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阮萤每日除了享受生活,就是听永宁侯府的八卦。
这侯府可真是热闹极了,女主和女配,不是你陷害我,就是我反攻你,顺便老夫人和永宁侯夫人一起拉偏架,那是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弄得整个府上可谓是乌烟瘴气。
最后,还是永宁侯气的一锤定音,把两个女儿都禁足了,这才消停下来,但是两人之间的仇算是就此结下了。
阮萤每日听着八卦,都能快乐地多吃两碗饭,顺便分享给老父亲江祈安,这位向来高大上的皇帝难免也被带歪了,沉浸在这些家长里短里无法自拔。
但皇帝陛下感觉很冤,不是他意志不坚定,而是这几个人的戏实在精彩纷呈,他也就是被吸引了亿点点罢了。
至于江暨白,他为宝贝心头肉收集八卦也是乐在其中,尤其看到阮萤开心,他就更是觉得值。
所以当永宁侯叫停,三人都大失所望,齐齐发出:“就这?我们还没看够呢!”
(永宁侯听到要哭晕在恭房)
见着阮萤因为没有八卦而变得无所事事,整日偷摸喊着无聊,这日,江暨白晚上送阮萤回宫时,带着她走上了另一条宫道。
阮萤起初没发现,每回跟着江暨白,她都是放空脑袋,随他牵着她往前。
这回却感觉走了好远,也没到永春宫,“哥哥,这是哪?”这条路她好像完全没走过。
“走走就知道了。”
江暨白勾起了阮萤的好奇心,她连步子都快了起来。
“这是东宫?”阮萤皱眉,“哥哥带我来这做什么?”
“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江暨白带着她往里走去,她也不再多问,阮萤的信任让他莞尔一笑。
东宫要比永春宫大一些,而且布置地更为雅致。看得出来,皇帝对这个儿子很是宠爱,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几乎可以跟御书房媲美。
阮萤跟着他走到了东宫的后庭院,江暨白却突然停了下来,“我来遮住你的眼睛,好不好?”
他的声音这样温柔,阮萤也跟着柔和起来,她轻轻点头。
江暨白则绕到她的后头,用双手捂住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很长,像羽毛一样扇在他的手心,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份悸动。
阮萤被他推着往前慢慢走去,等再走过一个转角,才随着江暨白停下。
江暨白低头,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尖,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准备好了吗?我的小姑娘。”
“准备好了!”她好像越来越期待这个惊喜了。
眼睛被放开的瞬间,阮萤睁开了双眼,那是一片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巨大梅花林,或粉色,或红色的梅花一簇簇地立在枝头,将这种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浪漫呈现在她眼前。
这时,天空突然飘下雪花来,一朵朵落在花枝上,也落在两人身上,她侧着抬起头,看到他的头上已经落满了雪花,却第一时间给她戴帽子,还使劲冲着她笑。
“傻瓜哥哥,你冷不冷?”
阮萤托起江暨白的双手,用嘴轻轻呵气,空气里出现的白烟让阮萤娇丽的面容显得更加如梦似幻。
江暨白突然将她一把抱起,“太冷了,我们先回去。”
两人来到东宫里江暨白的房间,一进门,江暨白便将阮萤压到了门上,一把亲了下来。
阮萤心中激动,面上却装着娇羞,这更是让江暨白难以自持,两人从门边,到桌子上,再到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床上穿出,阮萤装着求饶,却让江暨白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
当一切结束,两人双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阮萤不禁心想,来了这么久终于吃上肉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而江暨白虽然觉得自己孟浪,不过刚刚那种极度的刺激感让他流连忘返,根本不舍得后悔。
不管心中所想如何,阮萤习惯性倒打一耙道,“哥哥,都怪你,刚刚的梅林人家都没看完呢。”
看她一脸可惜的样子,江暨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梅林你想看的时候都能来看。”
“这梅林一直都在吗?”
“不是的,它是因你而在。”说罢,江暨白不再多说,更没有提他为了在这后庭院弄这么一大片梅林花了多少力气。
“那我可真幸福呀。”阮萤像个孩子般坐在他的身上,低头玩着手指,趁他不注意,突然俯身偷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江暨白抱住俯身的她,不让她动弹,“阮阮,我让父皇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什么?不行不行。”阮萤立马从他怀里挣扎起来,冲他拼命摆手。
虽然她确实打算在这个小世界嫁给太子,毕竟太子爱她体贴她,又是她在这个小世界最可靠的倚仗。
可是她才不想这么快就为人妻,像现在这般谈谈恋爱才是最快乐的。
“为什么不行?阮阮,我们都已经做了这样的事,还不成亲吗?”
“我还不想这么早成亲。”阮萤转头看向窗外,不愿与江暨白对视,怕看到他眼里的受伤会心软。
“那就先定亲,我们可以迟一些成亲。”江暨白妥协道。
“那也不行,还是太早了。”听说这个朝代一定亲,就要被各种杂事锁住,还会有许多规矩等着她,她才不要。
“这怎么会早?你已经及笄,翻过了年就十六了,我比你大上两岁,都十八了。不说别人,就说你那个表姐王悦柠,她也早就定亲了不是?”
“我觉得早就是早嘛,反正我不肯。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很开心吗?哥哥,以后再说好吗?”阮萤转过头,一脸委屈巴巴地娇声说道。
江暨白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阮萤赶忙搂住他的腰,一边一下又一次地啄吻他的嘴,边说:“哥哥,我只是觉得太早了,又不是不愿意,所以哥哥不要不高兴嘛。等我再大一些,我就答应,好吗?”
“那什么时候是大一些?你不要敷衍我,更不要骗我。”江暨白难得地对她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唔,就十八岁吧。”阮萤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该死的古代,居然这么早就要成亲,要知道她九尾狐娘可是单身了三千多年。
“好,十八岁就十八岁,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他又将她抱到怀里,好像怎么都抱不够似的。
“这两年我还等得起,阮阮,我想你快快嫁给我,却又想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江暨白闭了闭眼,呢喃声越发轻,听着让人有些心疼。
连阮·铁石心肠·萤都难免有些挂不住,既然说话不能使人高兴,那就用做的吧。
于是,江暨白在阮萤的撩拨下,又是颠鸾倒凤,云雨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