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南栀和自己讨论起了概率问题，江北渝也多看了那道光源两眼。
“一半一半吧，”江老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虽然不是数学问题，但从直觉上看，越是能让人看到希望的东西，就越是容易把人往深渊里面推。”
苏南栀：“那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过去了？”江北渝拉住她，“不多观望一会儿？”
苏南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老师，你这觉悟不行啊。”
江北渝：“……”
倒不是觉悟不行。
他是怕苏南栀受伤。
早知道今晚出门是这么个级别，他就不把人家小姑娘骗回来了。
自己作的。
唉。
江北渝想事情的时候，手上握着东西就忍不住搓搓，搓了两下之后发现这手感滑嫩得不行。
反应过来，这是人家小姑娘的手腕。
江北渝：“……”
细也是细过头了点。
不过苏南栀看起来还在想那边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把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北渝虽然从小到大是学霸，但对两性的知识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除了部分知识现在还没办法通过实践来获取，其他的，该懂的也都懂。
尤其还是，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
小姑娘这手是真的白。
江北渝突然觉得她被外面那些小男生盯上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了。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没人追只能说明一件事：人家都自觉配不上她。
两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事情，而江北渝这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拖油瓶，超大型号的拖油瓶。
“苏南栀，”江北渝开口喊住了她，“你停一下。”
“怎么了？”苏南栀转过头来。
江北渝：“没什么，提醒你一句不要一直盯着那束光源，眼睛会不舒服。”
苏南栀也觉得那束光源不太对劲儿，刺眼也确实是刺眼了些，但她没什么其他感觉。
“怎么了，江老师你眼睛不舒服？”
江北渝低头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努力把那股涩涩的感觉给忽略掉。
“可能是盯着这光看久了，眼睛不适应吧，没什么事。”
苏南栀也就又把头转了回去，反正她现在看也看不清楚，还不如早点去找找出去的路。
早睡早起身体好。
早起可能做不到，早点睡觉还是需要做到的。
江北渝觉得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但他腾出那只没拉着苏南栀的手去揉了揉，也没什么用。
那股涩涩的感觉其实并不算明显，就是久了之后会有点想流眼泪。
这一个方向，周围都干净得不像话。
别说是鬼，就连血迹都少得可怜，更别提那些恶心的断肢残骸之类的。
这种情况，要么是出路，要么就是，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漩涡的主人。
这么大一个全然是阴气的漩涡，简直可以称作是地狱与人间交界地带的另一个模拟环境。
这哪里是一般的鬼怪可以弄出来的。
苏南栀还在计算着自己这小身板到时候打起来跑得快不快，噢还得带上她的大号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