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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没有急着开口。

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是乔安娜所为。

不仅是拖住前来的圣堂强者。

还有策划这一切的开展,都和乔安娜有分不清的关系。

楚天皱起眉头,道理他都懂,可乔安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不能与其他人讨论的问题,四柱石的存在可以被猜测,但不能直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哎呀,其实我特别厉害,诸天万界的大组织都抢着要我。”

这样的话,虽说符合楚天的性格,可也不可避免的引来更多的问题。

“乔安娜,那是谁?”

安达利尔却恰时提问,打断了楚天的沉思。

楚天看向这名在恶魔看来尚且不算年老的魔王,乔安娜与里昂是将近万年之前的人,这一任安达利尔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

更何况,她即使听说过之前有圣教军的传闻。

可就以乔安娜和里昂那种西贝货,落到恶魔的耳朵里也只会迎来嘲笑。

甚至会说一声。

别闹了,真圣教军我们都见过。

那给我们揍得跟孙子似的。

所以安达利尔对于楚天口中突然蹦出来的人名十分好奇。

楚天思索着如何回答。

就这么忽略安达利尔的提问毕竟不体面。

可若直接说出口,也就会暴露绝息圣堂的存在。

那就爆了吧。

楚天闭上双眼。

“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楚天顾左右而言他,却直视着安达利尔。

他话音落下,无论游戏内外都瞪大了双眼。

什么,谜语人终于要说人话了?

安达利尔点点头:“是啊,我知道你在套路高阶天堂,也有可能会对仙塞做出点事情。”

她还以为是楚天对雷蒙德的安排。

楚天却还是摇了摇头。

“不,要从更早开始...”

“比如...你去往仙塞。”

没有在意安达利尔的反应,楚天面带微笑:“我不在意你是以什么身份到达的仙塞,不过作为地狱魔王来说有点特权也很正常。”

“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世界树会突然掉下一块枝芽,还正好被你所看到?”

楚天话音落下的瞬间,安达利尔的眼中瞬间满是血丝:“你怎么会知道!”

于此同时,李敏也恶狠狠地看向乔安娜:“这凡人竟然知晓我还不知道的事!?”

楚天却还是那副娓娓道来的模样。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局,局的起因是仙塞内世界树的脱落。”

“可让局开启的存在,则是你。”

楚天面带着微笑:“高端的局里不会出现那些强硬的安排,一切都好像是顺水推舟一般,如同你看到世界树枝芽一般自然。”

“这与世界其实相符,世界不会告诉你我突然有了什么变化,可变化早已在一切之中。”

听到楚天的话,原本感觉到被背叛的李敏好像情绪缓和了许多。

她从楚天的话中感觉到了几分也许凡人不好体悟到的道理。

楚天依旧微笑。

他所说的与世界其实没什么关系。

无非是求生游戏的办事逻辑。

可既然这个世界是求生游戏的载体。

想必在各种方面之上也会有很多切合的地方。

众所周知,楚天一向喜欢探查求生游戏的机制。

安达利尔也缓和了几分,楚天的形象在她眼中本就是知道许多知识。

可现在,也许这个人类比想象中的要神秘地多。

只有乔安娜眉头锁住了几分。

她从未想过楚天会这么直白了当地说明情况。

这代表着事情的开展进入到了她所陌生的节奏之中。

与个体的强弱无关。

乔安娜自然可以通过实力强行的限制许多东西。

可这样也就违反了世界运行的规则。

也变相的直接影响到了求生游戏。

君不见哪怕是艾吉奥也只敢在一定范围内改写底层逻辑。

甚至没敢朝着其他方面下手。

在所有人都没有多么在意的情况之下。

楚天把这种智力上的博弈,再次拉入到了自己的节奏。

“所以你看到了世界树脱落的枝芽,再联想到现在地狱的情况,还有那些年深日久的历史故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也许你当时也会感觉到不对,可在世界树枝芽巨大的诱惑之下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楚天看向安达利尔:“而在你接触到世界树枝芽的瞬间,仙塞的警报便出现。”

乔安娜的记忆只停留在看到安达利尔的一瞬间。

奈何楚天根据之前的游戏提示也自然补全了所有故事。

安达利尔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楚天。

这个人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楚天看向天空:“你自然抵挡不住前来的仙塞强者,可在逃窜之中你也不知道自己前往了哪里。”

“让我们从结果逆推缘由。”

他的笑容更甚几分。

“到底是什么情况会如此巧合,让一枚世界树枝芽恰好脱落,恰好被你看到,恰好被追杀到我的营地的上空,又恰好在此时脱手?”

楚天不说还好。

楚天这么一讲,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也过于巧合了几分。

“不对,这枝芽的落下应该是你的交易才对?”

暮沉开口质疑。

楚天却看了他一眼:“重要吗?”

“我们只需要确定两件事,一个是世界树枝芽从仙塞内被带了出来,另一个是世界树枝芽出现在营地内。”

“中间的一切都是过场,甚至也许无论是衣卒尔还是雷蒙德都只是添头。”

“这是一场极为高端的局,设局者只需要确定我刚才说的两件事,中间的开展就会自行出现。”

“没有我的那场交易,也许世界树枝芽也会在某次探索中被看到。”

“甚至实在没办法以陨石的形象落在营地中。”

“这是极大的能耐,在所有的逻辑思考都是阶段式的推导。”

“而这个局,直接设定了两段的终点,至于其中是一条最短的线段,还是七扭八歪甚至来来回回无数次都不重要,只要终点还在一切就都无所谓。”

安达利尔的语气有些艰难:“所以...其实这世界树枝芽是某位强者送给你的礼物?”

“甚至那个强者的存在都不是我能知晓的?”

楚天重新看向面前的空处:“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