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弋一把拂开秦戾的手。
“一边去。”
冷酷无情的跟个穿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样。
寂弋一边喝着温热的牛奶,牛奶顺入胃里,微微的不适感被缓解。
自从半年前之后,他的胃就一直隐隐约约,时不时的疼。
扣扣——
寂弋食指曲起,轻轻点了点桌子,节骨和水晶台面发出清脆响声。
寂弋眸子很暗,嘴角勾起笑意。
他道:“如果是我,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换一种玩法。”
“什么?”秦戾含笑望着他。
寂弋:“之前的一切事情,我都会终止,包括跟查克兰的合作,以及昨天跟顾温言本人达成的合作,我要将他连根拔起,打入穷巷!”
秦戾眼含赞赏:“哥哥真棒。”
跟他一开始想的一模一样。
只是,他想跟哥哥近一点,想跟他多接触,想在m国这里消磨时间。
总要拐弯抹角的找一些能跟寂弋牵扯上关系的事情。
秦戾笑着唤来陈之易。
“通知查克兰和顾温言那边,所有的合作,全部终止。”
“是。”
陈之易心里“耶”了一声。
总裁如今能下这样的决定,就说明跟寂先生的关系进展了一大步。
要不然,这么点破事,何至于亲自来m国,磨磨唧唧好几天还停留在表面上呢。
陈之易离开后,秦戾虽然已经决定全心全意的辅佐寂弋了,但对于他这样冒险的决定,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哥哥,这种快准狠的抽身办法,当顾温言没有其他的牌可以打了,那么,他就会紧紧的抓住你这张最后的牌,哥哥,从现在开始,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我要的,就是他动我!就是他发疯一样的动我!”
寂弋眸光幽暗。
一抹无论谁来,无论他做什么,都在我意料之中,都不能拿我怎么办的狂傲!
秦戾撑着脑袋,声音闷闷,无理取闹,不看场合,不顾时机。
“哥哥,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乖啦。”
寂弋站起身来,俯身一把揉着他顺毛的脑袋,用力揉了揉。
他笑的温柔又蛊惑。
“我想回国了。”
唰——
秦戾眼睛骤亮,兴奋,激动,在刹那间飙至全身!
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哥哥想回国了!
哥哥想跟自己回家了!
这个认知让秦戾心脏砰砰砰的快跳不止,甚至于耳朵因为兴奋,都染上了几丝绯红。
他用力反握住寂弋的手:“那哥哥你加油,我等你。”
——
另一边
当查克兰接到通知时。
啪——
盛怒之下,他直接摔碎了自己的手机,并且跳上去狠狠踩了两脚。
嘴里不干不净,电视上商人的儒雅,正经被撕碎,整个面目扭曲。
查克兰不死心。
又拿出另一部电话,给拨了过去。
没想到,那边直接掐断!
查克兰简直要气疯了!
半个小时后
查克兰逐渐冷静下来,他拍着心口,猛猛吸了一大口烟。
“还好,还好没有彻底瞥开顾温言,要不然,此时此刻,他可真的是两头空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查克兰立马将烟随手一扔,出门今司机快速驱车前往赌场。
——
赌场
半小时前
顾温言同样的接到了一通电话。
刹那间
顾温言浑身乌云密布,让人无端恐惧,他猛的举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砸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哐——
一声脆响,骨头应声而断。
那人倒在地上,死命的捂着断腿,却连一声哀嚎也不好发出来。
这时,黑衣人上前来,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将那人抬了下去。
黑衣人恭敬立在他身侧:“主人,您说秦戾,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昨天答应的事情,过了一晚,就能改变?”
“哈哈哈……”
顾温言嘴里发出一串阴笑,一双狐狸眼中,邪气四溢。
“说起来,这样的行事作风才符合他秦戾的性格,一开始的迂回路线,弯弯绕绕,我都以为他要转性了呢!”
顾温言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样一来,事情才好玩多了。”
他癫狂发疯的笑:“他将我赶尽杀绝,也就是逼我将寂弋赶尽杀绝,我到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谁才能笑到最后!”
顾温言跟疯了一样。
反正他又不在乎生死!
从那个人离开自己之后,他就不在乎生死了!
黑衣人劝阻:“主人,您不能如此消沉,您还没有找到他。”
顾温言嘴角森冷:“找不到了。”
——
赌场外
查克兰风尘仆仆。
一进来,就直奔顾温言处,进去后,更是直接戏做足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往前用膝盖走了几步,扑到顾温言脚下。
“顾老板,他出尔反尔,他不跟我们合作了!”
“顾老板,您快想想办法,当初您为了不让他察觉出异样,抽空了我的资金,现在,我已经周转不开了!”
“顾老板,求求您发发善心,您救救我!”
查克兰痛哭流涕,声音悲惨。
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后,看向顾温言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唯一能拯救自己的神明一样。
“救救你呀?”
顾温言面上和善,动作很轻的将查克兰扶起来。
“对对对,我当初一切都是听您的,您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呐。”
查克兰看着顾温言的反应,觉得自己有戏,于是,表演的更加卖力了。
他现在也只有顾温言这一条救命稻草可以抓住了。
如若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查克兰随着顾温言搀扶的动作站起身来,期盼的看着顾温言。
下一秒
只见顾温言将他狠狠一推,抬脚就踹!
凶猛的力道直接将查克兰踹出了四五米之远,查克兰感觉身子失重,胸口剧烈疼痛,仿佛一块千斤重的巨石砸过来。
喉头一腥甜。
噗——
一大口浓血喷射状一样的涌上来!
查克兰跪在地上,面色扭曲煞白,浓稠的血从嘴里流在下巴上,又顺着往下流,白色衬衣前,染红了一大片。
“一切听我的?”
“你确定你一切都是听我的吗?”
顾温言阴笑着,声音很轻,却像索命一般,令查克兰恐惧到了极点。
查克兰浑身一僵。
内心惊骇到了极点。
他什么意思?他难道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那只是自己心里所想,他怎么能知道呢?
查克兰顾不得五脏六腑错位一般的疼痛。
跪着往前爬,没走两步,身子就轰然倒地,不住的摇头,急忙表忠心。
“顾老板,我对您忠心耿耿,求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