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你还家中似有事。你父母、兄妹,早在几百年前就化土了,你哪来的家?哪来的家事?真是说谎都不寻个好由头。”
“不说了,诸位同道,我那道侣即将临盆,我就先行一步啦。”
众散修:…………
此等盛会,本是世人挤破脑袋都要前来一观的,虽因身份、实力,众人不能参与其中,可在外围、门口,吸吸文道香火气息、目睹一下诸儒圣、诸大能、教主的风采,也是极好的。
然而。
一个一闪而逝的模糊身影,却直接让无数散修,吓破了胆。
个个寻找各种由头,快速离开。
不得不说。
这些散修能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活到现在,还是有些本事的。
至少,察觉危险的能力,着实不差。
众散修离开后,一些权贵、未入道的武者,方才后知后觉察觉不对,亦紧随修士脚步慌忙离开,至于最后,方才是穷酸秀才、凡尘普通人。
“小先生,如果我没眼花的话,是那人吧!”苟且有些不太确定道。
对于那尊骷髅僧,苟且是见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它的状态似乎不太稳定,没有如今一身圣气、佛气交织的仪态。
“嗯!”
顾墨轻轻应了声,他缓缓收回目光,眉宇微皱。
此僧来历非凡、实力非凡,手段非凡、成道非凡……可以说,其每一次出现,都会引得天下局势动荡,纷乱四起。
天下大势,因此人而动,似乎其身负“天命”。
不过好在,顾墨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就是,此人应当、可能、或许是个“好人”。
至于,顾墨为何如此笃定。
他说不出来,只能说是一种感觉,在与骷髅僧交谈、言道之时的感觉。
白骨圣佛,可杀天、可杀地、可杀修士,却唯独垂怜那苦海之中挣扎的芸芸众生,一颗佛心满是慈悲。
“多事之秋啊!”
顾墨轻轻感叹了一声,继续道:“不过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没必要自寻烦恼。走吧,我们先送方兄离开,然后回去吧。”
伸手抓住方长的肩膀,便欲化虹将其送回。
他们的缘分,似乎也就到这了。
“等等,那个……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方长忽然鼓起勇气说道。
“方兄,有事但讲无妨。”
“是这样的,京畿之地,富饶奢华……然,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
“后幸得亲友资助,读万卷书,立鸿鹄志,欲登天子门,扶摇上九霄……”
方长轻轻诉说着缘由,其虽是一袭旧的发青的儒衫,可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时,却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是文道对他的认可与嘉奖。
脸上的一抹淡然微笑,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宁静与自信。
苟且轻轻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听甚懂,但莫名觉得眼前之人:有些厉害。
顾墨倒是听懂了。
大概意思为:
家贫,无有余钱一览天下美景(游山玩水),而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