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非等闲之辈,咱们两个现在权力受限制,如果要是想把人给抓来的话,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有可能会让咱们的手下折损人手,如果要是一定能成功的话,折损几个人不算什么,可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咱们可没有一点好处。”
野间课长这个时候也算是有脑子了,其实这家伙在面对此类事情的时候,看的也算是可以,但就是对这些事情不上心。
主要也是光想着赚钱了,和他原来所工作的地方有直接关系,情报部门的情报官只想着赚钱,他也算是这里面的一个另类了。
青木一郎虽然不愿意和这个家伙为伍,但是又能如何呢,在现如今这个情况下,除了和这个家伙结成盟友之外,其他人也不可能给自己提供帮助了。
这一次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看广本贤二的笑话,都觉得这家伙当天晚上就会被罢官,谁知道广田上将说了一句话,这些事情就全部不一样了。
所以有些人原来有想法要跟广本贤二搞鬼,现如今也是不敢吭声了。
广田上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日本军部里面都是能够排上号的,当然最主要的就是能够跟日本天皇直接对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可如果我们要是把此人放走的话,对日本的国家利益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危害,你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吗?如果要是能够抓到我们的手里的话,我们可当真是大功一件,以后一两年都受用不尽。”
青木一郎还算个正宗的情报家,所以遇到这样大雨的时候,还是会想着抓在自己的手里,和野间课长不一样。
野间课长就想着拿到权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会长高看一眼,万一会长不支持自己了,以后就算是有这样的机会,恐怕做好了也没有人支持,你表现给谁看呢?
“我劝你还是别做这个梦,我也知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刚才跟会长说话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会长言语里的怨气吗?如果我们下一次还是这样,又或者说上海的情报部门不在会长的手里,那么会长会怎么办呢?如果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肯定会换人的,咱们那个时候是个什么结果呢?”
野间课长对于情报侦察不怎么样,但这个家伙却有自己的能耐,那就是会揣摩上面的意思。
光凭借这一点,也在满铁当中混的是风生水起的,到上海这个地方来,那也是要揣摩刘振华的心思的,如果要是能够揣摩对了,那才是一辈子受用的事呢。
听到野间课长这么说,青木一郎的脑子里也出现了刘振华刚才的表情,的确是对他们这些人有些厌恶了。
原来这种脸色只会出现在野间课长的脸上,现如今也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如果要是还拿不到上海的领导权的话,按照长古川一郎的能耐,的确是能够把他们两个都给换人的,那时候不管你有多少种想法,都没有办法付诸实现了。
青木一郎长出了一口气,不管自己有多么大的愿望,现在看来都只能是听野间课长的了。
想办法把徐恩增给放走,让广本贤二再吃个大亏,这样自己就能够取得机关长的位置,就算是日本高层空降一个的话,自己也有能力架空对方。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说句实在话,徐恩增这条大鱼,我当真是不愿意放弃。”
青木一郎说完之后,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实在是太可惜了,要知道自从开战到现在,华夏情报部门的高级官员都到重庆去了,根本不会以身设险的。
现如今好容易找到了一个目标,没想到还得把这样的人给放走,日后要是有人把这个事说出来,他们两个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所以这件事情上牵连的人必须得消除的干干净净才行,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的成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付出性命。
其实这两个人离开长谷川商行之后,刘振华就已经是派北原大雄跟着他们了。
给北原大雄交代命令的时候,刘振华说的也是十分的光明磊落,害怕这两个人把事情给搞大了,最后干扰到长谷川商行。
北原大雄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在北原大雄的心里,日本政府和日本老百姓的利益跟自己有个屁关系,只有长谷川商行的利益才跟自己有关系。
全家老小都靠着自己的工资过日子,如果要是商行垮了的话,到时候谁给他们买粮食吃呢,日本政府可没有给自己一粒米。
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教育自己的手下的,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转不过脑子来,认为北原大雄做错了,但很快这些人就不这么想了。
在长谷川商行内部待的时间长了,这种洗脑式的教育很快他们就适应了,人家说的也没错呀,你要忠君报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问题是日本天皇和日本政府高看你一眼了吗?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会长给的,所以你要笑中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长谷川商行的会长,会长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这才是现如今最应该听的话。
如果要是还是以前那种思想,那恐怕就跟不上潮流了,你也别想着在内部获得晋升。
甚至其他的人也会疏远你,久而久之的加入长谷川商行的人,就有了另外一个崇拜对象,那就是他们的会长,甚至比所谓的天皇陛下还要靠前。
很快刘振华就收到了消息,这两个货果然准备放走徐恩增,所以刘振华就静观其变了,这里面不能够掺和太多。
不能够给徐恩增消息,如果要是连这样的消息都送过去,那就不是自己会办事儿了,会引起徐恩增的一系列怀疑。
毕竟这种消息是最高机密,刘振华就算是安插人手的话,也不可能会得到这种消息,就让他们自己去揣摩,看看徐恩增的命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