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没听过,是五方老君的分支一脉吗?”夏后氏族的巡逻伍长,夏后风挠了挠头,有些不太理解。
“呃……算是吧,早期五老为道教至高神时,尚是没有三清神这个概念。”卫陈华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这得是封闭了多少时间。
“礼赞五天,既然是如此,那吾等与尔就算是朋友。吾带诸尔去大城中面见王。”夏后风和几人识念商量了一下,下定决心,先是把他们几人带到王的面前再说。
说罢,从胸口衣物里掏出一个像是桃核似的法宝,手中闪烁着土黄色的气息,不出一时半刻,便是变成了一个中等规模的行舟。
八人飞身上去,那船儿无浪自浮,无波自起,船帆敞开,好似是御风踏行,风波万里。也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是行上了四五百里的天空。
看到这洞天的中心区域,有一座高耸入天际的大山,好似是传说之中的撑天巨柱,息行五百米,就算是放在外面也是不可多得的行路法器。
“这里的灵力丰郁,其开劈者,或多或少,都达到了道果境了。”李三千感受着四周漂浮的灵力,宛如天地初始,始化之炁无穷无尽。
夏后风闻言点了点头,也饶有兴趣的介绍了起来:“吾等部族长者,经常说是当年荒王狩海时,跟随至此,一位不知名的先祖,开劈了九万里洞天,一开始是在镇压着什么。后来就成了,我夏人的休牺之地。”
“九万里洞天?这是有什么讲究吗?”卫陈华心生好奇,这九万里世,莫名奇妙的想到了盘古氏力劈的九万里世界。
“《三五历纪》有云: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极于九。九为极致,故此‘九万里’代表世间道之显化的极致,九万里洞天,代表的是某种短程度上开劈与衍化到极致的洞天。”罗都丰这个时候回答了卫陈华的问题,他好歹也是接触过此类的知识,在自己初时修炼的功法中。
“不过,你们镇压的又是什么级别的存在?用这种级别的洞天世界,莫非是外界的某位道祖或其次者?”卫陈华听闻点了点头,和自己所想的又是相差不多。那么镇压的是谁,就显得是十分重要了。
听他们说的支言片语,应该是和李三千所见到的那幅壁画有很大的关联,荒王的追随着,镇压的应该是能威胁人道,或是天地人三才内外的存在。
“一根羽毛和梭舟,一座大山和骨骸。洞天世界的人都知道,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夏后风回答道。
随即又是说:“羽毛相传是一位天神的意志所聚于其中,大山相传是谁的肢体。他们会在某个时间复苏,我族的使命便是延长这个时间段。”
“找到他,吞噬!”尺凫的声音瞬时间响起在脑海,像是代表了自己某种的潜意识存在。
“看来,必须要找到他们的王或智者,才能知道来此地的意义又是什么。”卫陈华心中想着。
话不多言语,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飞舟浮行到了一座巨大城池的上空,停止在一座由士兵看守的高台上。
四周的岩迈柱上悬挂着利维塔的骸骨,巨大而庞礴的气息,围绕在高台的每一个角落。
“见过上将军,这三位是外界的修炼者,说是三清一脉的。我看见他们也并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所以就将他们给带来了城中。”夏后风恭敬的对着那人行了一个礼,那个上将军名喊夏后霆,一身雷电属系的修行功法。
见到三人从飞舟走下,再看看他们身上的衣物,与洞天世界的格格不入,两只眼睛散发出白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随既拱手道:“禹王后人才能未经邀请出现在这里,你们不是敌人,也不是客人,想必是误入了这里。”
“不敢说出大话,但的确算是长辈安排的路线。”李三千拱手回应,从长袖里取出一封信纸,上面的封页,像是飞乱于空中的灰烬。
夏后霆见状大惊,双手接过,也不仔细打量,随手一挥:“吾带着三位去见夏王。”
“如此,多谢了。”卫陈华、李三千、罗都丰三人拱手。
几匹踏行云端悍血宝马拖拽着一个巨大的青铜行宫从远处轰隆隆发出声响,并且往着这个方向过来。
行至高台之下停下,那行宫大门从侧面打开,古老荒朴的气息刹时间涌出,仿佛身处洪荒,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老与荒凉。
“将军唤我阵行宫,有何事之有?”那行宫里传出一道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仿佛是悠久岁月前,苍老的呼唤。
“相,请看,此封信书,乃是灰烬之物。”夏后霆跪在地上,双手供上那封信书。
夏相挥了挥长袖,信封悬浮进入车内,许久,那位古老者传出声音:“嗯。三清一脉的,外面的世界还有什么如来三清吗?”
“信封不是人世之物,倒也是能佐助些许,如此你们上来,我带你们去见夏后氏的王。”青铜行宫里突然传出一股强大而又恐怖的吸力,四人进入行宫后,那扇门户又是合闭,找不到丝毫像是门缝的缝隙。
几匹宝马长吟,踏溜着蹄子溅起云雾,行上了云端。
青铜宫殿里面,玄光阵阵,好似是天神下凡,巡临凡尘万方国界。
宫殿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看起来更像是葬地的墓宫,或许是原始信仰的原因。在这大厅的中央处,一位穿着古朴色彩的老者,正一手拿着信封打量着。
“见过前辈,晚辈不知如何称呼?”三人拱手鞠躬,施了礼仪。
“后人多是重小礼,而失大仪,尔等既不知我,又不面我。何须出此言?和其称我夏相尚可。”夏相摆了摆手,也不注重于这一时的礼节。
“如此,晚辈三人,见过夏相,不知王于何处,而用行空之术。”李三千恭敬的问道。
“王既高处,王既圣人,王居于高山,王行于天下。”夏相指了指上方,又指了指了下面。
卫陈华心中暗思,前两句的意思不就是夏后氏一族的人是实力最强,德行最高者,居于高山,则是暗喻凡觐见者,不得放肆,必须的恭恭敬敬,与天地之间心诚则见。
神乎其神的,估计这洞天世界的君王也是一位修行者。
心中这样想着,外表也放下了姿态,对方的实力现在是看不透彻,也不敢轻易使用法力探知这行宫的材质。不过至少说来,也是一个品质不错的法宝。
不知道是行驶了多久,大概是几个小时,又或者是几十分钟,停止了移动,声声奇兽凤鸣声从外面传入。
一道亮光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打开了一道门户。夏相起身,两个侍从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夏后霆这时也从地上起身,对着三人说道:“待会见了陛下,问你什么便回答什么。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有什么疑问,也只有叫你们问时,再行发问。违反了这些,亵渎了王威,你们可别怪我们要下杀手了。”上将军警告着。
罗都丰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又是问:“你们是打算,将亵渎王威者,全部都杀了献祭吗?”
“献祭?你们?哼,别多想了,帝不会要尔等。”
王宫的建筑分布二十八殿,分合位置与间隙皆是符合二十八宿,龙之所居必有异象,圣人所居自合天象。
守门的禁卫士兵,其身上的气息都不下于聚形境界的修行者,这还是其表面显露出来的,比之更加可怕的存在尚是未有现身。
其宫殿建筑更是用巨大山岩为基,看起来就像是雕刻而成的,而不是堆砌而成。其上又是有着玄之玄的符文甲骨,莫说是在王宫之中,就算是放在群魔乱舞极境苦地,也是安存一方的绝对神物。
王宫大殿,夏后氏的王身穿着一件画九州万物的禹迹王袍端坐王座,自身的气运与禹迹九州相合,与天地人三才中的人道相符,若不是什么暴乱君王,就算是地狱魔王亲临,也是奈何不得,若是强行动手,也得是掂量掂量。
那王座是用一块地心玄石雕成,其上土行阴浊之气成行,可稳人心志驱逐杂念,使妖邪之气不敢近身,妖魔退避惧之。
“宣,三清一脉者上殿。”
“宣,五方老君一脉者上殿。”
“宣,大庭氏,一脉者上殿。”宣令官声音响彻,夏后霆急忙带着三人进入宫殿。
文武百官盘坐两旁,中间路径分明,又有文案以便记事。
“见过……”
“慢,孤且是问尔等,莫非也是为那宛渠国人的法外化身所来?”夏后氏的王伸手止住,先一步开囗问道。
“宛渠国人的法外身?”
“准确的来说,虽然是宛渠族的法身,但是按血脉之别,也是唐虞一位老祖坐化的法身,毕竟诸族,早在三皇五帝那时融入了人族。否则,那些遗留早就当做魔物销毁,而非是供在神庙之中。”夏相缓缓说道,这个可不是胡说,毕竟洞天世界里,供俸的遗留物只有那座高山,和神庙里宛渠人的羽毛。
在封印之物震荡时,无穷的混乱与毁灭的气息弥漫在天地,贝希摩斯与利维坦那吞天食地的虚影从大地之下浮现。
洞天崩溃,万生涂炭时,就是祭祠的镇守洞天之物,那座山,那根羽毛,显化亿万仙岛沉沦,群仙喋血之虚影,将之两个怪物压下,重新封于地脉之下。
“太乙救苦天尊,此事儿贫道略有耳闻,龙伯沉仙岛,宛渠嗜真人,天地混恶,诸道无序。帝夋大怒,随降天谴,龙伯缩身为人,宛渠褪羽去翼亦为人,时治舜帝,便融入了人族。”
“此后虽有反抗者不服天罚,占归墟,纳四海为基,欲行覆灭九州,其中龙伯为主,后又九黎为序,现今又被妖魔所占。莫非此之洞天,非是人创,而是遗留所衍?”李三千配合着说完,在最后一句话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哼!洞天世界本就是军中仙人所开,为镇压那两个邪物所化,若非那两只海怪体内蕴有邪神之念,乱我四海疆域,吾等又岂会只能这一个小小的洞天里存生廷续!”那夏后氏王族一声怒斥,一手更是捏碎了玄石。
“直话说了吧,宛渠国人将要以那羽毛为结点复苏,一旦完成便会使封印松动。邪神残念至今无人可挡,那宛渠人,并不认可人族的身份,苏醒时定会破空而去,以致邪神苏醒,涂毒生灵。”
卫陈华一听到这个,心中便是有了主意,这夏后王的目地,无非是两点:一、阻止或延长宛渠人的复苏,二、消磨那处封印之地,邪魔之神的残念。
于是下意识,拱手开口问:“那陛下的意思是?”
“虽说如此,但只要其邪神残念消磨殆尽,孤的任务便是会完成,那时,将有接引天神,引渡此洞天回归禹迹,亦是有了,蜕凡为仙的可能。”夏后氏的王,也没有注意到这种冒失,或者说并不在意这种冒失,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化尽残炼,接引禹迹,摆了摆手,示意有什么想要问的。
“陛下打算如何化尽邪神之念?”李三千问。
“孤,本来是没有的方法,但是,现在你们来了,早时听闻,罗都一脉的修行者,善于嗜杀邪神凶神,故而,想要让你们,趁其残念,被压治的极其虚弱时,灭杀了他。”夏后氏族的王,伸手一挥,一柄刻有四象八卦的青铜古剑从其身后飞出,在三人面前落下。
“哦?陛下,莫非是要将之赠予三人?此剑名为:四象生衍,也是个镇压洞天的不世宝物。”夏相见状连忙传音问道。
“这洞天,本就是无需的洞天之宝,与孤之手既不可杀伤邪异,空留个宝名,一说只有洞天方可磨灭,却又是说,只有此剑阴阳清浊可以磨灭。但万载以来,空灵之物不少,那邪祟之念却是丝毫末减。”
“这是?”罗都丰看着那柄长剑,忍不住伸手向前,抚摸着剑柄,仿佛有长吟声,洞彻心魂。
“剑身浮柄,有阴阳二气,天清地浊,似有两仪流转,莫非是经有多年浸养洞天,而化生的不世之法宝?”李三千也感受到了那柄长剑上的阴阳流转,也是不凡的宝物。
“四象生仪,乃是不凡。本是克那些残念之物,然而也……只要你们能去庙中,除了那些残识,本王自有重礼相送于三位。”夏后氏的王声音平静道。
卫陈华这时候就传音问了一问道士:“你有多少把握,带我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些残念之事?”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降妖除魔,见心明净,既是不来,也会来寻你,早些做个了断,也免得会养虎为患。”李三千也传音回应。
听得是不明所以,也不再多想,拱手抱拳,跟着侍卫退出了宫殿,罗都丰将青铜长剑递给卫陈华,手中纳戒闪光,一柄金色的古锭宝刀出于身前。
“道兄手中兵刃缺少,吾有纳戒万种兵刃与手,此物与我无异于锦上添花,无多大作用。便予道兄,见见其中威风。”
“你惧怕,是否有因果降身?我却不惧,凡尘所谓的因果,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杀了妖,种了因,取了剑,结了果。”卫陈华接过心中不住的想着,五行法力运入其中,黑白两道剑芒闪烁,似乎阴阳二仪旋于周身。
“三位上宾,可行歇息,三日之后,神庙大开,尚是进去的机会。”侍卫拱手,恭敬的说道。
先是带着三人去了一处宫殿,里面的侍从美酒美食,也是应有尽有。修行所需要的丹药,灵植,也是能找到身影并进行采摘。
“先恢复自身法力,再谈其他,三日的休整,再加上这些灵丹,恢复些法力,尚是可以。”卫陈华找到一处角落盘膝而坐,闭目打坐,调运周身法力气息。
“灵丹里的天地元气,比外面的那些草药浓郁了不知道多少咳~咳~若是吞服而下,以我的功法修为,应该是能更一步洗涤自身经脉,锤练法力,早些时日踏入聚形境界。”罗都丰将一枚丹丸放入口中,运转功法进行炼化,法力感知,一批又一批的黑色杂质正从全身经脉处洗涤而出。
三日时间,眨眼既过,卫陈华的全身法力,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手中生化阴阳二仪的铜剑,四象生衍,再加上自己五行法力,攻击力度,确实能增强不知多少。
李三千询要了一些占卜用的甲骨,用他的话来说,能大幅度增加卜卦的准确性,夏后氏也不小气,三天时间,给三百具千年老龟的甲壳。
夏相亲自降临,带着二三十个大概是聚形境巅峰的死士,他们身上都被铜质甲胄所包裹,面目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神庙在东面,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湖泊,盖地方圆千里。不过,一切,等到了那里,你们就会明白。”侍卫带着三人到了神庙。
那栋神庙建立在湖泊的岸边,与城中的建筑不同,是用纯粹的木质为建筑的神庙,里面的神像,也全部都是青铜铸造。
多是人首蛇身的神像,一手执圆圈,一手执规矩,有个头戴蛇骨的祭司正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两个火炬时正在起舞。
神台中间供俸着一根羽毛,其上确实有玄妙之极的气息围绕,隐约见一个长着羽翼,全身覆有羽毛的虚影浮现。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宛渠人?我还以为,和新教的那些天使长的是……”
“天使?卑鄙的造物!”那宛渠人一听到卫陈华所言天使,情绪瞬时间激动无比,法力的波动泛起空间涟漪。
轰的一声惊雷作响,整个天穹都因此昏暗了下来,宛渠人的识念脱出羽毛,双手运法撕裂出一条恐怖的空间裂缝。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冷冷道:“答应汝等之事,吾已完成,那尊邪神识念,不足亿万有一。”
“谢过大神人,只是不知,洞天之力可否将土彻底消磨?”那个祭司匍匐在地,不断叩首。
那宛渠人扫视了一下卫陈华三人,又指着那道空间裂缝随道:“你们既然知道,又何须问我?那邪神的来历,没有必要为了你们而杀死他。若无其他事情,本尊便是离开了。”
说罢,羽翼振动,不待众人反应,已经化作流光消失在眼前。那根羽毛做为载体,识念化神重现自身,似是尸解重活法,遁入空间裂缝中。
羽毛飘浮落下卫陈华额顶,他想伸手拿下来,却是下意识,阴差阳错的向里面灌入了法力。
一道极其绚丽的光彩闪耀神殿,但奇怪的是,除了卫陈华以外,似乎是没有人看到这五彩的光芒。
心中按下不表,罗都丰这时候注意到那高台上出现了地道,里面的光暗不明,还弥漫着灰色的气息。
“咳~咳~我们要对复的东西,就是在这里面吗?”
祭司看着那个消失的方向,久久不以言语,听到王令来的道人问他,便是答道:“是,是的,那头贝希摩斯的尸体,就是被封印在里面,有一道地狱七君王代表希望反面的君王,强欲君王贝希摩斯的残念在里面做祟。”
“地狱的七君王?圣经?你们见到了基督那些……”
“卑鄙的造物,人们崇尚狂妄而无知的信仰,他们便是显化世间。诸正皆是认为,是人间之事,并无插手,上帝的律令在那里,他们的君王,也不敢过度放肆。”祭司叹息一声,双手聚法,地面阵阵轰隆作响,黑光眼前一闪,只觉脚下兀忽,落了下去。
睁开眼睛,看见了一束乌光,与希望相反的魔王,那道光芒,令人妄生绝望之念。
人影耸动不见真身,脚下的骸骨,是一具接着一具。打出一道火焰照亮走廊,黑蒙蒙的雾气,不可窥视长久的影子。
绝望之感莫名的涌上心头,李三千拿出一柄辟邪用的桃木剑,周围有细弱的雷霆闪烁,丝丝鬼影仿佛是在周身哀嚎。
罗都丰周身鬼煞之气缠绕,隐隐感觉到有个奇怪的光影,正在后面窥探着自己三人,行踪不定,一股浓浓的绝望之感涌上心头。
基础的认知与基础的逻辑似乎正在被扭曲,觉得世间万物唯有绝望才是常态。
灵魂差些入魔不定,忙念心经,周身泛起血红色的迷雾。
“咦?其他人呢?”走在最后面的卫陈华,突然感应不到他俩的气息,也看不到前面的脚印。
忽然,面前十几步的距离处有一具枯骨无由站起,摇摇晃晃的身形,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不断的往更前面的方向走去。
卫陈华急步跟上,见着了一件血迹道袍落在了地上,看看样子,似乎正是李三千身上的那一件。
“奇也?什么时候中的幻术?”
咯吱咯吱……
前面的骨架行走的声音不断传来,声音越来越远,眼中所见之物正别的黯淡,正趋步向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贝希摩斯的识念从背后涌来,他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语,似乎正是绝望的本身,地狱的魔王,令人是心生敬畏。
“……讨厌的气息!”血色的迷雾与本来的迷雾不断揉杂,一柄西式的长剑涌现。
咻的一声,仿若雷霆摧枯拉朽之攻势,刚遇见那行者身后,便见一道纹身闪烁极光,反将长剑崩裂。
“谁!”卫陈华感到身后不对劲,挥剑转身,两道法力剑芒击打而出。
那迷雾散去,露出一个长得像是欧罗巴似得人影,体型状若河马,皮肤硬若顽石,似虚似实,幻真不定。
“贝希摩斯?”卫陈华惊疑的看着人影,也想出了身份,头顶羽毛飘落,化在手上,似有百鸟天神与泥丸中肃清混沌。
“……你认识我?”那道残念虚影喃喃着,手中幻化一柄长剑。
“……”
“不认识,不过听过,地狱的七大君王之一,希望的反面,贝希摩斯。”卫陈华顿时无语,手中四象生衍凝聚阴阳五行,羽毛化体,抵抗无法理解的绝望神力。
“贝希摩斯?是吧,不过,我又是怎么殒命在这里的?什么都记忆不起来了。”那道人影面带疑惑,手中长剑却是不留手的劈面杀来。
“杀戮黄泉!”黄泉水珠凝于剑身,阴煞之气甚重,鬼神隐匿,铜剑挥砍而去,抵刃祛法。
“你是被宛渠人封印的!你入侵了九州禹迹,意欲何为?”卫陈华面对这丝残念,也不落了气势,法眼睁开,一丝莫名的光芒闪烁其中。
“入侵?宛渠?放屁!是有人与混乱之中,召唤于我,那时本王与强敌交手濒死荒野,故化一念,以待重活!”贝希摩斯闻言更怒,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图谋甚多!我等岂会信你!若是非魔王领兵,又岂有人王天子出征!”五行火法挥砍,那长剑挥刺险之又险,堪堪躲过。
“图谋?那些太阳纪……那混沌王庭……那些东西欲踏……登顶神正……天使?混沌?星空?过往?文明?阴影?恐惧?”
“人类!全得死!”贝希摩斯又是混乱忆起,勃然惊怒,虚幻之身更加凝实,扑面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