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暨白如护花使者般,扶着阮萤上太子车驾,然后转头向永宁侯点头致意后,上车离开。
永宁侯看到这一幕后,眼中满含深意。
老夫人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与儿子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往后恐怕要跟这个外孙女(外甥女)打好关系才行。
王悦柠的感受就单纯多了,就是嫉妒。这是她第一次见太子殿下,他如此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居然对阮萤呵护备至,这如何不让她妒忌。
王扶礼自己是个年轻男人,自然看出了太子对阮萤的在乎,心里有些失落,他与太子相比,实在相差太大。
王悦禾眼观六路,众人的神情都落到了她眼里,但她只是再次低头,假装自己依旧是那个头脑简单,什么都不懂的村姑。
但王悦禾也隐约觉得不对,仿佛她的人生不该这样苦涩,还有刚刚那个仿若天神的男子,好像他才应该是她的救赎,是救她出这泥沼的人,可现实告诉她,他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她一眼。
阮萤坐上江暨白的太子车驾,果然她还是喜欢这辆更为奢华的马车。
江暨白见她一脸满足喟叹,心中好笑,伸手摸摸她的脸蛋,“不如把你那辆也改造改造?”
“那就把里面装潢一下?外面还是要低调低调。”阮萤说着点点头,表示就这样。
“今日是特地来瞧热闹的?”江暨白怕她问他怎么会来,忙转移话题道。
他不想告诉她,他是因为这几天两人一直待在一块,今日突然许久不见她,心里想的慌,做事都静不下心来,才出来寻她。
“是呀,昨晚听了蓝芝说的,今早起来便来找他们寻开心,”阮萤幸福地眯眯眼,“果然看别人的热闹会令人心情愉悦呢,嘻嘻。”
“以后再有什么消息,我让人递给你。”江暨白无条件支持阮萤的喜好。
“那最好啦,”阮萤眨巴眼睛,看向江暨白,“我们马上回宫吗?”
江暨白拉住她的小手,软乎乎的,他好像摸不腻似的,“我听闻京城新开了一家闻香楼,专吃古董羹,生意极好,现在去吃怎么样?”
闻香楼很近,二人坐车不到两刻钟就到了,江暨白亲自为她戴上帷帽,才扶着她下车。
走进酒楼,里头十分热闹,中间的大厅人声鼎沸,店小二引着他们一群人往楼上雅间走去。
等他们一进雅间,楼下的客人便悄悄讨论开,毕竟他们一群人看着就是非富即贵,特别是带头的公子和姑娘,瞧着尤为不俗。
进了雅间后,太子爷点单后照例将侍女太监都赶了出去,只想跟小姑娘独处。
等古董羹上来以后,这位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殿下甚至亲手服侍起了阮萤。
他亲自为她涮菜,然后递给她,还会贴心地询问她怎么样好不好吃,古董羹的烟火气弥漫在他们身边。
阮萤瞧着他虽然身为天潢贵胄,却从不在她面前摆姿态,反而总是极尽所能地对她体贴,心中不禁一暖。
阮萤心想,“眼前的男人好像真的还不错,虽然他有时候烫地蛮难吃的。”
“哥哥,这个好像有点难吃。”阮萤靠近江暨白耳边,小声说道。
江暨白却有些气笑了,她完全不动,一直是他在忙东忙西,结果她还嫌难吃,最近的她好像越来越暴露本性,但是很可爱就是了。
他把手头东西一放,又站起身来在旁边的脸盆里洗了洗手,用手帕一点一点地仔细擦手,阮萤都有点不懂他的迷之操作了。
正在她迷惑之时,江暨白一个扑倒,将她按在旁边的小榻上,边挠她痒痒,边问道,“难不难吃?你说难不难吃?”
“哈哈哈哈,不难吃,真的不难吃。”
两人闹作一团,更是笑作一块,等江暨白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衣冠不整,尤其是小姑娘,领口开的大大的,甚至隐约能看到那条沟壑。
而我们堂堂太子殿下,对着那条沟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更是目不转睛。
阮萤见此,突然一个动作,将他的脑袋往沟壑上一揽。
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江暨白这个从前的正人君子自然也是吃地不亦乐乎、滋滋作响。
直到外面的小二敲门要进来送菜,两人才慌忙间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而等小二走后,太子殿下却又蠢蠢欲动起来,他难免有些色咪咪地看着阮萤,刚刚穿着慌乱,其实阮萤只是套好了外套,里面的兜衣至今还在江暨白袖子里收着。
“阮阮,你这样穿,应当很不舒服吧,不如让我伺候你穿衣吧?”
江暨白的手逐渐不老实,阮萤却自顾自地吃着古董羹里的菜,一脸任由他施为的样子。
见此,江暨白更受鼓舞,又克制不住地吃起来。
而阮萤,被美食和美男环绕,心情简直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