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嫂子累的不行,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刚扶着腰下床,便看到杨小雪悄咪咪的掀帘子看。
见她醒了,小姑娘大声嚷嚷:“爹爹,爹爹,娘醒了,可以摆饭了!”
小姑娘安排完爹爹,就凑过来跟娘亲撒贱儿,“娘亲是个大懒虫,每回爹爹回来,你就赖床!”
徐秀玉满脸通红,轻轻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啐道:“不许出去胡说,听到没!娘这就去洗漱了,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爹爹连洗脸水都给你打好了,早上还给我摊了鸡蛋饼!”
小姑娘一点点细说着爹爹干的活,女儿说的开心,徐秀玉听的也甜蜜。
自家丈夫就是这样,事事周全,处处妥帖。
虽然一旬只能回家待两天,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地里的活不用她干,年产多少粮食都看天。
反正有他的军饷顶着,他家的日子也能过得去。
她这一天天的,就是侍弄家里的菜园子罢了。
徐秀玉回味着甜蜜的生活,去洗脸了。
杨小雪就一直围着自家娘亲转,像一条小跟屁虫。
见她娘洗过脸后,拿出来一罐淡粉色的擦脸膏,小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地开口道:“哇~好漂亮的颜色啊~娘亲,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擦这个雪花膏,所以也变得粉粉嫩嫩了?”
徐秀玉之前都没把女儿的夸奖放在心上,此刻再回想,才发现最近女儿夸她的次数确实增多了。
恰好杨天鹏搬着小饭桌进来,徐秀玉也不顾羞涩了,赶紧冲着他道:“老杨,你看我的脸,有什么变化吗?”
杨天鹏一张刚正不阿的脸上渐渐化开一抹红,不动声色地移开了黏着媳妇儿的目光,努力正常道:“更好看了。”
杨小雪像是找到了同盟,立刻叽叽喳喳道:“看吧看吧,我就说变好看了,娘还不信!”
徐秀玉忍着心中的欣喜激动,点着她的小鼻子道:“那不是咱家铜镜花了嘛,娘又看不清自己的脸,哪里能注意的到呢?”
杨天鹏:“明儿我带你去镇子里再买一块新的。”
徐秀玉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哪就要过那般奢侈的日子了?满屯子里,有几个人家里花钱买镜子啊,多少大姑娘,都是拿水照的!我一个当娘的人了,还臭美买镜子,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虽说嘴上埋怨着,但对于丈夫的提议,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杨天鹏话少,说不过伶俐的妻子,只闷头给她盛饭,心里却是盘算好了,这回她不让买,等下次旬休的时候,他自己直接去镇子里给她买回来。
徐秀玉不知道自家男人的想法,心里装着事儿,麻溜地吃完早饭,就要去沈家。
杨小雪也要跟着,娘俩儿便手拉手走了,留好男人老杨一个,在家收拾家务。
到了沈家门口,正好碰到结伴的杨柳和姚氏。
三人一见面,徐秀玉算是体会到自家闺女那种感觉了。
“姚姐,你变年轻了!”
徐秀玉惊讶道。
“哎呀,秀玉妹子,你也是啊,你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姚氏笑地合不拢嘴道。
一个人说她变年轻了是恭维,周围人都说,那就是事实!
三个人中,就属她变化最大了!
早前因为流放而变的皲裂粗糙的皮肤,才用了几天这个粉色雪花膏,就感觉到了缓解。
只是她只能手摸到光滑,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变化成什么样。
眼下总听周围人夸,姚氏简直美的冒泡。
杨柳的变化是最小的,也是因着她年轻,皮肤底子在那呢。
本来就没有什么褶子,主要问题也就是流放路上风吹日晒造成的粗糙暗沉罢了。
三人互相看到对方的变化,对自己的脸啥样儿,心里也有数了。
一起高高兴兴地往沈家去。
苏芸禾跟田姨娘也在说这雪花膏的事,见三人到来,几个女人的倾诉欲更是达到顶峰。
沈家有好几块镜子,不止有铜镜,沈今安还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块水银镜子,看人更清晰。
于是,这一上午,几个女人就轮流照那块水银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从这几个女人的疯狂表现上,沈今安也知道了自己做出来的这雪花膏效果多好了。
果然,空间出品,必属精品!
试用没问题,沈今安便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带着她娘、田姨娘母子和封六一起来镇子上了。
老钟不放心她们出行,亲自给她们赶驴车,还带了两个护卫。
有人为自己的出行增加安全保障,沈今安自然乐得欢迎。
一行人到了镇子里,就直奔黄九娘的胭脂水粉铺子而去。
黄九娘见到她们挺高兴,热情地把他们往铺子里迎。
几番客套寒暄过后,沈今安直接把几个小罐拿出来,跟她开门见山道:“黄姨,我们做了几罐雪花膏,想尝试着卖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合作。”
黄九娘看着这小姑娘跟她一本正经地谈生意,不由得好笑,面上却是认真道:“好呀,你想怎么合作,说来听听。”
“我们目前做的不多,只有这七罐,你拿一罐试用,剩下六罐,卖出去一罐,给你返一百文。”
黄九娘吃惊道:“嚯,一百文可不少啦,你是不是说错了?”
她卖个胭脂水粉,平常一件最多几十文的利润。
黄九娘怕这小姑娘不识数,张嘴就来个大数。
毕竟,小孩子这个阶段正是吹牛的时候。
前天她还听隔壁小孩儿吹自己爹一顿能吃三斤屎呢!
沈今安知道对方的顾虑,毕竟她的外表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她叹了一口气,赶紧拽了拽苏芸禾的衣袖,让她帮自己说话。
苏芸禾感受到女儿的意思,赶紧道:“我们安安说的对,她说多少就是多少。”
看着苏芸禾一脸“我女儿说啥都对”的慈母表情,黄九娘愈发觉得这对母女不靠谱了。
但她们娘俩也不是差钱的人,她就算陪她们过一次家家又能如何。
想通了,黄九娘就道:“好,一百文就一百文,黄姨跟着你混!你说吧,咱们这个雪花膏,定价多少?”
“十两一罐。”
“多少钱一罐?”
“十两。”
“哐当”一声,黄九娘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