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天怎么黑了?”
青羽打开窗户后发现外面漆黑一片,内心也越发感到不安,只好出声打破现场安静的氛围,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事实也正如她所愿!
这不,陶烨执子放入棋盘中,愁眉莫展道:“羽公子,不如咱们休息一会儿吧?再这么下去我可就要输了!”
“陶公子,你不必妄自菲薄!”霓羽靠在椅子上,微笑道:“你离输掉棋局还差得远呢!”
“羽公子,在下并没有被安慰到!”
“哦,那本人向你道歉?”
“这倒不必!”
闻言,青羽感到莫名的好笑,便来到两人的身旁坐下,看了一眼面前的棋局,疑惑道:“这局棋的输赢不是已经很明显吗?”
真不知道这两人在客气啥?
难不成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想以此来探知此虚实?又或者这两人话里有话,有事故意瞒着她?
唉,搞不懂!
“表面上看棋局的输赢是很明显,但只要未分出胜负就可以有翻盘重来的机会。”霓羽端起茶水,细细品味。
“羽公子,在下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陶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微笑道:“也知道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霓羽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道:“陶公子,你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啊!”
“羽公子,外面的雨好像停了!”陶烨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感叹道:“我和青羽姑娘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夜路难行,你们不如等天亮之后再走?”霓羽言语之中不容拒绝,但脸上却是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模样。
“这不太好吧?”
“陶公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这到没有!”
闻言,霓羽莞尔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好好在这里歇息,明早再走也不迟。”
也不等陶烨回应,霓羽便起身离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只留下那淡淡茶香弥漫不去。
这一刻,陶烨和青羽大眼瞪小眼,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就着桌子上的棋局唉声叹气。
与此同时,霓羽来到另一房间内,坐在桌子前,拿出袖子里的传音石,面无表情道:“七山,你有何事要报?”
该不会妖王假扮他的事情败露了吧?
若当真如此,那他要不要将此事上报给尊上知道?还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又或者前往禁地去会一会妖王?
罢了,等天亮了之后再说吧!
“霓羽大人,您没事?”七山听着传音石传来的声音,内心激动不已,面上也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其他魔人更是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出现幻听一样。
闻言,霓羽微微皱眉,心念一动,魔气瞬间注入传音石,七山等人的身影也就此显现在他面前。
下一刻,霓羽了然于心道:“本君是不是要发生些什么事情才能符合你们的幻想?”
“大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七山望着虚空中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嗫嚅道:“只是之前有人伪装您的模样混入此地……”
“尔等发现得有点晚!”霓羽倒也没有因此生气,反而还和颜悦色道:“不过也说明尔等还是比较尽忠职守的!”
七山等人面面相觑地望着彼此,很快又跪落在地,面容凝重地向霓羽禀明事情的经过,好求得他的原谅。
“大人,属下等人没有抓到他!”
“无妨!”
“大人,您是想瓮中捉鳖?”
霓羽默然片刻,开口道:“本君原是想瓮中捉鳖来着,但细想一下还是等那人自生自灭比较好!”
妖王进入禁地的第二层也就意味着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可不关他的事,毕竟他现在还‘晕’着呢?
再者,第二层的魔怪和守卫可没有他那么好说话,也没有七山等人那么傻,谁知道那些魔怪会不会因此兴奋不已?
别说,他越来越期待了!
“大人,万一那人能安全到达禁地里呢?”七山一想到那人能进入到坟冢里面,那想必进入禁地深处也不成问题。
“若当真如此,那他只会死得更快!”霓羽嘴角上扬,意味深长道:“知不知道为什么尊上要派人严守禁地的入口?”
七山琢磨片刻,不敢确信道:“尊上是不是怕禁地里的魔怪会出来伤人?”
“不是!”霓羽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那是为什么?”
“尔等不妨好好猜一猜!”
“大人,恕属下愚钝!”
霓羽瞅了他们一眼,便微微摇头道:“本君稍后会将这事上报给尊上,尔等就不用担心了!”
他原本打算让妖王自生自灭的,但一想到妖王跟尊上交情匪浅,他也只能将此事如实告知给尊上知道,让他老人家亲自定夺。
毕竟,他也只有一条命!
“大人,坤若魔君那边?”七山望着地上的藤蔓,担忧道:“清莲姑娘可是他的爱徒,属下怕他会找您麻烦!”
霓羽手指无节奏地敲了敲桌面,沉吟道:“坤若魔君平时也没少找本君的麻烦,尔等不必担心!”
“属下明白!”七山纵使心有疑惑,但面上不显,还恭恭敬敬地表示自己会照办。
然而,六城此时却忍不住担忧道:“大人,万一坤若魔君派人来查探属下等人的口实,那该如何是好?”
“尔等只需如实相告即可!”
“那有人冒充您的事?”
“有人冒充本君吗?本君怎么不知道!”
六城神色微怔,很快又反应过来,向霓羽保证道:“大人,您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他魔人也后知后觉地附和。
见此情形,霓羽欣慰一笑,交代几句,便切断与他们的联系,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细细品味,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清莲如今下落不明,对他而言也的确是个问题,但办法总比问题多,他还是可以解决得的,只是要花费一些心神罢了!
终究,他还是要去魔殿走一趟才行!
思及此,霓羽将茶杯放回桌子上,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尊上是咋想的?怎会放任妖王在魔界乱来?”
难不成尊上也想让妖王死?
无人回应霓羽的问题,窗外的寒风也吹个不停,犹如冬夜里的雨水那般冰凉,冷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