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钱友亮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知道让唐元清变成墓主人是一件非常纠结的事。
但他愿意替杜归做决定。
那怕私心太重,是错是对,钱友亮都愿意一力承担。
这时候。
钱友亮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拿出那柄青铜戈,冲杜归说道:“民调局一直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它的秘密,但这次我把它带到许安,似乎引来了一个你的仇人对吗?”
杜归点头说道:“对,这玩意实际上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干吗的,但明州的墓主人,在没有变成墓主人之前,也用过青铜戈划破手掌,把血滴进了一个青铜鼎里。”
“我……或者说安州的墓主人吧,也做过一样的事。”
听到这。
钱友亮开口道:“按照你的意思,你似乎没变成真正的墓主人?你没有那些古代的记忆?”
“有一部分吧,你可以理解成,杜归,墓主人,源头,都是我。”
“好吧!”
钱友亮只好就这么分析。
思索片刻以后。
钱友亮思索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或许青铜戈分别对应九州的一名墓主人,也可能对应古代被葬下的墓主人。”
“现代的一些城市的墓主人,比如说丰都鬼城,那地方的墓主人就是当时找了一具百年前的尸体埋进去的,没有青铜戈的说法。”
“也就是说,你也应该有一个对应你的青铜戈。”
“对!”
杜归觉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只是几句话,钱友亮就能想到这么多信息。
要是自己也那么聪明就好了。
钱友亮还在说:“先前,这青铜戈上的血迹,应该就是明州墓主人的,因此,它才能降临过来一个意志,但现在那血迹被你抹去了,青铜戈虽然依旧邪门,但好像没了那种强大的力量。”
杜归再次称赞:“钱老您说的太对了,就是沾了血,所以才牛逼。”
钱友亮立马把青铜戈递给杜归。
“既然是这样,那这东西交给你更合适。”
“这……”
杜归有些意外,钱友亮竟然会选择把青铜戈给自己。
按理说,应该留着才对。
不过。
说实话,青铜戈对杜归的新引力不大。
他也不需要这玩意。
于是。
杜归就说道:“算了吧,你还是自己留着,守墓人的实力很强,现在这玩意明州墓主人都弄不走,叫它一声它也不敢答应,你留在手里,也能增加自保的力量。”
钱友亮皱眉道:“可我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杜归想了想,拿过青铜戈,在自己手划了一下。
立马鲜血就渗在了青铜戈上。
就像是一场仪式一样。
立马,青铜戈的气息,变得晦涩了起来。
青铜戈上,再次沾染了杜归的血迹。
这东西在别的城市,发挥不出真正的力量。
在安州,却可以发挥出及其可怖的能力。
钱友亮接过青铜戈,深深的看了杜归一眼:“这似乎是某种约定。”
杜归慢悠悠的说道:“是啊,一种约定,但那些守墓人却没有遵守约定,我其实也不想这么搞,但我接下来要去揍翻九州的墓主人。”
“我不会逗留太久,所以我希望我走的时候,安州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也是什么样。”
“最主要的是,有了这青铜戈,我走后,看谁敢欺负你们!”
钱友亮豪迈的大笑起来。
“你尽管去做,我替你守着安州,一切宵小之徒,全都交给我来!”
“那太好了,对了钱老,你该不会把青铜戈的事告诉民调局吧?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民调局。”
“什么民调局?我们不是第九局的吗?”
“你杜归是一把手,我钱友亮是二把手,张全有打杂跑腿,这不就够了。”
“说的对!”
……
门口。
杜归推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张全有见了,立马眼前一亮:“兄弟,结束了?”
杜归点点头:“结束了,我得准备回安州了。”
“这么快?”
张全有看向屋内,钱友亮没有出来,似乎在想些什么事。
于是。
他偷偷摸摸的对杜归使眼色:“钱老和你都说了什么?”
杜归翻了个白眼:“你一个打杂的,问那么多干啥,躺好就行。”
张全有气急败坏的说:“什么叫躺好就行,你这话说的我跟去嫖娼一样,咦,对了,要不要去嫖一波?”
“我请客!”
“呵呵……”
杜归冷笑不止,冲张全有不屑的说道:“张全有,你是不是以为我傻?许安都成这样了,还嫖娼?谁他妈还营业啊!”
“你以为24小时便利店呢?”
“额……”
“那你就跟我透露透露,你们都聊了什么机密呗。”
“要是不能说,那就告诉我,是不是很重要啊,第九局就咱们三个人,最起码让我多少知道一点吧,不然我真感觉我就是个打杂的。”
张全有正说着。
突然,屋内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全有啊,你别烦杜老板,他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
“好的钱老。”
“嗯,不过你那么想知道,也行,你进来,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省的你一天天多想。”
……
几分钟后。
张全有猛地睁开眼,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
钱友亮就坐在椅子上,双手摩挲着青铜戈,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钱老?我走神了?”
“嗯……走神了。”
“您叫我进来,是要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就叫一叫你,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钱友亮是直接把张全有的这一段记忆给抹去了,让张全有只记得,钱友亮把他叫进来,完全忘记了之前还有杜归的事。
张全有一脸疑惑的退了出去。
“奇怪,钱老这么折腾我做什么?”
“算了,找杜老板去,昨天许安闹了这么大阵仗,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
……
待张全有离开以后。
钱友亮独自一人站在屋里,语气幽幽的说道:“杜老板那个表哥是个人物啊,竟然能说出非人并不意味着非我这句话。”
“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惜了,英年早逝,不然的话,想来也是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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