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寄封信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小鱼儿。
免得大家伙都不好好吃饭,刚刚养好的身体又要亏。
叶珊拿起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信里边从来没说过战场的事情,只说这雪地的风景,还有那遇到人就把头埋在雪里边的傻狍子。
叶珊想起温柔体贴的小鱼儿。
想到平时那个男人就这么躺在床上,任由自己折腾。
突然之间浑身就热了起来。
叶珊一张脸微微发红。
甚至还用铅笔在背后描画了一幅雪景图。
然后用信封封好递了过去。
部队里边写出来的姓是要检查的,因为怕泄密。
叶珊手上的信自然也被人看过了,然后随着邮递,飞向了那个军区。
虽然很大一部分的士兵上了战场,可是还是有一部分人留守的。
司渝嘴角挂着笑,坐在窗口踩着缝纫机。
他的衣服卖出了一个好价钱,托了云娇娇的福,他还能带不少的布料回来做衣服。
在他身后的床上,两个小娃娃坐在一起。
一个抱着小脚丫啃的正香,另一个努力的想要翻身。
“司渝同志,有你们的信。”
司渝立刻站了起来。
如果是老家来信写的肯定是司老二收。
写信给他司渝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叶珊。
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的送信,这一批信都是从北疆送过来的。
因为都是在战场上拼命的战士的信,所以邮递员也看得格外的重要,就怕落下了谁。
司渝拿起那封信,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感,再也止不住。
“司渝,你这是咋的了?”
司渝有些害怕,就怕打开信封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消息。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信就在你手里,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信就证明人是安全的。”
要是人真的受伤了,或者出了什么事,那还能写封信回来吗?
司老二到底年纪更大,人也更加稳重,一眼就看穿了司渝的想法。
司渝稳了稳心神。
然后打开了信封。
信里边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起边疆的生活。
说的最多的就是树林里的美景,还有那只傻狍子。
司渝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微微泛红,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珊珊这是怕他担心了,所以什么都不说。
不过能写出这样的信赖,那就证明人肯定是安全的,只要安全就好了,别的他什么都不求。
云娇娇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司渝!”
司渝猛然抬起头。
“沈北阳来信了,珊珊是不是也写信回来了?”
珊珊这边是想着一切太平,说的自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沈北阳那边就不一样了。
虽然媳妇儿是要安抚的,可是有时候也要说说自己的难处,这才能取得媳妇的心疼。
于是说起了边疆苦寒。
说起了叶珊要去执行特别危险的任务……
云娇娇害怕司渝收到信受不了,所以赶紧跑过来。
司渝眼眶虽然微红,还是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自然也就看到了最后那一页上边画的雪景,还有那只把头扎进雪里的傻狍子。
云娇娇眉头松开了一些,既然珊珊没准备把实情说出来,那就瞒着吧,总不能让小鱼儿跟着担心。
之前那段时间小鱼儿就瘦得格外的厉害,连孩子都没什么心思管。
要是知道珊珊在执行特别危险的任务,只怕又要……
事实证明云娇娇的选择是对的,要是沈北阳真的泄露了让小鱼儿受了委屈,回过头来,他肯定也是要受到叶珊的铁拳教育的。
司渝把那封信抱在自己的胸口,嘴角还挂着微笑。
珊珊已经在战场上了,不能让他再担心家里的自己。
珊珊还在信里说让他有时间可以写封信寄过去,就是很有可能会收不到。
不管收不收得到,这封信还是要写的。
司渝同样没有写自己在家里是怎样的担忧,写的是他和孩子的趣事。
写了他做的衣服卖出去了,写了孩子们已经开始学着翻身了。
所有的思念都浓缩在那些字里句里。
却没有泄露分毫。
随后他把信封好正好看到邮递员寄完信之后准备回去,就顺手把信塞给了他。
在这里住的一般都是军嫂,难得看到有一个男军属。
邮递员也早就听说过了,在这个军区有一个母老虎,这估计就是母老虎的家属吧。
一个女人在战场上,可比男人要来的危险的多。
邮递员笑了笑,把手里的一颗糖递了过去。
“同志放心,这封信很快就会到,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战士看到这封信!”
司渝微笑着点头,他不敢开口,就怕一开口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邮递员也明白他的心思,把手里的糖塞在司渝手里,骑着自行车响着玲走了。
叶珊已经在战场上了。
因为不能打乱司令的部署,所以那个将军现在还不能出手。
她索性隐藏在附近,成为战场上的狙击手,专门瞄准了对方的机枪。
叶珊的狙击枪声跟步枪格外的不同。
已经有人发现了,躲在暗处的叶珊。
叶珊飞快的一边转移自己的位置,一边给对方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
一枪起必有一个倒下的。
小规模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
叶珊趴在原地,从空间里掏出热腾腾的包子,啃了两口。
要不是手上有这个空间,她指不定在这战场上熬不下去了。
大雪覆盖的森林里,一道人影飘然闪过。
把一地的狼烟和鲜血扔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