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裴旻倒抽一口凉气。
倒不是多疼,而是比起发出令人遐想无限的声音,他选择了前者。
毕竟父亲还在门外。
说一点不在意他的感受是假的,但示威也是有必要的。
否则以后别说隐私了,就是选择和谁在一起,也会继续被他们干预,一旦他们从干预得到想要的反馈,接下来就是得寸进尺。
如果家人不懂退让,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拼个两败俱伤。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裴旻不想伤害家人,也不想伤害陈野。
如果可以选择……
吱嘎。
沉重的木门往前滑了一段距离。
裴父双手小心翼翼扶在门框上,心跳如同擂鼓,当他鬼鬼祟祟探出脑袋,透过门缝往里看去,顿时如遭雷击,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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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我儿子竟然是下面的!我去(????)!
不!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我看错了!!
裴父安慰自己,但也没敢再多看一眼。
反而像是受到惊吓般。
往后噌噌蹭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要命!
地板果然不能用大理石的……太凉了!连带着他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要知道谁上谁下的问题……
这事儿,还得问自己老婆,她熟!
思及此。
裴父仓皇从地板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离开房间,带上房门。
他走到旁边两个警卫旁边,对着他们两人分别狠狠踹了一脚。
踹完人还不解气。
裴父不顾形象的骂起来:“睡什么睡?让你们好好看着人不会吗?这点事都做不好?草泥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点心?”
警卫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问道:“几点了?要吃下午茶了吗?”
旁边的警卫也迷迷糊糊的接话:“我们值的是夜班,醒了也是吃早餐啦。
裴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吼人。
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了里面的两个年轻人,以前他就听闻受到惊吓会萎掉的,陈野萎了没关系,但他儿子不能萎啊。
憋着一肚子火气。
裴父又分别给了两个警卫一脚,说道:“你们就是这样值班的吗?睡醒了?”
连续两次挨踹。
警卫也清醒了许多,使劲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人,惊呼出声:“裴厅长?!!”
另一个警卫也惊得从地上弹起来。
两人身体弓成直角,连声道歉:“裴厅长!对不起!是我们渎职!”
裴父看了眼两人这个怂样,无奈地说道:“算了,回去睡吧。”
然后。
唉声叹气走了。
裴父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卧室,见到自己老婆睡得正香,忙把人拽起来:“别睡啦,跟我说说这个姿势,到底谁上谁下?”
说完。
两只手比划着。
“你?不知道???”
裴母习惯了裴父这几天总是夜晚出没,醒得也快,见到裴父比划的姿势,还有些纳闷。
“男人跟男人可能不同。”裴父反驳。
“有啥不同?这姿势,抱着人那个就是上啊。”裴母打了个哈欠说道。
“……”
裴父闻言无语。
但他仍旧不甘心,继续补充:“可是旻儿腿受伤了,不抱着怎么行?”
“什么?!”
裴母大惊失色。
半晌。
自言自语说道:“我儿子竟然是「受」?我儿子竟然是「受」?我儿子竟然是「受」?我儿子从小部队长大的,那么多阳刚正气的男人都没把他掰弯,怎么就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我去!”
裴父满脸疑惑:“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受不受的?”
裴母捂嘴偷笑。
裴父不明所以,但裴母越笑,他越心惊,忍不住问道:“你快说说,什么是受?”
裴母重新躺了回去,盖上了被子:“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你一个大老爷们,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
浴室里。
经过一番大汗淋漓的激烈战斗,加上之前精神紧张、肌肉紧绷,陈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脱力了,全身酸软无力。
陈野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爸走了。”
裴旻嗓音干涩的「嗯」了一声。
陈野不想认输,但现在不得不认输,何况对自己的老婆认输没什么。
“腿软,手麻,裴叔叔,我先歇会儿可以吗?”
他的嗓子又软又哑,听得人血脉偾张。
如果不是腿脚不便……
裴旻都想做点禽兽的事情,但他现在打算做个人,先放过陈野。
“你放我下来吧。”
“好,我先搬把椅子过来。”
陈野简单的清理了两人身上的脏污,又抱着人去搬了把椅子进来,把人安置在椅子上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当双手得到解放之后,他不由得感慨:“哎,我得练练了,抱你这会儿就不行了。”
裴旻伸出手指点在陈野的胸膛上,轻轻往下滑过,滑至腹部……
……
裴旻微微挑眉o(* ̄︶ ̄*)o:“确实得练练了。”
陈野噘嘴(○` 3′○):“你嫌我。”
裴旻摇头满脸无辜(*?w?) :“哪敢。”
陈野直接一口咬住对方青涩的樱桃,紧接着樱桃逐渐成熟了。
“嗯!”
裴旻刚褪去热度的脸颊再次灼烧起来,娇声说道:“你不是要歇会儿吗?”
“是啊,歇好啦。”陈野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么快?”裴旻面露讶异之色。
“你刚才觉得我快了?”陈野意味深长的反问。
“呃,这不会是道送命题吧?”裴旻往后靠了靠,但没多少用处,椅背和废物双腿阻止了他的逃避行动。
“裴叔叔,你说呢?”陈野俯身,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玩味的看着他。
骤然靠近的男人,带着纵情之后的颓靡,与野性。
原始的,张扬的,危险的。
动物的情欲本来就是一场侵略,与索取。
裴旻觉得自己在玩火,伸出手掌推拒着陈野胸膛:“可我……”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变成了一声惊呼:
“啊!”
裴旻的身体骤然悬空,陈野把他抱了起来。
陈野勾起嘴角,盯着自己的猎物:“人都说三十如狼,你现在这个年纪,一个晚上,来个七次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