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大队人马来了!
这次,众人向云城方向望去,以凌天的目力,直接就认出了来人。
程飞宇!
壮武大将军独子,那个在岭南被凌天强压一头的云州军中年轻一辈最炙手可热的天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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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擎天宗的队伍不同,程飞宇所带领的,多事身着轻甲的世家武者,他们的坐骑凶猛异常,疾驰而过,速度极快,沿路多有碰撞,但多是大声呵斥,或者直接鞭打而出,极度嚣张,搞的河畔上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同样,程飞宇下了坐骑之后,也有和擎天宗一般无二的楼船前来迎接,但装饰却极为粗狂,有些类似战船。
“这帮装犊子的狗二代,一个个知道玉首席今天要来,都凑上来了!”
秦邵阳砸着手,看着那高大的画舫楼船缓缓向远处驶去,心中憋闷。
人家可以风光无限,坐大船气派而行,但自己,却只能乘这柳叶般的扁舟。
“呵呵,玉首席的面子就是大,这下宗门和军中世家的公子都来了,城主府,应该也会来人吧?”
几个船夫议论起来,想这般场景虽然少见,但每年,还是都会出现几次的。
而每一次,宗门、世家、云侯府三股势力,就像约定俗成的那般,从不缺席。
只是每一次,或许来的年轻一辈弟子,不尽相同罢了。
凌天抿抿嘴,没有说话。但耳廓却是轻轻颤抖,眉尖也是一挑。
秦邵阳也是未动,他想看看,他的那位大表哥,今天到底会不会来这云河。
果然,小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陆陆续续有各大小宗门和世家的武者前呼后拥而来,但最后,大地再一次颤抖起来。
这一次,比之擎天宗和程飞宇所带来的动静,还要大!
甚至平缓的沿岸江面,都震颤的荡起了波纹。
云河上的琴瑟歌声,也顷刻间,戛然而止。
天地河间,只剩下了那隆隆的马蹄声,渐渐响彻月夜。
所有人都是看向云州城的方向,只见一条如同白色蛟龙一般的车驾队伍翻腾而来,携着璀璨荧光,风卷残云一般,就到了江畔之上。
凌天瞳孔收缩,视线中,一身白蓝华服,身披纯白披风头戴白金玉冠的云扬从神骏的白雪战马上飞跃而下,带领着云侯府的一种公子小姐,风姿俊逸的缓缓走向那停靠过来的云侯府楼船。
白马王子,也无非就是这般吧。
无数的女子惊声尖叫,犯了花痴。
这一次的楼船更是不同于之前的擎天宗画舫的斑斓奢华,也不同于程飞宇楼船的霸道嚣张。
而是和云侯府建筑那般一脉相承,白底嵌着淡金,华贵而又不失威严。
“呦呵,那不是咱们的表弟秦邵阳和那个什么什么宗的功勋榜首么,就这穷酸,也有脸来云河,真是不怕笑死人!”
“哼,就是,你们可别瞧他们,不然他们凑上来,混进我们这里,那可真是跌了云侯府的份儿了!”
一众云侯府的公子小姐们自然看到了远处的凌天和秦邵阳,但都是鄙夷,根本不想搭理。
携风而行的云扬,突然撇来一抹目光,但仅仅是在凌天身上一扫而过,就消失在了楼船之内。
那一抹目光,让凌天心中犹如利剑刺来一般。
淡漠、不屑,就好似看一只蚂蚁一般,一丝感情也无。
这种目光,凌天曾经就感受到过,让他极不舒服。
“呸!卖麻批,老子才不屑上你们的破船呢,那么大,又靠不上去,傻瓜!”
秦邵阳冲着云侯府大船啐了一口唾沫,指着方才说话的老者道:“老头,我看这里面就你的船还算大,就你了!给小爷找个好位置停下,少不了你的灵币!”
“嘿嘿,好嘞,瞧好吧您内!”
老头大喜,将凌天和秦邵阳搀扶上了自己的小画舫,双手元气升腾,催动着画舫徐徐向云河中心行去。
见此,凌天也是啧啧称奇。
暗道这云州的船夫,都有着堪比辟泉后期的实力,真真儿是岭南比不了的。
这画舫其实也不算小了。长约十丈,宽三丈,前头甲板之上,放着案几,两侧,是对坐的宽背大椅,四周都嵌着明灯,清风徐吹,行在江水之上,平缓至极。
“公子,我看你仪表不凡,定是来自他地的才俊,这一次,是否也想和云州的骄子们,比斗诗词?”
船夫一边控制着船,一边问道。
“怎么,每次都要比斗诗词么?”凌天回问一句。
“当然,说是赏月会,庆祝月夕节,但每次,他们都会比试一番的,反正又不真正动手,谁都管不了的。”
那老者侃侃而谈,笑道:“而且玉首席最喜欢诗词,也从不以身世瞧人,只要诗词写的好,得了她的心意,便会被她邀请,进入船中一叙,这可是所有来这里的公子们,梦寐以求的殊荣呢!毕竟打不过,但才情,可都觉得不差,您说是不是?”
凌天点点头,算是默认。
这老者说的很有道理,或许三大势力的天骄在武道之上,可以压制所有人,但若是比斗诗词,这可就和武道资质,没有什么关系了。
看着远处那三艘庞大的船只,凌天的嘴角渐渐弯起。
比诗词么,那好办了。
如此,就用前世五千年的文化,来会会你们好了。
“天哥?”秦邵阳也看出了凌天脸上那浮现的微笑,道:“这次我们,可要打脸否?”
凌天端起秦邵阳给斟满的热茶,轻轻吹着气,听着那从远处突然响起的,犹如天音一般的琴鸣音律,缓缓而言。
“当然,我们来云州,为的,就是打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