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日,沪上的帮派一大早就捎信来,两只矮脚鬼驾车朝机场来了。
“老弟,他们忍不住了。”张将军激动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我们现在只有两个师到位,人还是太少了。”贺子锋皱眉。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矮脚鬼是奔着占领沪上来的。
“上面答应这回派空军支援。”
“可咱们的飞机金贵,飞行员更金贵,好刚得用在刀刃上。”想想那些牺牲的飞行员,贺子锋心疼的不行。
“都是宝贝啊。”张将军叹了口气。
“矮脚鬼那边什么动静?”贺子锋问一旁的参谋。
“暂时还没有消息。”参谋道。
“我已经派人尽量封锁水路,但是他们的jian船咱们拦截起来着实困难。”说起这个张将军就十分气恼。江淮水路,人家自由航行,咱们呢?
最让人气恼的是,早在他向金陵请命封锁水路的时候,竟然有人泄密。
“泄密的人抓到了吗?”贺子锋听到泄密一事,就知道矮脚鬼恐怕已经有准备了。
“抓到了,是一个叫黄浚的秘书,行政院的人。”张将军没好气的说,谁知道这家伙泄露了咱们多少机密。
“那恐怕没有消息也要动手了。再拖下去,我怕金陵那帮软骨头把沪上拱手让人了,而且矮脚鬼那边估计也在备战了。”
“既然如此那就联系机场,让他们配合,这两只矮脚鬼的命,我要定了。”说完贺子锋抄起了桌上的电话。
安排好了,两人留在司令部里严阵以待。张将军早早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许打扰。直到下午,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警备司令部!”张将军抢先接起了电话。
“司令,成了!”机场那边言简意赅。两只矮脚鬼驾车强闯机场,被我方警卫击毙。
“好样的!”张将军听了胸中激荡万分。
枪一响,矮脚鬼满意了,张将军也满意了,而金陵慌了。
“87、88师到哪了?”从机场的枪一响,司令部就立刻进入了状态。军事将领反复推演着这几年商议的对敌战术,通讯、情报等部门不休不止的搜集战场情报。
“已经到达郊外指定位置,随时可以进入战场。”参谋道。
“很好,让他们火速进入八字桥待命。”张将军道。
“司令,金陵还没有正式下达命令,咱们是不是。”参谋跟在张将军身边多年,深知他的不容易。
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调动部队,要是到时候金陵继续装聋作哑,或是换将。
“贺长官,十一军参谋长报告,部队已经分批登车,预计一日后抵达指定位置。”这边,张将军正待呵斥手下的参谋,就听到通讯兵的报告。
“子锋老弟,你这是。”张将军着实吃惊。
这年头兵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底气,就算是上面下了命令,临阵脱逃的也有的是,要不然怎么“剿匪”总是不成呢,大家都在保存实力。
“老兄别怪我自作主张就好。”贺子锋摆手示意通讯兵知道了,继续说“矮脚鬼时隔多年卷土重来,老兄两个师的兵力放上去,怕是捉襟见肘。”
“战士们从西北一路狂奔,就是为了这一天,与其一点点的添油,不如全压上去,输赢在此一举。”
贺子锋深知,上辈子沪上会战打到最后几乎成了添油战术,这是兵家大忌。所以他才未经请示,直接将他从西北带来的十一军拉了上来。
“兄弟,大恩不言谢。”张将军拍了拍贺子锋的肩膀,“日后只要兄弟有需要,招呼一事,第九集团军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谢!”
“司令,金陵电话。”参谋小心翼翼的看向张将军,这时候金陵来电,谁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报告!我军先头部队在八字桥与敌军交火了。”张将军接过电话,还没有说话,交火的消息就顺着电话直接传到了金陵。
“谁让你们开火的!”江听到双方已经交火了,怒不可遏的责问道。
“总座,是敌到我机场滋事,被我警备人员击毙。”
“我不要听你的理由,外国使团马上就要来调停了,这个时候不宜动兵,你马上命令部队停下。”江强势道。
“总座,恐怕停不下来了。”张将军硬着头皮跟江顶牛。
“张司令,你要知道沪上只有你两个师,如果你不听从调遣,G府是不会再给你调派一兵一卒的。”江威胁道。
“总座,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跟敌人交火了,这时候撤退无异于重蹈覆辙,还望总座三思。”说这话的时候,张将军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
最终,江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贺子锋估计,江这个时候恐怕也没有拿定主意。
“司令。”见张将军放下电话久久不语,贺子锋心中忐忑。外国人要管早就管了,沪上一战胜算本就不大,趁着矮脚鬼兵力不足还能占一阵上风,不然。
“打!”张将军咬牙道。
“是!”指挥部的将士们齐声道。
随着将军一声令下,一条条作战命令下达一线部队,沪上外围的十一军也在增援途中。
而矮脚鬼这边,八字桥驻扎部队的猛烈还击将他们打蒙了。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机场事件后,我们应该战战兢兢的谋求与他们的“和谈”,走所谓的外交途径。
驻沪上的矮脚鬼甚至连“和谈”的条件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门。同时,他们也想通过和谈拖延时间,调兵遣将。
因为矮脚鬼驻沪上的部队仍然以海军为主,之前陆军已经拒绝了海军请求出兵的提议。他们之所以搞出一个“机场事件”,也是为了逼迫陆军出兵。
八字桥的一直处于激战当中,我军其他部队也并没有闲着。根据战前侦查,hong口、杨树附近有矮脚鬼近百个要塞据点。
战前我军就已经确定好了两个战略目标:一、攻下hong口;二、守住zha北。
原则上矮脚鬼在沪上没有租界,但hong口地区实际上早已经在他们的管控范围内,hong口在沪上素有“小东J”之称。所以,hong口的重要不言而喻。
“只要能拿下这个位置,就是使团来调停了,金陵方面的底气也会足足的。”张将军指着地图上敌海军司令部。
“87和88的轻武器不错,但是我们缺少重型武器。”贺子锋皱眉道。
这个地方当年保卫战的时候他们也打过,其工事坚固程度远超想象,这么多年过去了,敌人不可能没有加固。
“老弟放心,这次我调来了的进口的150mm的野战榴弹炮。”这是迄今国内装备的最大口径的炮了,可以说这“炮王”都没有用,那就只能用人命填了。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正好也给空军做个验证。”对于张将军的这个“斩首”行动,贺子锋也十分赞成。
用空间换时间,这是对敌的既定方针,他们的目的就是在沪上打一仗,给那些软骨头提提气。要知道此时的金陵,已经有些人准备好迎接他们的主子了。
“命令88师炮兵将榴弹炮给我推至指定地点,对准了敌海军司令部,轰它!”
“是!”命令一下,司令部里传令的小兵都觉得精神振奋。
“告诉他们对准一个点猛打,只要破开了一个口子,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贺子锋嘱咐道。
敌海军司令部,上辈子我。派飞机都没炸开。到底要多少炸弹才能轰开他们的王八壳子,恐怕军中就没人知道,只希望这一次集合众多炮弹全力一击能打开一个缺口。
“是!”小兵见司令也点了头,就将这个命令传达了下去。
“子锋怕打不开?”张将军见贺子锋那样叮嘱,便知道他有些担心。
“祝顺利吧。”贺子锋低声道。
“祝顺利!”张将军道。
此时的战场上,炮兵的步兵的掩护下,调整射击角度,瞄准目标猛烈开火。
“妈的,什么他娘的龟壳子,老子轰了半个小时了,连点子缝隙都没有。”眼见金贵的炮弹打出去没有奏效,炮兵连长气的骂娘。
“排长,敌人朝咱们这边来了,应该是奔着炮兵过来的。”协同炮兵作战的步兵排侦查到了敌人的动向。
“老方,敌人奔咱们过来了,你还要多少时间。”排长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协同炮连轰开敌司令部的高墙。
“你再给兄弟争取一个小时成不?”炮兵连长抹了一把急出来的冷汗,没什么底气的说。
“兄弟你放心,我们排就是还剩一个人,都会死死地拖住敌人,不让他们给你添麻烦。”
这位连长的底气不足,排长看得出来,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万一要是行动成功了,有一窝矮脚鬼的高官陪葬,那他娘的也值了。
“走!”排长带着步兵迎上去。
幸亏此时天色已晚,敌人不能申请空中支援,只能消停的跟我们硬碰硬的打步兵。排长将战士们分散开,占据有利地形节节阻击,为炮兵争取时间。
他们的身后是大家唯一的希望,声声炮响就如同的凯歌的前奏。再撑一撑,就快了,也许就是下一发炮弹呢。
“连长,停手吧,咱们撤吧。”当前方街道上枪声渐渐停歇的时候,炮连几乎打光了所有的炮弹,前去步兵阵地上查看的战士是哭着回来的。
“五排长呢?”连长红着眼睛问。
“牺牲了。”小战士拖着哭腔道,“五排,都牺牲了!”
“好样的,他们都是好样的。”连长哑着嗓子说,他们一个排阻击敌人一个中队,足足一个半小时。
“连长,咱们。”
“一排、二排各抽调5人运送武器回去,余下的人跟我阻击矮脚鬼。”连长红着眼道。
“弟兄们,步兵的弟兄们拼死给我们留下这块阵地,我们不能把他丢了。”
“拿下敌军司令部,是上级给我们88师的命令,用炮炸不开,那就我们自己上,就算是用命填,我们也要把司令部拿下。”连长咬牙道。
“杀敌报国!”
“杀敌报国!”
“杀!”
“杀!”
战士们高喊着冲上去,用血肉之躯趟开一条通向敌军司令部的血路。
“司令,88师报告,敌司令部的外墙轰不开。”参谋接到电话,一脸的颓然。
“轰不开?”张将军皱眉,“炮王”竟然都轰不开。
“司令,金陵电话。”张将军正在思索对策,金陵的电话又到了。原来外国的使团已经到了,但是所谓的“调停”,依然是损害我们的利益。
那些人企图将沪上划为不设防城市,江总算是强硬了一把,决定与矮脚鬼开战。
“空军支援马上就到,听说你们今天炮轰海军司令部没有成功?”战事的进展,自然有人向金陵报告。
“是。”张将军没有隐瞒,“150mm的榴弹炮都没有用,可见矮脚鬼之用心。”
“那以你之见,空军需要多少炸药才能炸毁他们的司令部?”江提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恐怕要近千磅。”张将军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数子。
“明天天一亮,空军就会出发,你们要做好准备。”江说,“之前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接下来沪上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既然要打,那就要打出一个成果来。”
“请G府放心,职下一定不辱使命。”不管江此时决定开战是基于什么立场,但是不可否认,空军的参战对此时的沪上来说,确实是及时雨。
翌日凌晨,我空军派出76架次,重点打击敌司令部、码头、仓库甚至是江上的jian船。
有了榴弹炮打头阵,这一次空军带了800磅的炸药对敌海军司令部进行轰炸,成功将其坚固的工事炸开了一个口子。
虽然矮脚鬼方面声称没有高级将领伤亡,但是对于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空军来说,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