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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出生起,我就是苏皇后的一枚棋子。除夕那晚,苏皇后带着东顺进入宫狱,告诉了我所有的真相,我不是苏皇后的女儿,她的女儿是苏迦,我其实是魏王世子与赵氏之女。

苏皇后年少时爱慕魏王世子,可魏王世子娶了我娘赵氏。生我之时,苏皇后得到消息,以送稳婆为名,将燕国公夫人宇文氏一年前诞下的死胎换给了我父母。

皇家档籍之中,记录赵氏诞下一个男胎死婴,其实不是,我娘生下的是我。我与苏皇后有几分相似,因为苏皇后与我娘是姨表姐妹。

我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魏王一脉的后人早就死绝了。

赵国公赵家也因是魏王世子妃娘家受其牵累,成年男丁被杀,女眷被贬为宫婢。

在我改换了容颜醒来后,我知道再也回不去,我彻底放弃了华凰的身份,放弃了曾经的一切。

徐谡,我们之间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三年我遇到许多人,也遇到许多事,我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我为伍者,是佛门高僧、道门道长、世外高人。”

她不是崇熙帝与苏皇后之女,苏迦才是。

“若苏迦才是大公主,苏皇后为什么要她嫁给宇文晏……”

苏晴道:“真相重要吗?我告诉过皇帝,我说东顺公主身份有异,她是李翠芳,可他们信吗?既然他们不信,说再多不过枉然。”

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那些人自己在装睡,可心里什么不明白。

“你并没有放下,如果真的放下,你不会回绵州,不会回到仁和县。”

“陶康对我批命,‘欲求安宁日,去处归来地。’这是我的去处,也是我的归来地。徐谡,你我相识一场,就此作别,你可以去你的地方,你为华凰守陵三年,如果是因保护不力而愧疚,已经足够了。

你保护不了华凰,因为她这一生,从出生那一日开始,就被苏皇后算计了。苏皇后让亲生女儿嫁给宇文晏是皇家最大的丑闻。”

“莫非,他们有一人并不是皇上的骨血。”

“宇文晏过继燕王,是因他是燕王府三公子之子。”

徐谡沉声道:“你在看皇家的笑话?”

他在讽刺她。

难怪梦境里,虚云会说,喜欢她的那几朵桃花,全是对方一厢情愿。

这样的徐谡,她很不喜欢。

志不同,不相为谋。

他不了解她,只是一味的喜欢华凰,他是喜欢华凰那个人,还是喜欢上华凰公主的身份,恐怕也只有徐谡能知。

“我的父亲、祖父是皇家人,在六王兵变之时死无葬身之地。徐谡,你我非一路人,我很厌恶你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学天赋自以为是。不要来挑恤我最后的耐性,今日的赵晴只是赵晴!”

她衣袖一挥,眼里愤出了一团怒火,紧接着,身后的摆件瓷瓶开始摇晃,砰砰爆裂之声不断传出。

徐谡看着摆件破裂。

林道长听到异响,“赵师叔,出了何事?”

苏晴衣袖一抬,房门大开,破裂的摆件在立时化成了烟雾、飞灰。

林道长惊得目瞪口呆,这是赵师叔的法术神通,当即顿首。

苏晴冷声道:“送客!不许此人踏入此地半步,今晚我会在禅房布下法阵,你记好进入之法。”

“是,师叔。”林道长面带恼色,“壮士,请罢!”

林道长扯着徐谡,将他推出后门外。

再回来时,苏晴取了一箱的宝石出来,各种颜色都有,她将宝石用手掰开,分成大小匀称的石块。

林道长学着她的用,一扳再扳,却依旧那么大。

苏晴道:“不得用蛮力,得有技巧,寻到宝石纹路扳分,你且歇下吧,我今晚要布个法字。”

“师叔有事吩咐一声。”

这才是师叔的真实模样,生得也太好看了,莫不是天上落下的仙子,他活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看的女子。

苏晴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在禅房布下了法阵,翌日将如何进入、离开的法子教给了林道长。

徐谡失魂落魄地回到山上,立在陵墓前,久久无语,华凰竟然未死,还道破了那么多的秘密,她是魏王后人,是太上皇胞兄的孙女。

她讨厌他,也不屑再搭理他。

她一怒之下,能让摆件破碎,还能化为飞灰,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她说他不信她,既然不信,她也不需再多言。

当天空微明,徐谡还在沉思,在往事与昨晚所见的惊骇中,他似乎明白了那句“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我为伍者,是佛门高僧、道门道长、世外高人。”的真正含义。

她既活着,他便守着她。

她一日不接受他,他就守一日;她一年不接受他,他就守一年。

他早前不是发愿,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他会好好地陪她,保护她,再不让她惨死,为什么要在乎她的选择,要在乎她要不要回皇家。

徐谡想通之后,寻了荆棘,前往青龙观,在偏门外长身而跪,“徐谡向赵小姐负荆请罪!”

林道长一听这声音,当即跳了起来,打开偏门,斥声道:“哪来的回哪去?我师叔不会理你,你快走吧。”

这小子肯定是觊觎师叔的美貌,就凭这种凡夫俗子,师叔才看不上。

林道长合上房门,见苏晴房间无动静,去了西跨院,他好像少见苏晴进食,以师叔的修为神通,应该是辟谷了。

林道长亲自下厨,做了几样菜肴,师叔还是要讨好的,往后修炼还得师父指点。

他指着自己做的菜,这可是在三清观学来的菜式,“瞧见没有,这才叫饭,你做的那个委实太难吃,就算我们这里是道观,好歹也要能下咽,不能下咽如何能吃。”

林道长捧起托盘,进了禅院,立在外头道:“禀师叔,弟子下厨给师叔做了几道菜。”

“进来。”

苏晴呼了一声,林道长推开门,苏晴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感慨,“不对,功法还是不对,若是枯井在,她定会有法子,可她云游去了。”

林道长看她书案上写的字,深奥难懂,“师叔,这是弟子做的斋菜,你且尝尝。”

苏晴道:“功法的事,你再等等,我是火木双灵根,得用我修炼的功法推衍你修炼的功法,还需要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