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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仁义眉毛一挑。

还没有答话。

一旁的李复一听温暖这个说法,顿时急了。

拔剑指向温暖。

“胡说,我爹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是喜脉,我看你毛都没长齐,就在这瞎糊弄人,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公子,不可冲动。”

李复的剑被秦伯出手阻止。

温暖顺势姿势灵活的躲在白仁义身后。

还拉了拉他的白袍子。

“师父,我怕。”

温暖大眼睛骨碌碌的盯着白仁义。

余光打量那叫秦伯的,这才发现这人看起来随和慈祥,却是个练家子。

轻轻松松就挡下了李复来势汹汹的剑。

看起来功夫应当不弱。

也是,秦亲王能够瞒过天下,死里逃生活这么多年,秦身边近身服侍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本事。

白仁义看到温暖依赖求助的眼神。

心里有些异样。

第一次觉得李复这人冲动无脑,招人烦。

“当真是滑脉?”

白仁义害怕吓到小兔子,声音放低。

他其实也拔出来是滑脉,不过他一直没有说。

因为这脉象。

大概可能跟他有些关系。

温暖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不是怀孕。

她刚才在肚子上摸来摸去,b超这玩意做了好几遍,已经搞清楚了病灶。

跟曹善的差不多。

摸起来像是滑脉应该就在于他那张脸上。

这类能够让人葆青春的药物多半都有很高的雌性激素,没看到,就连一旁的李复都已经蓄了有半指长的胡子了,而秦亲王的下巴地下,却是干干净净。

而这类激素在体内不平衡的作用下,会产生跟滑脉一样得幻觉。

这落到现代很简单,查个hcG就知道怀没怀孕。

但古代只靠把脉,就分不清了。

只能看一遭分娩。

“生”出来的是啥才知道。

她说出是喜脉,纯粹就是为了恶心人的。

“那除了滑脉,暖儿还看出什么其他没有?”

白仁义倒是想知道,他这个新晋的便宜徒儿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秦亲王。

要是治不好。

他或许还得带着人逃命,或者直接剖了,白仁义有些烦躁。

温暖听到他唤暖儿心里直犯恶心。

“是滑脉,不过这个爷爷肚子里怀的不是宝宝,而是其他东西,要打开肚子取出来,这个爷爷才能活。”

她知道自己想要活着,就必须要展示出自己的利用价值,就算不能治,现在也得说能治,多活一天算一天,谁还嫌自己命长了。

“我看你就是信口开河,这人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怎么还能活。”

果然,温暖这话一出。

暴躁的李复又按耐不住想跳出来打她。

“师父,不治了,我们不治了。”

温暖被“吓”得一个劲儿的往白仁义身后躲。

那声音都带着哭腔。

白仁义不耐烦的看了李复一眼。

“治与不治,李公子自己考虑一下吧。”

白仁义说完,背着温暖的药箱,率先出了房间。

温暖紧跟着也出了门。

随即让抖小小盯着房间内的动静。

“秦伯,你说这白仁义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吃了听话丸的到底是那贱丫头,还是他?还真当那小丫头片子是他的徒弟了?他莫不是演戏着演戏着,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吧?”

白仁义和温暖两人一出门。

李复就气急败坏的摔了杯子。

秦伯见李复口不择言,忙前去关了门。

随即又回来,劝解李复。

“白神医一向爱好奇特,兴许就是把那姑娘当做宠物罢了,你又何必同她屡屡之气,打狗还得看主人,世子就多忍耐一些。”

“秦伯,我就搞不懂了,他不就是一乡野大夫,会点雕虫小技罢了,连我爹的病都治不好,我真搞不懂,你和我爹当初费了老劲儿把他弄来做甚?”

“公子甚言。”

秦伯厉声呵斥。

看了一眼这个和自家主子长相无比相似,性格却大相径庭的李复。

心里忍不住担忧,就这样一人,真能扛得起他们光复李家江山的大旗吗?

“秦伯,我知错了。”

李复虽有些愚钝,倒也不是三岁傻儿。

自然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倒是干脆利落的认了错。

不过心里还是很憋屈。

他是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个脾气古怪,高高在上,一副仙人做派的白仁义了。

自己堂堂亲王世子,将来的一国之君,居然还要处处受制于他。

李复摊在椅子上,接过小厮如意递过来的水猛灌了两口。

“白神医是有真本事的人,王爷一向敬重于他,眼下王爷还指望着他和那个小姑娘,大局当先,世子还是先顾着王爷的病吧。”

秦伯见李复认错,语气缓和下来,苦口婆心劝道。

“我知道了,秦伯。”

提到秦亲王,李复心里还是敬重的。

也没有再闹。

“只是,秦伯,真的要听那小姑娘的,在我爹肚子上挖个洞吗?”

这还是颠覆了李复的认知。

当然,这也颠覆了秦伯的认知。

他没有立马回答李复,而是叫一旁的小厮如意。

“你去将秦六叫进来。”

乌梅镇曹善被救治的经过,秦六最清楚了。

......

温暖这边,得知了李复房间的动静。

心里对白仁义为何会跟着秦亲王倒是有些疑惑。

这中间说不准有什么故事。

她心里嘀咕,若是能策反白仁义,逃出去就容易多了。

温暖让抖小小调转镜头,再看一眼床上躺着的秦亲王,传闻这位王爷礼贤下士,爱民如子,眼下看来,他这教子的功夫可不怎么样嘛?

教出这么个玩意儿。

他应该祈祷自己干脆现在就死了,不然早晚得气死。

......

在房间待了有一会,有人将饭菜送到了温暖的房间。

吃过午饭之后,温暖尝试想要出去转转,不过被白仁义以她伤刚好需要休养为由,将她留在了屋子里。

她也没有介意。

反正现在小命安全了。

干脆就躺在床上装作睡觉,让抖小小监视着四周,而自己则在工作室研究起了那个白仁义给自己吃的那个听话丸。

......

李复这做决定并不像他的脾气一样急。

这一考虑,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而此时,回山县县衙。

“舅舅。”

“初儿,你怎么来了?”

颜兴看到秦初很是高兴。

妹妹没了之后,他好几年没见过两个孩子了。

“来这边办点事,顺便来看看舅舅。”

秦初还是一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

颜兴也习惯了。

这孩子打小就这样。

“好,好,正好昨日杀了羊,中午你舅母做打卤面,你小子有口福了。”

颜兴上前,本想搂着人肩膀走。

这才发现,好几年没见自己这大外甥了,这孩子竟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了。

尴尬的搓了搓手。

然后对一旁憋着笑的主簿说。

“本官先回后院了,有事来报。”

“大人快去吧。”

主簿担心人再不走,自己笑出声来不好。

颜兴这才带着人回县衙后院。

颜兴的妻子胡晓是秦初母亲的闺中密友。

“初儿,高了,瘦了。小阳儿还好吗?”

胡晓一见秦初就想起自己的好友,说两句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孩子舟车劳顿,这个点都饿了,你要问什么,让孩子吃饱肚子了再问,可好?”

颜兴见自己妻子情绪激动,忙拉过她,转移了话题。

“瞧我,,都忘了,初儿等等,舅母这就去给你做打卤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