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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朴素无华的浏览扫描,为了不使自己行为过于突兀,法师间或也停下录制作业,挑两本书来品读一番。

翻过一页书纸,汲取知识的同时一心二用,思索起了自己来烛堡的另一目的。

巴尔之子的崛起乃是命定,诸神都自默认,作壁上观者有之、暗中布局者有之,却鲜有敢亲自下场的。

死亡三神整出的那起大活——圣者之乱着实是把大家都搞怕了,实在没那个兴趣再去惹这一身骚。

若非如此,单说沙洛佛克在烛堡搞出的那些艹卵事情,有几条命够赔的?

区区几头变形怪就搅得一片狼藉,又是有多看不起卷册守护者和背后的欧玛?

也只有希瑞克这个念经把自己脑子都念出毛病的疯批会自个跳出来,兴许是当初便宜吃的太多了,把胃口撑大了也未可知。

大佬们都顾忌重重,他这条小鱼当然不敢蹦跶,谁知是否会蹦进餐桌上成了杀戮之子成长的养料?

但也正是这般局势被搅成混水,才好摸鱼,不趁机捞上一笔,光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再怎么苦心经营又能积累多少?

待到狂澜骤起时,怕是身如汪洋一扁舟,不由自己了。

拥有的多了,放不下的牵挂便也多,只是如何火中取栗却值得思量,落个引火烧身可不美妙。

见识一番主角阿伯戴尔真容倒是无妨,至于说攀交情什么那还是敬谢不敏。

伊尔明斯特这老流氓都只敢装神弄鬼玩些谜语人把戏,张老爷觉悟还没高到舍了自己这百十来斤肉给主角当养料的地步。

但是,

或许我可以…

一个小小的点子忽然从他脑瓜里蹦跶出来。

“查内姆先生,早上好啊,需要来点热咖啡吗?”

温斯洛普依旧挂着和气生财的笑脸向从卧房出来的法师打招呼,忽然发现对方手里多了个笼子,里头关着一只他所不认识的怪鸟。

法师的事情还是别弄得那么明白为好,旅店老板全当没看见,也不多嘴过问。

“当然,”

法师笑着接过杯子啜饮一口,将手提的鸟笼往柜台一放,倒是主动介绍起来:

“温斯洛普先生,这是我新召唤的宠物,麻烦你也给准备份鸟食,不需麻烦,玉米谷粒什么的就够了。”

“包在我身上。”

老板拍拍胸脯,又是掀起一波肉浪,转头喊到:

“爱蒙,你不会睡回笼觉去了吧?快去马厩那抓些玉米粒和燕麦来。”

“知道啦,不要吼我,墙外头的郊狼都被你吵啦!”

平淡的一天从养父女间的拌嘴开始,不多时便见爱蒙拎着个小布袋轻快的蹦跶跑来。

“呐,给!”

女孩儿将袋子往柜台上一抛,人也凑了过来:

“老爹你怎么改口味了?和小马驹抢食。”

“去去去,赶紧把门口那边的几张桌子给我擦干净。”

“好啦好啦,就知道指使我这个弱女子。”

爱蒙哼哼唧唧的,嘴上答应着,步子却不见移开半点。

她在看张老爷的鸟。

嗯,是正经的鸟~

好像也不对,因为多弗朗明哥这贼厮压根算不得什么正经鸟。

皮厚心黑,奸猾嘴臭,奈何生的一副好卖相。

常言道:练的身形似鹤形,多弗朗明哥不用练就和丹顶鹤有着八九分相似。

颈项修长,身姿矫健,翎羽丰美,就连头顶上的赤冠都有几分神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羽色不若仙鹤素净纯白,倒似土木老鹤刚打灰回来一般。

但对于自幼生长在烛堡里头的女孩儿来说,这般神骏的鸟儿,那便只有在书卷里听闻神往过。

再一看,法师已经解开布袋口,准备要喂鸟食了。

“我来,我来,”

小姑娘抢着道:

“查内姆先生,我打小就喂马养鸡,什么活都干,让我来吧。”

“大傻妞,你想干什么?”

温斯洛普有些着恼,这丫头平时顽皮就罢了,眼下这可就有些没轻没重。

“没关系,好奇心是我们凡人获得的最好礼物,如果不是总被岁月偷走的话。”

法师显得相当大度,捻起几枚玉米粒托在指尖递到贼鸟喙前,后者自是乖乖如鸡啄米吃下。

“只是这鸟儿性子傲,也暴躁,怕是不好相与。”

“没事,我不怕。”

爱蒙兴冲冲的一把接过布袋,有模有样的也喂食起了贼鸟。

结果当然是自讨没趣,任凭怎么讨好,看着俊秀的鸟儿半点理睬也欠奉,把脑袋偏过一侧去,只拿斜眼看着女孩儿。

不知是否错觉,爱蒙总觉得那鸟斜睥过来的白眼中满满写着鄙视。

“这是什么蠢鸟啊!!??”

女孩儿直磨后槽牙,把方才的期待惊喜狠狠咬碎吞进肚子里。

“傻瓜~”

女孩儿蒙了,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你你你,你说什么?”

“傻瓜~傻瓜~”

爱蒙凶狠狠盯着贼鸟,手指头恨不得伸进笼子里戳在对方脑门上。

终究没敢动手,一是顾忌边上的鸟主人,二来则是怕被啄。

‘鸡啄都辣么疼,被这货来一下还得了?’

小爱蒙气鼓鼓盯着贼鸟锐利的长喙如此想到,向来调皮的她一时竟拿对方没好办法。

“绝望鸟这物类的性子实是有些恶劣,不过也非没有办法。”

法师打开笼子,在其余二人有些紧张的目光中捧出贼鸟来,拿手在其背脊上轻抚,理顺毛羽。

后者露出一副享受表情,顺嘴啄了几口鸟食,混不见方才的混蛋操性。

看着对方判若两鸟的表现,爱蒙彤色的眸子瞪的溜圆。

“别怕,试试。”

法师将鸟食袋递了过去鼓励道。

女孩儿照猫画虎的给贼鸟梳理起羽毛,手有些生,但见后者无甚过激反应,也慢慢适应,架势手法显出几分娴熟。

“你看,方法对了,它其实挺乖的。”

法师温声开口,爱蒙信不信不清楚,可站在女孩儿背后的张老爷一边拿眼神盯着贼鸟,一边在乖字上加以重读,贼鸟那是不得不信。

当然也不得不乖。

把时钟指针拨回到昨夜,地点烛堡旅舍客房内,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