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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待吧,卡普。”

看着稍微冷静了一点、却依然神色焦急来回踱步的卡普,钢骨空叹息了一声,开口道。

卡普脚步一顿,心急如焚地问道:

“空老头子,您说达伦能够比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他们更早赶到吗?”

万一……万一让萨卡斯基先行找到多拉格,场面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钢骨空看起来并不紧张。

眉宇间透露着一如既往的沉稳和刚毅。

他沉吟了半响,在卡普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道:

“达伦那小子对北海的局势和熟悉远超我们所有人。”

“虽说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曾经也在北海任职,但别忘了,真正对北海海域拥有最高控制权的,还是达伦这个‘北海の王’。”

“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到钢骨空的判断,卡普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他反反复复地呢喃着。

涉及到自家儿子的生命危险,他此时的表现浑然不像以往那个热血莽撞的海军英雄,反而变得小心翼翼和局促不安。

“只不过,你准备好了吗?”

钢骨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卡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钢骨空,迎上了后者严肃的眼神。

“从今天开始,你的儿子将会成为世界政府……乃至于我们海军最大的敌人。”

“不,多拉格那小子正义感很强,绝不会跟我们海军为敌……”

“——这跟他个人的意志没有任何关系!”

钢骨空冷冷打断卡普的话:

“无论他日后想干什么,从他杀死天龙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注定要走上一条没法回头的路!”

“他必然会站在世界政府,以及我们海军的对立面!”

“不需要怀疑,就算抛开他那强大的实力和天赋,多拉格也知道太多关于我们海军和政府的机密。”

“他熟悉了解我们海军的人员、战力、舰队部署、基地布置、情报网分布甚至军用电话虫通讯的加密方式……”

“而现在,他‘叛逃’的事实已经不可避免,届时恐怕世界政府将会给他发出史无前例的巨额悬赏。”

“你的儿子,将会成为这世界上‘最险恶的罪犯’!”

“所以,你准备好面对这一切了吗,卡普?”

钢骨空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卡普脸色微变。

自己的儿子……将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吗?

这个念头如同梦魇般不断在卡普的脑海中回荡着。

他站在原地,表情挣扎了很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握拳咬牙道:

“我……准备好了,空元帅。”

“很好。”

钢骨空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伸手拿起眼前的军用电话虫,拨通了某个信号。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就在电话虫呼叫声响起的时候,钢骨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跟卡普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抬手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低声道:

“现在,想一下你最后想对多拉格说的话吧,达伦将会帮你转告的。”

说完,钢骨空就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给卡普最后的道别,留了足够的空间。

“布鲁!”

这时候,电话虫通讯接通了。

“空元帅,我是达伦。”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周围隐隐透着狂风呼啸的动静。

卡普怔怔地看着电话虫,无比艰难地迈开脚步。

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达伦小子,是我。”

他嘶声道。

电话虫明显滞了一下,一秒钟后,达伦的声音再次传出。

只不过这一次背景的风声明显消失了,变得安静而肃穆:

“卡普中将,您说。”

卡普嘴唇颤抖着,目光怔怔,眼角流出浑浊的泪水。

他忽然龇牙一笑:

“告诉那小子,要活下去。”

————

————

多拉格的手在颤抖。

哪怕此时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他那沾着血迹的手……依然在颤抖。

昔日那一身引以为傲的军服和披风已经不得不舍弃,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足以遮盖住大半张脸的军绿色兜帽大衣。

他努力地回忆起军校时所学到的侦查和反侦察知识,尽可能地抹除了自己的行踪痕迹,偷偷上了一艘不起眼商队的船只,来到了这座岛屿。

继续留在这片海域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

以世界政府的巨大能量,他们找到自己的踪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多拉格作为前海军本部的核心将领,再加上独特的身份和背景,对世界政府麾下的那一群cp狗腿子很了解。

那一群残忍暴戾的畜生,狗鼻子灵敏得很。

必须想办法前往伟大航道,甚至是新世界!

只有在那片广袤无尽的混乱海域,自己才能够在无穷无尽的追捕中略微喘息,并且寻找到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大脑中思绪混乱无比,如同一团搅乱的线团。

多拉格走在人流如梭的商业大街上,有些浑浑噩噩。

周围的吵杂、热闹和拥挤,让他无所适从。

他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兜帽大衣,仿佛是那并不灿烂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还记得当时的血腥味。

混杂着汗水、烈酒和子弹硝烟的恶臭,还有尖叫声、破碎声、哭喊声、狞笑声。

回忆起不久前的那个瞬间,就在内心怒火涌出的那一刻……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在作出决定和执行行动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隔。

于是结果就这样揭开了。

那一张面目可憎的脸蛋,从嚣张跋扈瞬间变成了惊恐求饶,紧接着他的脑袋就如同西瓜一样在眼前炸开了。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多拉格现在想不明白。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裹紧兜帽,随便找了一个临街的路边小酒馆,压着声音对老板喊了一瓶酒。

在树荫下的桌子上,他坐了下来。

“一个人吗?”

老板很快就端上来一瓶酒,笑着问,对这个大热天裹着兜帽大衣的客人不以为奇。

多拉格刚想点头,却鬼呼神差地道:

“两个杯子吧,谢谢你。”

老板笑着放下两个杯子,转身离开。

多拉格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面前墨绿色的酒。

他并没有喝。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什么人。

或许是说上那么一句话,也或许是说一声最后的道别。

是谁都行。

他耐心地等待着。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安静地坐在树荫下,内心忐忑又不安。

仿佛这世界存在一张看不见的幕布,把他跟旁边人来人往的街道完全隔绝开去。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

一道声音才忽然在面前响起。

“最霸气的酒,可不能一个人喝。”

多拉格忽然松了一口气。

这一个小时对他而言,有一种像是等待命运揭开答案的感觉。

而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没想到第一个找上我的海军,竟然是你。”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慢条斯理端起那瓶“雪莉”酒的男人,由衷地笑了起来。

笑得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达伦往两个酒杯中倒满酒,继而抬头与多拉格对视,微笑道:

“北海可是我的地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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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切,感激不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