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本事很大,传闻与数任瀚皇饮过酒、与古天尊论过道,与古佛交过手,且其与上任瀚皇关系匪浅,似是图谋巨大。
“我的天,这京畿之地,还真不是人呆的,五境、六境,就好像街边的野狗一样多。”苟且心有余悸。
顾墨:“………”
虽然,苟且似乎说的没错。
可是那句“街边的野狗一样多”,顾墨总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五境、六境,就好像街边的野狗。
那他们这些连五、六境都未达到的,算什么?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顾墨无力吐槽道。
“对了,那不要脸的老龙,强请我们到底是想干嘛?”苟且有些无法理解。
“不清楚。”
“但想必绝无好事,只是我有点想不通,在这九州中心,京畿之地,它一介洛水龙神,哪来这胆子,就这么明晃晃的对我们出手?”
“大瀚的镇妖司、皇城司……诸司衙门,它不惧乎?儒宫诸圣,它不惧乎?”
顾墨眉头微皱,思来想去,怕是此龙实力、身份,也必然非凡。
不过也对。
它能在离皇城如此之近的地方,布局、显圣,且无任何人来打扰,其手段与关系,必然通天,而其图谋也绝不简单。
“罢了,不想了。”
“赶紧送方兄回去,然后我们也该回去了。”
顾墨如此想道。
将方长兄,送回客栈后,三人便就此别过了。
“为何对一个还入道的凡人,如此礼遇?”
回去的路上,苟且不解的问道。
道凡有别,修士与凡尘人儿,是注定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的。
“世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这是一种境界,在天下读书人皆将儒宫视为圣地,争先恐后观礼、膜拜之际。”
“却有一人,登高望远,看着那圣地,嘴角似是带着一丝不屑、一丝清冷,你懂这抹笑其中的意义嘛?”
苟且轻轻摇了摇头。
“当初,我来之时,亦如他一般。”
“这是一个趣人,似我。”
…………
桃花开,岁月逝。
自顾墨与苟且回到德宫之后,已然过去三日有余。
这三日里。
天下局势似因一场儒道盛典,而发生了剧变。
“大劫将起,大世将至,此为天命,不可更改。”
“天命?哈,天命曾言,佛教当享一甲子至尊命格,可结果呢,直接被一僧一皇,拉了下来,至今都元气大伤。”
“天命!若众生天命皆注定,我等还修什么道,求什么长生。”
“不要再讲什么天命了,明明是一群“野兽”,读了点书,就各种文绉绉的,真让老子恶心。天命,老子不懂,老子只知道,霍耀那个家伙,必然没安好心,还有骷髅邪皇,那家伙是最让人看不懂的。”
“明明身为邪异,可偏偏心怀一颗佛陀救世之圣心,难搞!”
“霍耀与骷髅邪皇,暗中必有关联,他们想干嘛?”
“想干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所谋,在吾看来,不过一样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