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王家老三和王奕此时坐在王老爷子左右下首。
下面跪着王志官的小厮平儿。
说吧,二爷什么时候去过孝姑镇,什么时候见过那杨晓梅。
平儿前几日被责罚打了板子,现在都还起不来床,这会儿都是趴着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您说什么,什么孝姑镇?我们老爷没有去过孝姑镇。”
“张家宝,你欺人太甚,,”
王老爷子“嘭”的摔碎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一旁的王奕最先反应过来。
“爷爷,您是说,这是张家设的局?”
“你二叔那个怂包,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哼”
“他要是真能为了一个女子做出抢亲的事我还高看他一眼”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尿性王老爷子还是清楚的。
如果那张庆阳不扯什么情根深种不抢亲就去死的话他还没那么确定。
就他儿子那胆小得样子,手破皮都会大叫半天的人,也就名声唬唬外面的人。
“爹,那张家为什么要陷害我二哥?”
开口的是王家三爷,第一个找温暖看妇科病的就是他的太太。
王老爷子儿子这辈脑子都长在大儿子王志升身上了,王三爷王志才也是个不怎么聪明的。
王老爷子想到自己那早逝的大儿子,再想想还剩下这两个,觉得心里堵得慌。
“奕儿,你说?”
王老爷子望着自己大儿子给他留下的孙子说道。
......
城西张家。
“家主,\\\"
书房里,张庆阳跪着趴在地上。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张庆阳,听到张庆阳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老头面目凶狠暴逆,一双眼睛露白多而眼珠小。
“蠢货,竟让人活着到县衙”
老头起身一脚踹在张庆阳身上。
“家主放心,衙门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张庆阳忙爬起来跪好。
老头眼中的不满消了些,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道。
“齐五和吴二那边,没问题吧?”
“家主,都打点好了,,”张庆阳答。
“行了,你下去吧,,,”
张家宝嫌恶的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
张庆阳出去关上门,一双眼阴毒的盯着房间。
“是我的,早晚跑不掉的,,”
说着大踏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董建明从牢房里出来时夜已深了。
饶是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但是细节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董建明脑海里千回百转,心上如熊熊烈火在烤。
他活了快五十年也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愤怒。
......
董建明去牢房之前让胡银回来将萧师父和白师父两人请到前院保护杨晓梅。
两人此时正趴在杨晓梅房间的房顶上。
杨晓梅房间。
稳婆听了董建明的吩咐后就打水将杨晓梅全身清洗了一遍,又给她换了干净的衣物。
将杨晓梅收拾好后稳婆搬来了一个小凳子守在她的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孩儿玩得小老虎。
“你守着点,我去趟茅房,,,”
外面守门的一个衙役捂着肚子对同伴说。
“去吧,我看着呢,,”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声音传来。
“这死李武,上个厕所还不回来,老子都快憋不住了。”
稳婆眯着的眼睛刷的睁开,眼里没有半点睡意。
她抬脚走到门口,
“小哥儿去吧,人有三急,这里我看着呢,一会儿没事儿,,”
衙役看了看房间,有点犹豫。
“哗啦啦,,,”
肚子传来一阵响声。
年轻的衙役一下子就脸红了。。
“那拜托婆婆了,我,我马上就回,,”
年轻的衙役说着就飞奔着朝茅房方向跑去。
“吱呀~”稳婆快速将门关上,随即返回了床边。
她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小老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拿过了一旁的枕头。
稳婆将枕头放在杨晓梅的脸上,死死的将枕头按住,,,
就在这时,一颗圆润的珠子从房顶准确的击到稳婆的手腕,稳婆手一吃痛,松开了压枕头的力道。
房顶跳下来两个人,一人去探杨晓梅的鼻息,一人将稳婆双手往背后交叉,用身上带的绳子捆住。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衙门,你们可别乱来,,,”
这时最先去上茅房的衙役回来,手里拿着水火棍。
此时见到萧师父挟持稳婆,他马步一扎,将棍子横握胸前,用红色那头指着萧师傅。
“我是你们县令大人家的武学师傅,去禀告县令大人一声吗,这婆子要暗害里面这姑娘。”
衙役不认识萧师傅,他望了萧师傅两眼,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
衙役的伙伴回来了,他才收了棍子拔腿就跑。
董建明从牢房回来后并没有回后院,而是在他平日里办公的院子。
这时他刚理清思路准备歇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大人,稳婆抓住了你家的武师,,,是您家的武师傅抓住了稳婆,说稳婆要害杨姑娘,,”
伙计紧张的语无伦次,总归还是把话说清楚了。
......
董建明连夜审了稳婆。
果然被温暖猜对了,凶手是不会让杨晓梅有机会醒来指证他们的。
此案现在唯一有力的证据就是杨晓梅醒来能够亲自指认凶手,如果指认侵犯她的不是王志官,那么,张庆阳的说辞就站不住脚了。
董建明让人将稳婆押下去关起来。
自己则在一旁踱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