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渝后来还是回去了，他当然不是不想呆着过夜，就是，男孩子嘛，还是得矜持一下。
毕竟，得维持富婆的新鲜感。
苏老太太答应的事情没做成不说，她现在心里想着的，是苏南栀的股份。
她把大儿子叫了过来，关上门谈了许久。
——
江北渝走后不久，苏南栀去厨房煮了开水来喝，出来就看见江渔坐在沙发上了。
苏南栀惊喜地过去：“江小渔，你养好伤了吗？”
客厅上的江渔，还是那身白袍，还是银发，从背影来看，仿佛那晚入魔的他是个错觉。
但直到苏南栀绕到他跟前，对上那双被少量戾气包裹着的丹凤眼时，她就沉默了。
果然入魔就是入魔了。
苏南栀抬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小渔？”
江渔抬头，对上苏南栀的目光，神色中泛着一丝空洞。
“阿栀。”他唤道。
苏南栀勾起他的一缕发，在之间缠绕着，她问：“还疼吗？”
“不疼。”江渔回答道。
苏南栀却觉得他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小渔，你怎么了？”苏南栀到底是缺乏些经验，她只觉得江渔身上的气息变了些，变得有些……虚弱？
苏南栀以前其实很少会在意江渔的战斗力，她又不需要男朋友去打架。
而且江渔向来是很有迷惑性的，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纯情。
可现在，江渔虽然入魔了，但他身上的气息也更加紊乱了。
“阿栀，我无事。”江渔道，目光却落在苏南栀脸上，一动也不动。
苏南栀却不那么相信他的话，她盯着江渔，又蓦地凑近他的脸。
鬼一般是没有呼吸可言的，但苏南栀却愣是从江渔脸上，看出了他情绪上的起伏。
她凑得更近了。
“江渔，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苏南栀的语气严肃了些，“给我说说，我要怎么才可以帮到你？”
江渔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苏南栀眼睁睁看着江渔咬了一下他自己的下唇。
苏南栀：“……”
还挺倔。
她有时候也挺分裂的，两个男朋友都太有自己的特色，以至于她经常以为自己在脚踏两条船。
但偏生，她观察能力不错。
江北渝在索吻时的神态，其实跟现在的江渔差不多。
苏南栀又用食指勾了一下江渔的长发，“江小渔，你想要做什么，真不说吗？”
江渔：“阿栀，我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前的小姑娘俯身，一腿屈膝搁在沙发上，低头吻上了他。
纯净的灵力经过苏南栀的提炼，又缓缓地渡到了江渔的口中。
一点又一滴的，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吞咽的不知是灵力还是别的。
江渔固然是鬼体不错，但他跟那些没有实体的鬼又大有不同，他是苏南栀能够切切实实摸得到的。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住所，还没来得及停好车的年轻男人，突然感觉到了嘴唇上的一股酥麻感。
他下意识停住了动作，手往嘴唇上摸了一把，而唇上传来的触动，有点半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