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敏当即挥手：“人类不可能拥有世界树枝芽，对于天堂和地狱来说那都是一定要争夺的宝物，但凡有人类拿到世界树枝芽，唯一后果就是迎接无法避免的毁灭！”
“这不仅仅是德不配位的问题，即使人类的上限再高他们也需要时间，而天使和恶魔现在依旧占着上风。”
“乔安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让我出去这依旧是对人类的保护，不是吗？”
乔安娜叹了口气。
“你相信我，世界树枝芽绝对会归属到人类手中。”
李敏还是满脸不信。
倒也不能怪她，毕竟指望一名仙塞强者相信一名凡人能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双双周旋的难度。
不亚于秦始皇显灵让你教他发朋友圈，并且许诺学会了就封你当大将军。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只要智力正常的人就不会把那点可能性当回事。
乔安娜面露沉思。
而李敏则依旧思索着怎么劝服乔安娜放自己出去。
乔安娜拿起一枚香蕉扒着，她已经在这吃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再吃下去虽说不是吃不动，但也有悖于她的身份。
可她还是不能带李敏前往鲜血荒地营地。
先不说会不会影响楚天事件的奖励，单说现在楚天正在与天堂和地狱双双周旋，李敏的出现也会影响很多事情。
四柱石中楚天对于绝息圣堂的好感度是最低的。
乔安娜不敢自作主张犯这个险。
乔安娜看向李敏：“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的承诺？”
李敏眼睛一转，目光中多出几分狡黠：“除非你让我亲眼看看。”
乔安娜叹了口气。
不愧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
很显然李敏也能看穿自己没有肌肉大的大脑里想的是什么。
不对啊...
乔安娜猛然抬起了头：“你的魔力不是已经能够覆盖人界了吗？你自己观察不就好了？”
李敏的表情却认真了许多：“可以，但是不能。”
乔安娜：？
李敏耸了耸肩，举手投足间依旧有着极为微小的空间波动。
“很简单，因为会造成影响。”
“仙塞本就独立于世界之外，虽然依旧是世界的一部分，可既然从世界中被分离而出，就注定不能参与太多世界中的事。”
“否则你觉得仙塞中这么多的强者，为什么会躲在这个小地方里？”
乔安娜的武艺超群没错，可对于这些理论的理解却约等于零。
李敏伸出了手，半空中恍然间浮现出两枚元素球体。
“这枚你可以理解为高阶天堂。”
她指向银白色的那枚。
“而这枚，自然就是地狱。”
另一枚红色的球体同样悬浮。
两枚球体如同伴生一般在半空中不断旋转。
“而再后来，随着世界的发展，人界就此出现。”
李敏打了个响指，一枚颜色有些驳杂的球体再度浮现，如同银白色与红色的交汇。
“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本真的模型，可是随着仙塞的独立，世界变成了这样。”
李敏手指一指，原本三枚伴生的球体中间的虚无中，浮现出一枚固定的瘦小球体。
原本在半空中漂浮的三枚球体宛若有了锚点一般，开始围绕着仙塞进行旋转，互相影响，却也不会直接碾压。
“这就是仙塞存在的作用，我们需要的是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否则即使仙塞的力量可以直接击碎所有的球体，可那又有什么意义？”
李敏的语气中满是超凡脱俗的感慨。
想必她这个仙塞的建成者也极为明确自己的使命。
“仙塞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某一方势大的时候帮助弱小的一方，维持这个有些脆弱的平衡。”
乔安娜却突然看向她：“那人界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仙塞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压榨人类的未来所得来。”
李敏语气有些犹豫，却也还是说了出来：“那是必要的牺牲。”
“我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仙塞也不可能，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追寻天堂与地狱的平衡，至于人界，我也只能保证他们不会在天使与恶魔的征战中不被灭绝。”
“即使他们都水深火热？”
乔安娜看向李敏。
李敏回以她的目光却更加淡然：“不是所有人类都水深火热，不是吗？”
“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强者拥有一切，弱者只能付出所有的东西，无论是高阶天堂还是地狱，六翼天使可以随手碾死四翼的同胞，弱小的恶魔只会成为强大恶魔的仆从。”
“凭什么人类不可以？仅仅因为你是人类所以见不得这些？”
乔安娜叹了口气：“你也是人类。”
李敏却摇了摇头：“早已不仅仅是人类了。”
“当我决心维持平衡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中法则的一部分，否则空间元素不会如此青睐于我。”
“你可以说我冷血，可这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让每个人类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乔安娜看向面无表情的李敏，知晓自己根本无法说服她维持了数万年的想法。
空口白牙做不到太多的事情。
但自己终究还是要把时间拖下去。
“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能用魔力覆盖世界来查看世界树枝芽的现状。”
乔安娜顾左右而言他。
李敏终于认真地看向乔安娜：“很简单。”
“因为影响。”
“我的魔力绝非普通的魔法师可以比拟，我已经是元素的一部分。”
“如果我真的行走在人界的土地上，任何看到我的有天分的人类都会获得或多或少的感悟。”
“还记得你在被我救回来之后发生的事吗？”
乔安娜摇了摇头。
李敏却笑了出声。
“仅仅是因为救回了你一个支离破碎的凡人灵魂，我直接影响到了凡人世界的时间线。”
“那时候本就是圣光熄灭，圣光教孱弱的状态，即使你和那个...谁？”
“里昂。”
乔安娜适时提醒。
“对，里昂，即使你们确实光复了一些圣光的荣光，可既然熹微是大势，其实你们被毁灭也是注定的。”
“那个设下炼魂大阵的家伙也会开始为害人间，直到与圣光教分庭抗礼。”
“你知道为什么吗？”
乔安娜看向李敏：“你别看我还在笑。”
“其实我的大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