎么感觉原秋秋今天反而没有之前好看呀?”
“我们在包间,你没必要讲话这么小声。”阮萤温馨提醒。
“哎呀,这样比较烘托气氛嘛。”
“会不会是先破坏皮肤,再建立皮肤?不破不立?”苏栀子合理推测道。
阮萤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高还是苏栀子高啊,这也能扯到不破不立。
“那你觉得呢?”苏栀子问向阮萤。
“那个配方本身是没问题的。”阮萤点到为止地说道。
“怎么感觉你好像只说了一半?”方筝筝歪着头,有些迷惑。
“没呀,我都说了哦,好了好了,吃饭吧。”阮萤招呼她们吃饭,有些事现在讨论毫无意义,一切都会在将来揭分晓。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包间里,原秋秋也正拉着李珊在讨论这件事,“珊珊,我脸上好像比昨天还暗沉了一些,这怎么回事呀?”
李珊吃着东西,满不在意地说道,“这可能是还没起效吧,这款产品,我们家公司研发部在很多真人身上做过试验的,效果很好。”
原秋秋这才放下心来,她又拿出气垫,在自己脸上拍拍拍,把暗沉都拍跑。
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月转瞬即逝。
这一天,阮萤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又起了个大早,甚至来不及接上徐修竹,就来了教室。
她从包包,实则空间里拿出一瓶水晶喷瓶。
此时教室里还只有个别几个学生到了,阮萤就拿着喷瓶在教室各处喷着。
其中一个女生问道,“阮萤,你这喷的是什么啊?”
“真香香水。”阮萤一边使劲地喷,争取教室的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一边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