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很痛。
赵清衡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心脏病患者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干嘛……”赵清衡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疼，喉咙一阵血腥味上涌，身体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地上了。
“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他一口血咳了出来。
这是赵清衡人生第一次尝到满嘴鲜血的味道。
有点想口吐芬芳。
可他只能吐出了一口鲜血。
苏南栀还趁机往旁边走远了一些，免得被他吐出来的血溅到。
嫌弃得明明白白。
赵清衡见状，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被她气的。
等他双腿跪在地上干咳到没有血吐出来时，才颤颤巍巍地抬头问苏南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苏南栀：“……你想死？”
赵清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情况，他就记得刚刚被苏南栀拍了一掌，然后他就胸口痛，然后喉咙痛，再然后就是吐血，他现在嘴巴里面都是血的味道。
赵少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被人一巴掌拍吐血。
大概是小少爷现在的模样太过于狼狈，苏南栀好心给他说了一句，“你看看你刚刚咳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赵清衡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刚刚吐出来的血竟然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上面还有黑色的虫子正在一只只蠕动，圆圆胖胖的，上一次看到的还要瘆人。
“……”
爷吐了。
刚刚才吐完一次的小少爷，现在又想吐了。
他这都是什么命啊，现在身上还疼得要命，但眼前的视觉冲击又太过于强烈，他现在已经开始觉得，中午吃的东西开始在胃里面翻涌了。
苏南栀看见他趴在地上干呕，也没有去扶他，干脆的，手上燃起了一张纸符，直接放到了地上，纸符烧起来，连带着那几只黑色的虫子都烧得噼里啪啦响，甚至空气中还飘着诡异的香味。
“……”
显然赵清衡是不可能觉得香的，他闻到这股诡异的香味后整个人都更加不好了。
苏南栀最后的仁慈，大概就是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赵清衡：“……”
“谢谢。”赵少爷的理智回归，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多么丢脸的事，这时候脸色多少有点不自然。
“你身上的蛊我给你解了，吐也吐干净了，至于地板，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就自己收拾。”
苏南栀也不再看他，在赵家宅子逛了一圈之后，就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了。
赵少爷把地板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之后，又换了一套衣服，才出来见苏南栀。
赵小少爷的包袱估计有一吨重。
反正也不重要，在苏南栀眼里，换不换也没什么区别。
“苏南栀，我妈她也要像我这样才可以……吗？”赵清衡一想到刚才的滋味，就忍不住蹙眉。
“不是。”苏南栀非常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赵清衡：“那要怎么样？”
苏南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帆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