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余教,民亲重,不可凌也。民者,国之本也,本固矣,国乃宁。伏见天下之人,虽愚者之男子与女,皆胜之于我。人之聪明,亦有失。余治亿万人,慎重慎,犹腐索,御六马也。行之君,何以不敬于民?
为一国主,在室为色而废事。在外,以猎废政也。终日饮酒,作乐。兴土功,作富丽从皇宫,若有一,则亡。
惟此陶唐,始有之。今失其道,乱其纲纪,终亡也。
夫大明先祖,万国之君也,有经国之典,动之则,遗之子孙。若弃此,能断祖制。
呜呼!吾何归焉?吾心伤悲。百姓仇我,吾谁恃之?郁郁微我心,一张愧耻皮;吾非德之日,悔亦无及矣。”
众人刚一从那天际邃道出来,便来到了一座可堪比星体的宇宙山上,太康五位兄弟的歌谣,丝丝回荡,不停响彻。
“这里是?神魔世界?”卫陈华喃喃嘀咕着。
“这里是造化山,是神魔时代,被造化大王,强行镇封在了这里,也被称之为天上界,是对抗域外异客的第一战场,不知曾有多少修士、妖魔喋血此处,一片青山绿水也尽数成了荒际无垠的沙漠。”葬帝祭出朽棺,一边解释着。
“那这太康五子的歌谣又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你且听:”
祖先留下来的教诲,人民只能亲近,不可欺压。人民是国家的根本,根本牢固了,国家才能安宁。我看天下的人,即使是愚笨的男人和女子,都能胜过我。一个人再聪明,也会有过失。我治理亿万人民,小心谨慎,就像用腐朽的绳索,驾驭六匹马一样。这样做,身为国家的君主,又怎能不受到人民的尊敬。
作为一国之主,在宫廷中为女色而荒废政务。在宫廷外,因为打猎而废弃政事。整日喝酒,欣赏音乐。大兴土木,修建富丽堂皇的宫殿,如果有其中一项,国家就会灭亡。
只有那位陶唐,才有了这块地方。现在失去了他的道义,混乱了他的治国大纲,最终只能灭亡。
伟大光明的先祖,是万国的君主,有治理国家的典章,也有行动的准则,这些都留给了他的子孙们。如果丢弃了这些,只能断绝对祖宗的祭祀了。
啊!我们该归向哪里呢?我内心充满了悲哀。百姓们却仇恨我,我该依靠谁呢?郁闷充塞在我心中,我只有一张不怕羞耻的脸皮,我没有注意自己的道德修养,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是曾经生民时代的遗留,没有人不怀念,那一段美好的岁月,但是,事实上,都不可追觅过往,只是一个传闻:古老的歌谣中,藏有着神的奥秘。只要能找到,便能够超脱于天地一切。”大黑暗主神感悟道,万里土地尽黄沙,曾经桑田变荒凉,风起尘沙云飞扬,未见生灵哭断肠。
“阿弥陀佛,这歌谣有无穷造化,倒是稳固了贫僧不少的心神,奈何寻,奈何觅,只道是路在脚下罢了。”唐生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这方天际甚是广大,我们有着各自的缘法,不奉陪了。”登仙王几人一下子化做流光,向着天外飞去。
“四个灾区?四个古之至强者,他们是要吞噬这片星空维度吗?可真是够疯狂的,不过,这些生物能量的等级,确实是比人间界的不知高贵了多少。”末祖喃喃道。
大黑暗主神哈哈大笑,畅快无比,道:“真是痛快,这道枷锁,就要消失,大自在,大自在,这造化山上,已得造化,吾自脱离天界,邀游这无垠的星空大世!”
说罢,朝着天际的一个方向飞去,这声声歌谣形成一道结界,却是也没有阻拦下来,镰刀一扫,长矛一刺,千万重阻碍,尽数化为乌有。
“无知,越是挣脱,越是挣不开这万般造化因果。这样就行解脱,那神魔纪元的妖王们,又乞会死在这里?”葬帝不屑的嘲讽着。
卫陈华这时与道士和罗都丰商量,将解脱大王的残留放出,顿时一阵莹光点点,显化出一个巨大的妖魔残影。
“造化山?元灵小儿,好久的时间没有来了这里。”
“你是?”葬帝和二位道祖急忙过来恭敬问道。
“我是……不说了……修为不定命数……自以改了命数,又未敌定数,能残喘这地……也算是完成了当时的诺言……也无亦悔恨了……”解脱大王,一代妖王,化为了点点莹光,好似群星闪烁,落入了地下。
那阴阳山在虚天半空中不断分解,一个巨大,手持太刀,身披武士甲胄的巨大怪物,周身缠绕无比混乱的能量,天王称其为混沌,他一出手便是一片光明沦陷,万物皆化为初始的能量的状态,混乱无穷。
葬帝大惊:“天津翁星,黑暗与混乱之神,他自称是神道教之主,万世最初之神,可怕的妖魔,曾经在神魔时代时超脱了虚实的桎梏,一身实力可怕至极,没有想到,却是被封印了阴阳山中!”
“早间听闻,金翅大鹏护法曾在高天原下治的一处虚海与一只强大妖魔大战,迸发阴阳二气,将之彻底打散真性,并将其尸首镇压,本欲渡化,奈何冥顽不固,几次三番操纵苍生进行血祭恢复自身灵魂。”
“最后惹怒了护法,叫来造化童子将之镇散灵性,并封于大山之中。却是没有想到,一直封印在了阴阳山中。”李三千也是大惊失色,道出此獠来历,虽然只是剩下了没有意识的躯壳,不知被谁操纵却依旧恐怖如厮。
“千百兆岁月的尘封,也终归于吾身,吾乃天津翁星,万世黑暗与混沌的显昭,高天原之下,尽归于永恒虚无!”那大魔挥动手中太刀,所过之处,空间极尽扭曲,光暗昏浊,却是没有任何物质可以存在。
“天火驱魔,急急如律令!”李三千单手掐诀,火焰盘旋于天际,好似神龙蛰伏,一声龙吟,龙口张大直冲向那大魔。
太刀横扫在手中,挥力劈砍,那条火龙一下子被洞穿,火光四溅,极尽崩溃。
“元灵小儿,妄以大咒术控我心神,种以魔种虐我灵魂,想以此般手段控制余。不是知道,皆是我所用过,这山上的万亿众生,已皆被吞噬,记忆了不少。现在,杀了你们,再毁灭了天界,那精纯的生命源泉,足以使我灵魂复苏。”天津翁星手中太刀挥劈,这万千生灵的哀嚎击破了五子歌谣,亿万个全身沐浴鲜血的亡灵无尽挣扎,那凄惨的外貌,犹如大屠杀时期的那般,不分男女老幼,全以最残忍的手段,将其折磨至死。
跳着那令人生恶的波波舞,每一步踩下的脚印都有数以万计的骷髅手臂伸出,像是活埋时的绝望,沉溺海水中时的挣扎。
“该死的倭寇!”卫陈华青筋暴起,全身法力运转,祭出寂灭灵钟声声激荡,五行大法力覆千米距离,于那空中凝结出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黄龙五道图腾,绽放无穷华光,狠狠的朝着大魔镇压下去。
“我来助你!”罗都丰运转乾坤二珠,周身太极阴阳环绕,阳为清气炽热无比,阴为浊气冰冷森森,二者循环爆发无穷威能,纵使是星空中的群星也要颤抖几分。
全力击打向天津翁星身上,那寒光刀芒一闪,五个图腾破裂散开化为莹光消失。阴阳二气击中胸口,波波舞的舞步顿时凝滞,尸冥空、唐生、沙武进、银河道祖、末祖五人抓住机会,全力施展攻杀之术。
那骨棍横空压下,遮天蔽日,仿若天地都要在此刻重启,太刀挥劈虽是向后震退了几步,却也依将攻势抵挡。
血色生莲步步缔结,打在那了胸口上,一声爆炸轰鸣,舞步彻底停止,沙武进挥动流沙持着月牙铲杀去,卸了半身甲胄,露出一团漆黑光滑的身体。
很河道祖一柄星剑洞穿肌肤,却是刹那之间被扭曲的虚无,血色流光包裹末祖全身,往那额头处杀去。
砰!
一阵白光闪烁,那武士头甲顿时破裂掉落,末祖也被震得飞了回来,道:“好强的信仰与罪孽之力!就算是沾染了一点儿,哪怕是天界都会彻底消散灵气,进入末法之世!”
尼姆女神和童灵子听闻各施手段杀去,黑莲缔节,无穷无尽的瘟疫之毒尽数从五窍中进入身体,那太刀挥舞拼砍黑莲,刀刃却是被定在了其中。
童灵子见状,吐出火焰,三头六臂尽现,化为一道流星,直直坠落,击打在天津翁星后背。
只是听见轰的一声闷响,一截机械造物的骨架吐出,葬帝见状恍然大悟:“原来只是那些人殖入了天界传说的记忆,想要以假乱真,造一个同位格的灾难想要攻打此世界。难怪,若真是类神话时金翅大鹏护法的敌手,早就将这亿万兆生灵吞了,也不需要这般手脚。”
“且看来。”葬帝右手托出引渡燃灯,运转法力,直晃过天津翁星身体,只是听见声声闷雷自那身体中响起。
机械骨骼尽数从皮肤脱落,阵阵关节声响,天津翁星的行动变得僵持,但依旧没有停下的踪迹。
“去!”
朽棺祭出,变得巨大,无穷的吸力将那大魔纳入棺中,封盖合闭,就要化为灰烬,却阵阵晃动,无穷恐怖的波动震碎空间的维度。
光景扭曲,事物变迁,眼看就要破空遁去,葬帝掐动手诀,道道锁链缠在了棺材上面,空间波动瞬间停息了下来。
眼看着就要平息了下来,一声巨大爆炸,无穷的黑暗与混乱的法力波动冲破朽棺,天津翁星挥动着太刀:“余从黄泉国中,重新回了尘世,献祭生灵,只是为了破除一个无谓的结果。”
轰……
朽棺破裂,尼姆女神的黑莲变得粉碎,手中太刀一记横劈杀散了童灵子肉身灵魂,尸冥空的骨棍被挑飞,唐生打出的伤势只会让其越加的疯狂,沙武进流沙袭卷,也被一步踏散了大地。
“金木水火土,五行逆阴阳!”卫陈华一手掐诀,水火涌动,金刃滔天,地下岩石突刺,绿色青蔓扭曲着大漠光影。
“咕噜~”天津翁星只是张嘴便将这术法吞世了腹中,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攻势。
“去!”
乾坤阴阳珠祭出,宛若恍恍大日,太刀挥劈直抵中间,手中的刀芒分开阴阳,仅一下子便将二珠破碎成粉沫。
“哟西,九州道统的一脉,不堪一击,就像是你野猪先祖一样,只是一个软绵绵的羔羊,毫无杀伤之力。”天津翁星嘲讽道,极致深沉罪孽的波波舞步再次舞动,大地震动着,造化山就要毁灭。
天穹上突然落下两个圈子,直直罩住大魔双脚和脑门,一下子缩小了身体,变得与成年人一般大小无疑。
“嘿嘿,这是那造化元灵的手段,你这魔头,在我治理的土地上祸乱不断,只是因人为在现小老儿不好收拾了你。黄泉国押不住你,那你就去那浑浊幽冥之处,看看你有没有能耐再逃了出来。”一个身穿虎衣草裙,手持钢叉的中年状汉凭空出现,这是造化山的山神,一直守在这里。
“你是?神魔时代的山神?”葬帝下意识拉开距离,一手持灯问道。
唐生几人也瞬间来到身旁,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山神,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道:“施主不是灵山,或是天界的土地山神。”
“哈哈,吾乃是造化元灵老爷点化的造化山山神,昔日此獠在鉴真东渡时兴风做浪,不知死伤了多少生灵,后来长生天令铁木真东征,又被其连合海神打溃,一举报杀了中古与近古两段岁月。不知有多少九州子民惨失人命,那洪武帝皇一脉和大英明汉一脉也是个孬种,竟敕了不征之国和赔款之事儿,以两猪之力差些造成了不世灾祸。”
“后触怒护法金翅大鹏,擒于海国,镇封于云中老君扔下的阴阳山脉之中,本欲叫他存心改过,却是履履犯下种种罪端,天庭本欲灭形于他,却是被人间与黄泉国联合勾走了魂魄,只留下尸体。”
“明王大怒,欲领阿罗攻打黄泉国,云中老君叫他请来我家老爷看守,直至尸骨风化成山。”
“后来造化元灵老爷,便一直端坐此处修行,经历了两个无量量劫,直缝天地大变,神佛不现,我家老爷就敕令了我,自己破空飞离去了。”造化山神缓缓解释道。
“原来是造化元灵把这造化山移到了虚空,那这山上的生灵多半是星空异客那些家伙做的好事儿。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是怎么知道复活这天津翁星之事儿的?”
“这还不是因为人间一个叫火什么e什么忍的家伙,一直要证明这造化山和整个世界就是泡泡世界,来此与生灵争论,尽是胡口谬谈,见争论不过,便一气之下,留下狠言,后来不知是谁告诉外界众生欲神格在这造化山上,他知后便投靠了异客,将之所有生灵都屠杀。”
“我本欲出手,但又恐众生欲落到此种人手中,便是没有理会那些哀嚎,直至化成荒漠,他经过血脉感应复苏了尸体,将之改成了机械,并设下六芒星复生法阵。”造化山神指着极远处的星空道。
“又是魔都火家的文艺组织,他留下了什么狠言?”
“什么时代的残渣只配留于过去,不认清现实只会被洪流淹没,不认可我的,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其形言语更甚妖魔,一言一举尽是疯癫,原来人间的多是叛徒。”山神道。
“那魔都火什么的,确实全部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也该当灭亡了。”卫陈华点了点头,这魔都文艺协会的火什么的领袖,一直另人生厌。
“人间界,确实当毁。”
“什么意思?”罗都丰问。
“这座山的尽头,有众生欲,你们若是能得到便是能知晓,若是得不到,劝你还是不要追究,大劫将至,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山神话落,手里拿了个透明光晕,然后消失了不见。
“众生欲?这神格是什么职能?”
“众生欲?这个东西竟然真实存在,阿弥陀佛,实在是匪夷所思。”唐生闻言颇为惊讶。
“你知道那是什么?”卫陈华问。
“这样告诉施主,人世欲念而作为的天道,人为的操纵并主宰、凌驾于天地一切术法,规则。”
“呵呵,真是动心啊!我先去了!”末祖抢先一步,化做流光遁去。
“代价是什么?”罗都丰问。
“代价就是成为众生的傀儡,需要时高高在上,不需要时,再强大也会被天地反噬,而遭反杀。”葬帝道。
“这不就是相当于意识思维天道,元神寄托天道?即使是不死不灭也受到极大的限制。”卫陈华吐槽着,但就算是这样,依旧会有不少人物去争夺。
“不死不灭?呵,你成这神的时候,或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情望断,欲断绝,普天之下无此君。众生欲,意欲贪,盛时神,衰时魔,天地一载尽往空。”周身空间一阵扭曲,混元乾坤教的掌教阳天青,和地道掌事人帝道天降临了此界。
“天道之数尽归吾手,若是炼化成了第三身外身,此般劫数谁可敌我?帝道天,时机到了,摧毁这座山脉,吾赐你无上乾坤混元果位。”阳天青对着帝道天说。
“多谢掌教赐法。”帝道天恭敬道,接指右手一指,一本黄色、黑色、红色交加的古朴书籍呈现:“这本地脉山川书,乃是破碎、炼化了三千无垠大千世界而成此至宝,困锁经维,镇压无限之数,且看我得那神格。”
黄光一闪,脚下土地瞬间变成黄色烟雾飘向四方太空。黑光一闪,那山中神格归向此处,血色末祖欲要争夺,红光一闪,那末祖全身被照了一下,一身法力、躯壳、灵魂皆化做了沙尘消散。
“这家伙是混元乾坤教的掌教,我在人间界遇到过他!”卫陈华识念传音道,他知道瞒不过,也不想瞒着。
“可真是按奈不住气啊,自己就降临了。”
“如果是没有缔造这个体系之前,当你说出这句话时,便已经被我炼化了。不过,现在也无所谓,待我拿取了这个神格炼化完成,你们连同这个世界,都将成为我的法力。”阳天青嗤笑一声,右手一握,众生欲凝聚于手中。
“过了。”一声轻喝,古今未也扭曲了空间出现,一拳打出,帝道天的地脉山川书颤抖,打出的光华也随之湮灭,众生欲重夺手中,阳天青吐出一道青色妖火,灼散了空间波动,重新收回。
见那二者相争,罗都丰问葬帝:“他们是什么地步?”
“不是天王之境,威力磅薄,却又操控自如,刀锋过蝉而不伤身,此等实力闻所未闻,我不知也。”葬帝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唐生几人。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也,但贫僧知道如何力敌。”唐生双目一下子变得痴呆,尸冥空和沙武进二人大惊,急忙向后退去,却是为时己晚,苦心薄当口,一下子束缚三人,尸冥空骨棍攻打却是不由的化雾消散,吐出幽火,欲挣脱,却见白骨入身,变成了心脏。
“你……”银河道祖、葬帝、卫陈华、罗都丰几人大惊失色,急忙向后暴退。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何须如此在意?吾等尚来,便为一人。”那骷髅老僧一口吞下沙武进,白骨生肉,肾造形成,接着黑火黄沙缠绕全身,那灰色的岩石雕像嗤的一下,凝了法生。
一个全身光滑无垢,面目端庄的青年的小僧,腾空一跃,双手一道,金光普照之下,那众生欲直被其吞入了腹中。
“阿弥陀佛,贫僧忘果,见过各位施主。”
“忘果和尚倒是只能便宜你了。”古今未,阳天青双方对峙,一步后退,消失不见皆是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