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抓回来。
折腾了半宿,现在也是困乏的时候了。
阿落死活不走,非得钻秦先生的被窝,秦先生也很无奈,阿落和他这么熟了,他也不好把人赶走。
地下室里。
阿蓝困得不行,哪怕站着都能睡着,只是每次睡着后,脑袋垂下来坠得脖子酸痛麻木,每隔半个小时就醒了,反反复复……
普吉岛酒店。
听说阿蓝被抓了,陈野既吃惊又有些好笑,他总觉得阿蓝是故意被抓的……他把这话告诉了裴旻,后者听了反问:“何以见得?”
陈野笑了:“想见秦先生呗,没别的办法,总不能又闯鹅城吧,闯一次也只能见一回,还不如干脆被抓,还能够朝夕相处,再者秦先生要报复阿蓝,阿蓝又不是要他的命,要报复的话,好像也只能在床上报复?”
裴旻双眼微微眯起:“阿野,你和阿蓝不会是同类人吧?追个人想法都一致?”
两人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听到这话。
陈野也坐不住了,坐在了裴旻的大腿上:“裴叔叔,你又瞎想什么呢?我对你绝对没有用什么计谋,真的,我当初完全是见色起意……哦不对,是见了你走不动道了。”
裴旻双手掐着陈野的蜜桃:“我还啥都没说呢,你看看你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陈野承认:“是,我就是想偷你,当初我和萧武林少他们去海边,你在执行任务,我当时就和萧武林少商量着偷你来着。”
裴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阿野,我问你啊,你知道林少喜欢你吗?”
“???”
陈野既惊且疑:“他喜欢我干什么?他不是喜欢女人吗?”
裴旻注视着陈野,似乎在辨别他话的真假。
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陈野有点急了,趴在裴旻的胸膛上抬起头仰视他:“你可别误会啊!我真的只是当林少是朋友,他对我有意思这件事,我压根不知道啊!他也没跟我说过啊。”
“哼。”
裴旻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下午的时候,他还用你用过的吸管……”
陈野挠头:“他不是喝错了椰子汁嘛。”
裴旻翻了个白眼:“那你也喝他喝过的啦。”
陈野有点头疼:“不是,他喝了一口发现喝错了,给我还回来了,我难道要像个女人一样计较?说人家喝过啦,自己不要喝。”
裴旻推开陈野,后者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摔得两瓣屁股疼。
陈野还想装可怜,坐在地上委屈说道:“裴叔叔,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裴旻没有理他,直接起身摔门离去。
这下。
陈野知道问题大了,忙追出去,抱着裴旻的大腿求他不要走:“老公,别走啊!别丢下我啊!呜呜呜……我错了还不行吗?”
裴旻回头俯视着他:“你知道,错在哪儿吗?”
陈野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没有与其他男人保持好距离。”
裴旻勉强点头:“知道就好,下不为例,以后不许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
陈野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但他也没多想。
从地上起身,抓住裴旻的胳膊,往房间里拖:“老公,今晚我伺候你好不好?”
……
夜深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秦先生连续半个月都未曾睡过好觉,这一番来回折腾,疲惫骤然袭击了秦先生,让他很快陷入熟睡。
阿落还醒着。
他睡不着,虽然他有些累,但比起秦先生来说,好多了。
更何况。
睡在床边的人也不安分,一直在乱动。
“不要!不要啊!”
秦先生凄惨的叫着,声音既有着恐惧,又有着羞耻。
阿落抱住了秦先生:“没事的昱珩,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感受到了身后的温暖怀抱……
迷迷糊糊醒来的先是脊椎僵硬,本能的就要挣扎,但阿落抱得太很紧,他没法挣脱,等他意识到身后的人是阿落,放下心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
“阿落,我好像有心理阴影了……”
秦先生的双眼含泪,倒也没觉得尴尬,阿落哪怕面对着他,也看不清他的模样,更何况现在还是背对着的。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阿落追问,他只知道阿蓝强迫了秦先生,但不知道为何给秦先生留下如此大的阴影。
“我…我…说不出口!”
秦先生羞愤得满脸通红,回忆起当初被按在桌子上的画面,既难堪又无奈。
“你说啊!急死我了!”阿落既好奇又心疼,他迫切想知道阿蓝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要逼我!太丢人了!”
秦先生捂住了脸,眼泪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感受到了秦先生的手臂动作,阿落拿开了他的手,果然感受到掌心一片湿润。
阿落心想:
大概是没开灯,否则秦先生不会暴露这么脆弱的一面。
秦先生的身体在颤抖。
阿落不忍心。
他必须解决自己朋友这个问题。
阿落的嗓音稳重而成熟,通常能够给人安定的作用,他轻轻拍着秦先生的背部:“你说出来会好受些,说吧,我不会笑你的。”
好一会儿。
秦先生没有回应,阿落也没催促,一味催促只会让他更加抵触。
又过了一会儿。
阿落感觉到了怀中的颤抖逐渐平复了下来。
紧接着。
秦先生艰难的启齿:“他…把我按在桌子上,卸掉了我的下巴,然后对我强行……”
秦先生说得很慢,很慢……
阿落越听脸色越难看,当即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来,怒道:“我这就去剁掉他的那个玩意儿!”
“不要!”
秦先生转身抱住了阿落的后背。
阿落缓缓的转身,面对着秦先生,脸上既有失望,又有怒气,他忍不住质问:“为什么?难道你对他走了心。”
黑暗中。
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是单凭声音和肢体动作,就了解到了全部。
秦先生连忙解释:“不是的!这件事上我更恨自己,我当时没有拼死反抗!我…想活着!”
说到后面。
秦先生的声音很小很小了,但阿落离得近,还是听清楚了。
阿落愣住。
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昱珩想活着一点没错,更何况他也不想昱珩因为节操而丢失性命,再说男人有什么节操?他不理解昱珩为什么特别在意这种事情。
“昱珩,你没错啊!想活着不是你的错!”
“可我现在,每晚都在做噩梦!梦到他对我……”
秦先生的声音很无助,没了往日的从容与冷静。
阿落不想他难过,提出建议:“他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啊!报复你不会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心黑手辣、睚眦必报的秦老黑吗?”
“你的意思是,我也*他?”
秦先生认真问道,像是抓住了一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