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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拿得起放得下。林肆既然不爱她了,她不会上赶着重新追回他,强要与他复合,她不是闲人,她有自己的事业要去拼。

林肆,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再想起与你的点点滴滴,我都不会再为此流泪了。

余晗槿伸手胡乱的抹了下脸上的眼泪,而后,打开那个相框,拿出里面的照片。

她站起来,走到梳妆桌前,拿起放在笔筒里的剪刀,剪刀对着照片中间的位置,她本要一剪刀剪下去,可,拿着剪刀的右手仿佛跟没有力气般,怎么都剪不下去,她迟疑了,她在要不要留一个念想中犹豫。

犹豫几分钟后,她有了答案,剪刀顺着两人中间位置,缓缓的往上走,慢慢的剪到了头。

本完整的照片,现,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拿在手里。

她看着照片里笑得开心的姑娘,一字一字祝福道,“余晗槿,恭喜你,摆脱掉不如意的感情。愿你,从此,就只做你。更愿你,笑颜依旧。”

余晗槿的狗狗面包一开始对傅闻津满是敌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它放下了满身的戒备,慢慢的去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傅闻津,更甚者,它还很老实的趴在傅闻津的腿上。

傅闻津一只手从前往后的撸面包身上的毛,一只手打开手机,他垂眸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嘴里嘟囔,“这么晚了?”

余晗槿被他逗回了房间,后来,便一直都未出来,现在时间挺晚的了,他要走,得先跟余晗槿说一声。

他单只手将面包抱起,放在一边。

面包本是闭着眼,享受着免费的按摩服务,突然,没了按摩的舒服感,它睁开眼,抬起头,嘴里发出“呜”的不高兴声音。

傅闻津刚往余晗槿卧室那边走了两步,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不是余晗槿,而是,一个被从里面往外推出来的行李包。

傅闻津感到疑惑,他正要开口喊余晗槿的时候,余晗槿的头探了出来。

她以为傅闻津还在客厅,本要扯着嗓子,喊他,突然看到就站在外面的傅闻津,她属实有被吓到。

余晗槿抖了抖身子,心有余辜道,“你怎么没声没息?”

傅闻津没有反驳,反而,道歉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余晗槿哪见过他如此模样,她总觉得傅闻津的歉意里一点也不诚实,她眯着眼,试探的问他,“你变性了?”

傅闻津略无奈的说,“阿槿,你骂人别骂的那么难听。”

余晗槿不好意思的尬笑了两声,“你道歉道的这么利索,我觉得你……”后面说话的音量渐渐变小,“不怀好意。”

傅闻津听到余晗槿的话,他的脸瞬间垮下来,没想到自己在余晗槿的心里是那么不好的形象。

余晗槿当演员这几年,在演艺圈内,学的最得心应手的便是看别人的脸色。

她看出了傅闻津的不高兴,她细声细语哄道,“阿津,我没别的意思,也没觉得你不好。你别多想。”

傅闻津很会抓关键字,他嗓音沉闷闷的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哪里好?”

一双满是希冀的眼眸看着她,余晗槿不知怎么具体举例说出来,她一脸为难的站那想。

傅闻津见她答不出来,知道这个问题困住了她。傅闻津没再问她,反而,看着地上的行李包反问她,“你这是要搬家?”

余晗槿淡淡笑了下,“不是。”接着,解释道,“这些都是阿肆留在这里的东西,他的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

她适时的停顿下来,她的眼睛虽然有些肿,但依旧很灵动,“阿津,你可不可以……”

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傅闻津便应道,“可以。”

余晗槿见他答应的这么快,“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傅闻津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将余晗槿未说完的话,说了下去,“是想让我,把这行李包拿给阿肆吗?”

余晗槿见他猜了出来,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道,“是的。”

傅闻津不知在想什么,他突然抛给余晗槿一个问题,“你们还会复合吗?”

余晗槿听到,没有过多的去想,直接回复,“不会,他犯了原则性问题,他在我这里已经被pass掉了。”

傅闻津听到余晗槿的回答,他面目虽未表现出来,内心却高兴的不成样子。

他想:那我还是有机会的吧。

感情其实跟职场是差不多的,都是需要靠自己去争取。

在感情里,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最终的结果可能会不尽人意。但,毕竟不会留下遗憾。

傅闻津拎着行李袋走的时候,面包咬着他的裤腿不放,这次咬傅闻津的裤腿跟之前有些不同,这次明显是舍不得的感觉。

余晗槿蹲下,欲要将它抱过来,面包躲了下,但依旧不肯松开。

余晗槿仰头看着傅闻津,开玩笑道,“阿津,你刚刚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给我的狗狗下药了?不然它怎么这么粘着你。”

傅闻津眉毛微挑,而后,弯下腰,对上余晗槿看热闹的眼眸,他的眼神深邃而热烈,撩拨道,“阿槿,我若下药的话,不会给面包下,而是给你下。”

余晗槿听到傅闻津的话,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的脸瞬间变得霎红,磕磕巴巴道,“阿,阿津,你,你。”

傅闻津难得见她脸红,他低低一笑,嗓音压低,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阿槿,我怎么了?”

余晗槿猛地站起来,傅闻津一时未反应过来,余晗槿的头碰到傅闻津的下巴,傅闻津疼的发出嗯哼的声音。

余晗槿慌乱的跑开,还留下句,“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关下门。”

傅闻津看着她的背影,他不着痕迹的笑了下。

面包依旧在下面扯着他的裤腿,不让他离开。

傅闻津弯腰蹲下,然后,伸手摸了摸面包的头,“面包,乖乖的,我以后还是会再来的。”

面包听懂了他的话,冲着他发出汪的声音,声音里还带有些不舍。

傅闻津那本摸面包头的手,转而,去挠面包的下巴,“面包,相信我,我以后会常来的。”

他冲着面包伸出另只手,“面包,我们用握手来拉勾。”

面包被他说服,它松开咬着傅闻津的裤腿,冲着他边摇尾巴,边发出汪的声音,然后,才抬起左前脚,放在傅闻津手掌心里。

傅闻津跟小的时候,拉勾那般,晃动着面包的左前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若变,谁是小狗。”刚说完,他才意识到面包就是狗狗,然后,改了口,“谁若变,谁便单身狗。”

傅闻津的说话声音传进卧室里余晗槿的耳里,余晗槿听着听着,笑了起来,能和狗狗打成一片的或许只有他了。

傅闻津拎着行李袋往余晗槿小区外走,他边走,边说,“真重啊。这得有几斤啊。看来,阿肆留在这儿的东西可真不少。”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躲在绿化带的人拍了下坐在她身边,打哈欠的人,“别睡了,来活了。”

她被这么一拍,彻底的没了困意,无奈的撇了下嘴角,小声嘀咕,“别人的闺蜜都是带她享福的,我这倒好,大半夜的被拉来当牛马。”

她身边的人听到她嘟囔的说话声音,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别发牢骚了,好好干活,干完后,我请你去吃海底捞。”

那人听到这话,开心的应道,“好嘞。”

毕竟,没有谁可以抵挡得住美食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