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
任平安和家乐回家没多久,一休敲木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寂静的夜,这声音就显的格外响亮。
任平安对着家乐问道:“师兄,大师这功课一般做多久?”
家乐想了下,回道:“这要看大师今天念什么经了,一般情况一次都在两个时辰左右,跟我们每天打坐差不多的。差别就是佛门会敲木鱼,不像我们道家安安静静的。”
打着哈欠:“大师只要有在家,每天早晚功课顿顿不落。不像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坚持不了。我要去睡了,困死了,平安你也早点睡。”说完就躺在竹椅上合上眼睛。
很快,家乐就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这睡眠质量真不错,顶着这木鱼声,也能这么快入睡,任平安颇为佩服。
前几天那么安静,今天突然来的木鱼声,让他有些烦躁,索性坐到床上打坐修炼起来,随着呼吸吐纳,心也静了下来,渐渐的忽略掉了木鱼声,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任平安和一休两人研究各种颜色配方,成功的把一休头发染黑了回来。
期间也成功的把家乐的头发实验得五颜六色的,整一个杀马特的既视感,就差兜里揣把水泥灰和bgm了,他个人倒是觉得还不的错,挺喜欢的。
给箐箐染出了不错的酒红色,任平安自己也用杭白菊水漂了个淡黄色。
其他任平安就没弄了,主要还是这里缺少太多工具,想要蒸馏个酒精,弄个精油都非常麻烦。没有玻璃,冷凝管也只能用竹子做个简易的,弄出来的效果都不太好。
胭脂膏倒是弄出了些成品送给了箐箐,不过化妆这个事,箐箐明显是没有认知的,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开始涂的整个脸红彤彤,那腮红简直让人没眼看。
就这样持续折腾了一个礼拜,任平安又躺平了,他现在是越发的想要回城里去了,要不是四目没回来,自己也不认的路,早就跑了。
没工具要自制就算了,主要还是缺人手人才,这里顶天也就是材料不缺,可以随便造。这城里都是现成的,远的不说上海天津香港几个租界,就单纯任家镇就能满足任平安的需求。
这四目一走又快半个月了,这师父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前面还说千鹤要来,这转眼一个月了都要,这千鹤还没来,路赶的有点久啊!提前量这么大。
次日一早,熟悉的木鱼声又响了起来,任平安对此已经习惯了,虽然还是会被吵醒,没关系,继续蒙头睡去。
就这样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听到了拍门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喊家乐开门。
反正也不是叫自己,任平安也就没理会。
不过没一会儿,动静就大了起来,任平安好像听到了敲打声,还有人被打的“哎呀哎呀”的叫声,声音有些耳熟,像四目的声音。
不过,管他,继续睡,任平安没有爬起来,声音一会儿就没了。
“啊!…”
躺在床上的任平安,突然感到床突然被人掀了起来,他直接滚到了地上,一点反应都来不及,果果也跟着砸在他肚子上,他顿时痛的大叫,连忙挪开果果。
“哪个王八蛋翻我床。”
床直接竖立起来,导致摔在地上的任平安也看不到是谁掀,愤怒的骂了句,就要爬起来看看是谁恶作剧。
刚站起来,脑袋就被用力拍了下,一时有些被打懵,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谁?可不就是消失有段时间的四目道长。
四目搓着手,哈了口气,冷冷的对着任平安说道:“你敢骂师父,看来我要好好教导你该如何尊师重道了。”
任平安谄媚道:“呦!这不是师父你老人家嘛!有些日子不见,徒弟可想死你了。你走这么多天,我可是食之无味,夜不能寝。好不容易早上才睡着,没有给您老人家请安真是罪过。不过看到你风采依旧,还是那么英俊潇洒,我可终于放心了……”
巴拉巴拉一长段屁话任平安张口就来,看四目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估计刚才四目真被什么打了,现在就是找自己撒气,任平安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揍。
四目看着任平安,语气淡淡的说道:“说,继续说,你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任平安干笑两声:“师父,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拿跌打药酒。”
四目挥手止住示意:“药酒就免了,来,说说,我这才出去才多久,你跟家乐什么情况,头发的颜色都给变了,尤其家乐,跟鬼一样。真是让师父我很是诧异啊!差点没认出来。”
“奥,你说这啊!就是隔壁大师回来了。我见他满头白发,就打算弄个染发剂给他,师兄头上的颜色就是试配方效果试成这样的,我的也是。”
四目大声喝道:“你放屁。”
指着门外:“为什么你就一个颜色,家乐头上五颜六色的。”
摩擦着手,哈口气:“你师父我也有白头发,怎么不见你不孝敬孝敬我。”
这要是回不好,妥妥要挨打啊!
任平安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这不是你出去没回来嘛!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四目伸手,任平安下意识躲了一下。
四目气笑了:“你躲什么?不是东西准备好了,给我啊!”
任平安摸摸后脑勺,尴尬说道:“我这就给你拿。”
说着就去拿黑色的染发剂,还好,一休用的量不大,好多都还有剩,正好给四目用。
四目看着竹杯里的黑色粘稠液体,下意识说道:“这什么鬼东西?”
任平安笑可以笑:“染发剂嘛!就是这样,不够黑怎么会上色。”
随后疑惑询问:“师兄呢?怎么没见他。”
醒了这么久,四目都回来了,他在屋里居然没看到家乐,不应该啊!
四目邪恶一笑:“他说要给我弄早点吃,在厨房。”
这时家乐在外面喊了句:“师父,大师来了。”
“说我不舒服。”说完四目拿着染发剂就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内,合上门。
任平安是看的一头雾水,怎么了,突然就不舒服。
很快一休带着箐箐就被家乐引了进来,一休一边走一边问家乐:“我今天早上听到你师父哎呀哎呀的叫着,没什么事吧?!”
家乐指了指四目房间:“没事,我师父他不舒服,在里面休息。”
“是吗?我进去看看他。”一休说完就朝着四目的房间走去。
任平安走到家乐身边问:“什么情况?就突然不舒服了。”
家乐小声解释道:“这两人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跟小孩一样经常闹别扭,见面是这个样子。”
这时一休已经走到了房门前,刚要推门,里面传来四目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用了。”
一休一时感到有些尴尬,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就快步走了回来,对着几人家乐和任平安:“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家乐赶忙拉住一休:“别走啊!我做了早点,有些做你们的份,一起吃。”
一休客气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来嘛。”说着家乐就拉着一休朝饭桌走去。
这时,四目打开房门,看着众人。
“师父。”x2
一休看着四目问道:“不是说你不舒服吗?”
四目阴阳怪气道:“怎么不舒服就不能吃早点啦!”
“能吃…能吃…能吃。”
一休对着箐箐指着四目示意道:“拜见道长。”
箐箐乖巧的叫了声:“道长。”
四目‘嗯’了一声打量着箐箐。
箐箐对着一休小声问道:“师父,他是不是你常常提起的四目道长?”
一休笑着点头。
不过四目耳尖,听到箐箐喊了自己的名号,开口问:“说我什么?”
一休当即对着箐箐使了个眼色,努了努嘴。箐箐瞬间就看懂了一休的眼色,对着四目就是一顿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