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安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能活着总归还是活着好,以后得事情那再说吧!想那么多干嘛!自己才多大,花花世界都还没怎么享受呢。随即任平安抛开了杂念,老老实实的赶路。
很快一群人回到了四目家中。
老远就看到了乌侍郎把玩着方巾站在门口。
见众人回来,当即迎了过来对着众人喊道:“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随后左右打量了一番,看了看众人身后,问道:“郡王的尸体处呢?怎么没看到你们带回来?”
千鹤托着一个骨灰盒示意:“都在这了。”
乌侍郎惊叫道:“烧啦?!”
千鹤点头:“对,只能这么做了。”
乌侍郎顿时高声叫道:“那可怎么办,没有尸体,我们还怎么进京。”
任平安插嘴问了句:“你们非要进京干嘛?”
“唉!”
乌侍郎叹道:“那可说来话长。”
任平安不耐:“那你就长话短说,别废话。”
“小哥别着急嘛!”
乌侍郎扭头小心的看了看里屋的方向,见没有动静,转头小声说道:“这涉及到小王爷的爵位继承问题。”
任平安耸耸肩,无所谓道:“多大个事情,反正天高皇帝远,要弄证明,弄个假的不就行了。”
“再说了,皇帝都没了,你们去了也白去,还是说去投奔谁吗?”
“假的?”
乌侍郎顿时瞳孔睁大,尖声喊道。
“这怎么还能弄假的?”
四目不悦,看着乌侍郎道:“你小声点,喊那么大声干嘛!想吵死人啊!”
任平安继续开口:“反正都这样了,你们来回去一趟花这么长时间,如果只是想拿个皇帝的圣旨授权说明正统,还不如弄个假的。你们那里接收信息这么慢,出来一趟都难,我估计也没人看的出来,所以你们到底去干嘛?”
乌侍郎有些纠结道:“这…这就不方便和你说了。”
任平安嗤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尸体也烧成灰了,你们现在去也没有什么借口了。”
“趁现在人多,商量一下,还能提供更多的思路。”
千鹤点头附和道:“是啊!乌管事。郡王尸体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家乐插嘴嘲讽道:“就是,神神秘秘的,带着个小孩和僵尸,这么点人就去那么远,准没好事。”
“现在死了这么多人,我师叔都死了两个徒弟。你们还去什么?听我师弟的。”
乌侍郎跺脚挥手大叫:“好啦!你们都别说了,我说还不行吗?!”
众人纷纷盯着他看。
他看着众人缓缓开口:“我们郡王这一脉是清德宗爱新觉罗·载湉的堂弟,当时犯了事情,这一脉就被全部赶到了云南这边,但这里,你们也知道到处都是山野土着。”
“所以来到这里日子过得也不好,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就这么陆陆续续去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随着离自己而去,最终郡王也郁郁而终了,整个王府只留下小王爷一个人。”
“老郡王临终前一直念着说自己知道错了,还让人一定要把自己的尸体运回京城,跟皇帝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再加上前些年,讲武堂的李根源伙同一群人起义把前任云贵总督李经曦搞走了,整个云贵现在都把持在他手里,像我们这种发配来边疆皇族日子就更过不下去了。”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应老郡王的临终愿望,运他的遗体去京城,找皇帝求助。”
“原来这样啊!”
任平安总算明白了这么一群人什么情况了,那千鹤妥妥被这乌侍郎和小王爷坑了。
对着乌侍郎说道:“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
指着千鹤:“你们这事儿办的不地道,这不是坑我师叔吗?”
乌侍郎当即尖声反驳道:“小哥你会不会说话,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怎么坑他了。”
说着还眼神躲闪的看了看千鹤。
这时千鹤红着眼,闪烁着怒火,咬牙切齿的看着乌侍郎。
“呵~”
任平安不屑的笑了笑。
感情这就是一帮子落魄皇族,明白过来后众人也没了继续探讨的兴致。
四目把手按在千鹤的肩膀,拍了拍,说道:“行了,师弟,都这样了,你找他麻烦,你徒弟也没办法救回来了,别觉得师兄站着说话不腰疼,尽说风凉话。”
“这个教训,你最好牢牢记住,早就跟你说了,别整天想着当官。我们山里修道出来的,根本玩不过这些人,我们也没有那个命。”
千鹤连忙摇头:“不敢,师兄,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问题,害了自己的徒弟。”说着眼泪似乎又有些溢出来,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边打边喊道:“都是我的错。”
南、北赶紧过来拉住千鹤,大声喊道:“师父,别这样。我们都是被你收留才长大的,都是应该的。东、西师兄也不会怪您的。”
四目看着千鹤红肿的脸叹息道:“好了,师弟,你打也打够了,别想,今天早点去休息吧!”
吩咐着南、北二人,指着任平安的屋子:“赶紧扶你师父进屋去休息。”
随后对着众人说道:“故事也听了,你们都自便找地方休息。”
任平安指了指自己:“那我怎么办啊?!师父。”
四目没好气道:“你不会自己找地方睡啊!睡地板打地铺也冻不着你,让你师叔睡你房间一晚怎么了。”随后指了指竹椅:“你可以睡它。”
“小哥,我不介意和你挤一挤打地铺,正好我血气旺,身体热,还可以给你暖被子,挡风。”
说着乌侍郎就朝着任平安粘去。
任平安一把推开乌侍郎,怒道:“你给我一边待着去,谁要跟你挤。”
家乐坏笑打趣道:“师弟,你就跟乌管事挤挤吧!人还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