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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火光一晃,一根带火的木棍落入前方尸体中,蓝亓儿脸都黑了,转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谭慕白。

谭慕白本来挺开心的,还想夸自己两句,见蓝亓儿望着自己一副要哭的表情,指着火把落地之地,无辜的道:“是你要说的要用火逼的。”

“谭慕白,你不会是对方派过来的细作,专门捣乱的吧?”

谭慕白也怒了,“有什么关系,不就丢了一根火把吗?怎么着,还要我捡还给你。”

指过去的手一顿,谭慕白脸色大变,双瞳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声音都颤抖了,“蓝---蓝亓儿,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本来还安静的夜里,突然骚动起来,细细嘘嘘声不断响起,蓝亓儿有不好的预感,抬头望过去的时候虽然也做了心理准备,但望见的那一瞬间,蓝亓儿也被吓了一跳,山中枯枝败叶较多,又连着几日不见降雨,这一把火把丢过去,瞬间就被点燃了,地上烧起来了,当然也把那个东西引出来了,准确的说是那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的小虫子,在烈火的攻势下纷纷从巢里出来了,这个时候也才能看到那些个虫子的巢穴,大约半人高的松土和树叶,虫子都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虫子潮水般涌来,而是他们所过之处,地面发黑,树叶枯败,此虫贪食,纷纷聚集在那些尸体上,一眨眼的事,便被啃得只剩下白骨。

谭慕白没见过如此恐怖之事,被吓得瘫软在地,颤抖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蓝亓儿忍住伤口的疼去扯谭慕白,“怎么回事?!你手贱毁了它们的老窝,它们要找你拼命,还不起来!等着变白骨呢?平时不是挺横的,怎么关键时刻尽拖后腿!”

蓝亓儿怎么拉得动他呢,还是拓跋也有办法,过来一脚直接将谭慕白踹回神,看着虫子马上就到自己跟前,谭慕白怪叫一声,亲娘哎,立马起身,不管蓝亓儿跟拓跋也立马跑了,转眼间就跑了好远,拓跋也见谭慕白撤了,抱起蓝亓儿也跑起来。

蓝亓儿见那些虫子移动很快,几乎就跟着就来了,拓跋也虽然脚程很快,但毕竟是两个人,情急之下见前方有一棵百年大树,灵光一闪,对拓跋也道:“不要松手。”

紧紧搂住拓跋也后,蓝亓儿对着大树枝干调准,按下暗格,嗒的一声,只见从蓝亓儿的手里弹出天蚕丝,稳稳勾住树干,眼见着虫子已经爬上了裤脚,蓝亓儿按下收线的暗格,拓跋也用力一蹬,天蚕丝带着两人便往前飞去,等到落地的时候已经将那群虫子甩在了身后,没个一时半会怕还追不上来,蓝亓儿才落地,臂膀被拉伤,拓跋也赶紧接住她,见她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水,忙问道:“可还好。”

“没事。”

蓝亓儿四下寻找谭慕白的身影,生怕他落了后,却不见他的身影,心下诽谤,这混蛋,逃命的时候倒比谁都跑的快。

蓝亓儿不敢歇息,对拓跋也道:“赶紧离开这里。”

刚想赶路,只见前方谭慕白大喊大叫的往回跑,离着蓝亓儿和拓跋也老远就叫道:“不------不好了,敌人----敌人追上来了!”

蓝亓儿暗叫不好,前有追兵,后有猛虎,左右两边听拓跋也说又都是死路,怎的是好,一时间三人愣在原地。

“蓝亓儿,怎么办?怎么办?”谭慕白急的团团转:“要不,我们杀出去算了,我不想死在虫子手上,你让我的英明何在?”

呸!谁管你的英明。

蓝亓儿肩头上伤口又流血了,谭慕白一惊,手慢脚乱的按在蓝去儿的伤口上,急忙说道:“能不能不要流血,这都什么时候了。”却见蓝亓儿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双眼没有焦距,口中喃喃自语道:“流血,流血了。”

不会是烧的糊涂了吧?谭慕白附上蓝亓儿的额头,虽然还有些高,但是比刚才好多了。

“我有事情问你。”蓝亓儿的语气如白开水一样,完全没有起伏,吓了谭慕白一跳。

“什么事情?”

“地狱花,到底是什么?”

谭慕白一愣,道:“我怎么知道?”

“你若不说实话,今天我三就得死在这里了。”

谭慕白着急的前后观看,生怕虫子或敌人,哪一边跟上来都不是好玩的,道:“蓝亓儿咱们先不说这个行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知道地狱花是什么的?”

谭慕白急的差点跳脚,“不是我有意掩瞒,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行不行?之后的事再做计较,我保证一五一十都告诉你。”

“地狱花到底是什么?”

“老天爷,我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蓝亓儿这个无赖!”谭慕白举着双手对着天空大喊,喊完之后,一口怨气才消了下去,才道:“忧昙罗,地狱花就是忧昙罗。”

“忧昙罗?”蓝亓儿的眉毛皱起一起,有些疑惑的问道:“忧昙罗不是离开冰活不了吗?”

“你没有看的仔细,阴阳盒盒底是一块千年寒玉。”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阴阳盒里面的是忧昙罗,说实话!”

蓝亓儿凌厉的语调吓了谭慕白一跳,赶紧答道:“不,不是,打开之后才知道的,我发誓。”说着抬起手以示诚意。

“这么说来那个黑衣人也是你派来的?你要抢忧昙罗做什么?”

谭慕白见蓝亓儿越问越多,口气不善道:“抢忧昙罗做什么?要不是你,我能抢吗?”

“我再问一遍,你要忧昙罗做什么?”蓝亓儿耍起无赖来,“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否则不走了。”

谭慕白见那些火把越来越近了,这回是真跳脚了,道:“我说,我都告诉你,我抢忧昙罗是为了王爷。”

“迟夜?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为了救你,血气大伤,身体受伤,我怕他有个万一,当年王爷生病的时候,我曾见过忧昙罗,当阴阳盒打开,我一眼便认出它来,本打算让王爷服下,谁知道影子蛊进了你的身体,我怕你死翘翘,赶紧让你服下。”

“你说迟夜为了救我?”

“不信?那天晚上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半死不活,只剩下半条命,王爷当时划破手腕,给你喝了血,这才保住了你的小命,再有,要不是有忧昙罗抵着,你以为你流血过多,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着高烧,身体里面有影子蛊吸着你的血,影子蛊是什么,半个时辰就能吸尽人的鲜血,要不是我,到现在还能跟我们说这话,是你命大?”

“这是真的,他那天救你的时候,我见到了。”拓跋也道。

谭慕白接着说道:“可你倒好,回来之后要死要活的不肯喝药,白白浪费了王爷的血,一天割两回,你试试,这人身上有多少血,就算是个血罐子,也架不住这么个流法,救就救了,还救个没心肝的。”

蓝亓儿听完,不知为何心慌起来,是不可思议?是歉疚?好像都不是?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有些难受,这难受还来的奇怪,她倒是宁愿他没有这么做,也省的心下这么不舒服,这么大的人情她可怎么还呢?

周围唏嘘响声不断,身后人声也越来越近,谭慕白见蓝亓儿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顿时就急了,道:“我的姑奶奶,该说的我都说了,别再耽搁了,要离开此地,还是冲出去,得拿个主意,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个月的婴孩,死不起啊。”

蓝亓儿濮的笑出声来,“好,为了你那八十岁的老母,八个月的婴孩,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

蓝亓儿一圈圈的解开缠在手腕上的包扎带,手腕才解开的瞬间,跟着的还有流下来的鲜血,谭慕白一惊,“怎么回事?”

“这伤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流个没停过,眼下身体尚可,流这一点血也不见得如何,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你身上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个信号筒吗,放了,他们来的也太慢了,将他们引过来。”

“你没受伤吧?”

谭慕白点头后,蓝亓儿将血滴在谭慕白周身,接着是拓跋也。

“蓝亓儿,你这是干什么?”

“我一见那些毒虫,就觉得跟那些南疆人豢养的毒虫很像,你忘了,忧昙罗生于毒虫滋生之地,血腥味又极重,本是毒物最喜之物,却能安然无恙的生长,却是为何?它本身又具有驱毒之效,驱赶这些毒虫应该也是行的。”

谭慕白听着有些不靠谱,不肯动,最终是在拓跋也不善的眼神下,这才动身,等那烟火放上去,敌人也将他们团团围住了,谭慕白有些担心的望向蓝亓儿,却见她安之若素,借着月色仔细一看,才发现蓝亓儿已经神色疲惫的伏在拓跋也怀里,这像什么样子,要把蓝亓儿从拓跋也怀里扯出来,手才碰到蓝亓儿,她的眼睛却睁开了。

“你怎么了?”

“血放多了。”她声音微弱的答道。

谭慕白想说一句,现在知道王爷有多痛苦了,但是看蓝亓儿的脸色苍白,也不好的说难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