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布后面的两句也出来后,刘宏直接失声惊叫起来!
“吕布!再来!继续!”
吕布抿了一口酒,神色淡然,果然口若悬河,直接又来了一首。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唐诗,而是改为了宋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待吕布吟诵完毕之后,刘宏和郭蕴都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荡气回肠,神妙无双!”
“吕布,你竟然是文武全才!朕,看走眼了!”
许久之后,刘宏回过神来,盯着吕布目光炯炯,像是看到了稀世美玉。
吕布却依旧十分淡定:“陛下,要臣继续吗?”
刘宏为之一滞:“还能继续?”
“当然!吟诗作曲,小道耳!就这种的,臣感觉还能发挥几十首!”
“几十首!!”
刘宏失声惊呼,脸上甚至有了崇拜之色,随即直接摘了冕旒冠,露出了酒色掏空的惨白的颜面。
“不要,不要了!今日朕能听这样的妙语,已经是意外之喜!细水长流,以后慢慢来!”
说到这里,刘宏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狐疑:“刚才这一首,似乎不是诗,而是另外的一种东西?虽然同样朗朗上口,但朕从未听说这样的措辞!吕布,这究竟是什么?”
吕布信口说到:“这个,臣管它叫词!以臣之见,充作歌词最是神妙。”
刘宏再度深受震动:“歌词!对对,这主意不错!我大汉之曲,配上这样雄壮之词,那场面简直叫人神往!”
说到这里,刘宏立刻冲着旁边的宫女喝道:“快拿笔来!”
很快,宫女把竹简、笔墨都带了过来。
“吕布,你快把刚才的诗词给朕写下来,朕要好好品味一番!这可是千年难见的佳作,真想不到,在朕的治下,竟能出现你这样的俊杰,朕都要跟着你风光一把!”
吕布提笔在竹简上写下刚才的诗词,刘宏迫不及待地拿过去,一边看,一边吹,目光虔诚,像是老僧得了无上佛经。
“好诗,真是好诗啊!用词一流,其中的气势,更是难得!也只有你这样的戍边猛将,大概才有这样的气魄!朕从这字里行间,甚至能看到当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叱咤塞外,讨伐胡人的风采!”
不过刘宏看过吕布的小册子,再看竹简时,很快就感觉到,这竹简实在是逊色百倍。
小册子上有插图,做的美轮美奂,更有意境。
但竹简上,就只有字,单调乏味不少。
“吕布,等你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些诗词也做成这种小册子!”
吕布点点头:“此乃下官固所愿也。”
刘宏翻看再三,想着吕布为国为民,再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吕布抗击胡人的英雄气魄,这心里对吕布的好感,那是蹭蹭上涨!
“来人!宣司徒袁隗觐见!”
刘宏突然开口,让吕布和郭蕴错愕不已,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
但刘宏却继续看着诗词,不时地发出啧啧之声,慨叹之声,受到诗词意境的影响,眉宇之间居然多了许多慷慨悲歌之色。
不多时,袁隗匆匆入宫,看到吕布和郭蕴在,眉头微皱。
“陛下……”
不等他开口,刘宏直接叫宫女把竹简递给了他。
“袁司徒,你看看这些,然后,和朕说说你的感想。”
袁隗狐疑地拿过去,结果看了一下便也是一阵抽气,惊愕无比。
“陛下,这诗读来叫人荡气回肠,胸中陡生一股英雄气,堪称旷世经典!这样的佳作,臣竟然从未听过!不知这是出自何人之笔?”
刘宏立刻大笑起来:“你觉得是何人手笔?”
袁隗又看了看诗,很是笃定地说到:“这分明是戍边的大将所为!不过若是前人所作,那这样的传世之篇必定早已妇孺皆知!以臣之见,这必是当今的哪位大将所写!”
说到这里,袁隗突然拜了拜,大声肃然道:“陛下治下催生出这样的人才这样的佳作,足见我朝之盛,足见陛下治世之功!后世青史,必将盛赞陛下之功,后世君主,必将以陛下为楷模!”
郭蕴听的早已憋红了脸,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郭蕴,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这不是陛下的功劳?”
袁隗虎着脸,想趁机给郭蕴、吕布点颜色。
但郭蕴却大笑着摇头:“这自然是陛下的功劳,毋庸置疑!只不过,司徒这么卖力的夸赞,怕是还不清楚究竟夸了谁!”
郭蕴看了刘宏一眼,却见刘宏同样在憋着笑。
袁隗见气氛古怪,好像就自己蒙在鼓里,就有些生气:“老夫夸了谁?老夫夸的是那位戍边的英雄,那位文武全才的大将!”
刘宏实在憋不住,终于也笑了:“袁司徒,你快说,你觉得我朝之中,谁有这能耐?”
这问题,倒是让袁隗苦着脸想了许久。
“大将军何进?不是……”
“我那侄儿,后将军袁术?不像啊……”
“皇甫嵩?不对,他没这文采……”
“难道是,度辽将军张奂?对,一定是他!”
不料刘宏立刻大笑:“张奂多年闭门不出,在弘农老家教授弟子,着书立说,不肯插手军务,岂会写出此等豪情壮志?袁司徒,你不妨再想想。”
“啊?不是他?那还能 有谁?陛下,再没人了啊……”
刘宏于是指了指吕布:“你觉得他像不像?”
“谁?吕布??陛下莫要开玩笑,吕布这厮,若不是您对他关爱有加,至今还是个贱民!他能做出这样的佳作,母猪都能上树!”
郭蕴冷哼一声:“母猪能不能上树不知道,但吕布刚才可是在陛下面前接连吟诵、写下的这些诗!”
袁隗嗤笑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宏挥手打断。
“哎,袁司徒啊,朕以为你名满天下,该有识人之能。想不到,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刘宏倒是不笑了,但对袁隗的失望,直接写在了脸上。
“你可以退下了。”
“至于吕布,朕觉得以你的才能,至今只做个太守,实在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