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石的话贺子锋听在耳边,也放在心上,只是无奈苦笑。他们愿意跟着他走,他心中万分感谢。
但是养一支队伍根本就是烧钱的活,他又不能带着弟兄们去打家劫舍,一旦出走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他就是害了弟兄们。
“营长,你说吧, 我们都听你的。”最后三L副齐凤涛道。
“对!”众人点头。
“既如此,那梅石,你带几个人偷偷去跟肖夫人的警卫营长接触一下。”贺子锋想了一下。
“肖夫人?”周梅石不解,为什么要去接触肖夫人。
“很简单,因为肖夫人对先生一心一意,最重要的是肖家有钱,只要肖家肯出手相助,军费就解决了。”贺子锋笑着说。
“好,我这就去想办法接触夫人身边的人。”周梅石听了也十分赞同。
此时原本应该去沪上的肖夫人并没有动身,而是在有友人的帮助下在城内隐匿了下来。因为,她刚刚流产,身体极度虚弱。
“你说谁?”得知军中有人在打听她的下落,肖夫人心中一紧。
“夫人,我们观察过了,应该没有恶意。”她身边的警卫营长杨洵道。
“此话怎讲?”肖夫人不解。
“他们是第一师的人,营长叫贺子锋。这个人是江式余的把兄弟,如今江式余就陪在先生身边,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杨洵分析道。
“江式余,贺子锋。”肖夫人反复思量,“你先暗中观察一下,如今的形式对先生很是不利。第一师是精锐,我们要想办法帮先生保住这支队伍。”
“是,夫人。”
此时,城内已经被陈竞存所部完全控制,贺子锋只能带着队伍撤出城内,驻守在红岩岭一带。
“营长,城里乱成了一锅粥,也没人管咱们,咱们总不能挺在这山上干等着啊。”张疆他们几个早都待的浑身痒痒了。
“有话就说。”贺子锋看了一眼他。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营长。”张疆笑嘻嘻的说。
“这两天我听去山下采买的弟兄说,离咱们这儿三十里的姚家岭一带匪患不绝,经常打劫过路的客商,您看是不是带咱们弟兄去练练手?”
“待的手痒痒了?”贺子锋似笑非笑的,看着手底下的几个L长。
“营长,您常说的,练为战不为看嘛。”二L长道。
虽然他们也上过战场,但是都是后娘养的,能立功的大仗肯定是没他们的份。
有时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得被管的死死的,根本发挥不出他们的优势。
“行,看你们这么有兴趣,那就派人去踩踩点。”贺子锋点了点头。
他对底下的人一向要求严格,他们平时也没什么乐子,几乎都泡在训练场上。
这地方就这么大,训练也铺展不开,与其让这帮小子心长草,倒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
“好嘞,营长你就看好吧。”几人笑着说。
城内大势已去,帝象先生的‘英杰号’驶离码头,标志着这一次护F运动的失败。
“先生,第一师的大部分精锐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待积蓄力量定能讨陈成功,光复新政府。”‘英杰号’上江式余安慰先生。
“式余啊,你不必安慰我。是我错了,如今看来,求人不如求己。我们需要组建自己强大的武装,培养自己的军事干部。”帝象先生反思着多年来自己的失败。
“式余以先生马首是瞻。”江式余赶紧表明立场。
“这段时间,北边的红阵营一直在跟我接触,他们愿意为我们提供帮助。”孙重文对江式余道。
“您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江式余皱眉。
这段时间他也已经看到了这个阵营的独到之处,只是他们当前的敌人还是陈竞存,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些幼稚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
“你知道的,自从我们败退后,一些外国人的态度就变得含糊了起来。之前说好的援助迟迟没有到位,如今也就北边的那个阵营的态度还算是明朗些。”
选择与北面合作,孙重文也有些无奈。毕竟北面现在是被大多数势力孤立的状态。
“总之我一切都听您的。”江式余知道先生此时的主意已经拿定了,作为先生的追随者,他必须表明立场。
“式余啊,以后咱们同盟党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帝象先生感慨道。
“先生,您才是我们的主心骨。”江式余不敢居功。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才算是进入了先生的眼中。
而此时,不管外面风云如何变幻,贺子锋正带着人饶有兴致的观战。
“营长,您觉得他们这次能得手吗?”周梅石作为贺子锋的贴身警卫,并没有参与这次剿匪。
“不知道动脑子吗,就知道问我,自己看。”贺子锋把望远镜塞到周梅石手里。
“嘿嘿,别说张疆他们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周梅石看着张疆他们一行人的扮相。
这帮劫匪不知在哪搞到了武器,占山为王,劫掠过路的百姓商客。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地方政F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只能苦了百姓。
张疆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踩点,发现这帮家伙选点选的还真是不错。他们的老巢易守难攻,而营里根本就没有能攻坚的重武器。
于是,几个人一合计,就觉得扮作过路的客商,佯装被他们劫上山,然后里应外合,将这一伙人拿下。
“L长,这都这时候了,这帮家伙怎么还不来啊。”小兵给张疆牵着马,一边略带兴奋的打量着山上。
“你他娘的给老子安分点。”张疆一巴掌拍在小兵的脑袋上。
“你是要被劫的,不是要劫道的知道么,你小子兴奋个什么劲儿?”
张疆一看手底下这帮人就后悔,他怎么就信了这帮家伙的鬼话,把他们带来了呢。现在只能盼望土匪里没有机灵的,不然肯定露馅。
正想着,前方一声枪响。马被惊到了,嘶鸣着,不安分的尥蹶子,想要把张疆翻下来。
小兵见状这还了得,立马气沉丹田,牢牢的抓住缰绳。
“艹!”张疆见了暗骂一声,连忙做害怕状,从马上跌了下来,将小兵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