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双马拉着的豪华马车驶入雁门关,马车四周挂着黄符赶车的俱是黄衣少女,个个目不斜视,面色淡漠。
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骑马的健壮男子,个个身穿黄衣,头戴黄巾,手握黄漆大刀。
“站住!”
正在巡城的薛仁贵直接将其拦住。
“要进城,先放下兵器!”
薛仁贵画戟一指,面色冷峻,毫不客气。
但后面的黄衣骑兵们,却目光漠然,一动不动。
薛仁贵见此,便一挥手,领着玄甲铁骑将这些人重重围住。
这时候,马车里面传出了慵懒的女声:“烦劳将军通禀一声,我们从冀州来,想要拜访一下吕太守!”
说着,马车里伸出了一条纤细的玉臂,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夹着一卷黄绸。
“这是我们的身份,吕太守看过,自然知道。”
薛仁贵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正好李嗣业过来,便叫李嗣业盯着这帮人,自己匆匆赶到吕布府上。
“太平道张角拜上?这是张角的信!”
吕布看了下去,却见信里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只是说有要事商量,故而派出了太平道圣姑来此。
“圣姑……仁贵,来人是女的?”
薛仁贵想了想,这才微微颔首:“马车里,确实有女人的声音,不过那马车盖的严严实实的,末将也不清楚里面究竟什么情况。”
“把那些士兵拦在城外,其他的,放进来吧。”
吕布放话后,不多时,那挂着黄符的马车就驶入吕布府邸。
吕布也是好奇,早早出来想看看张角要搞什么名堂。
马车停住后,赶车的两个女子先下来,里面帘子一挑,又下来两个年轻女子。
“请仙姑下车。”
四个女子侍立左右,微微俯身,恭敬地请过后,马车里这才又下来一人。
这女子,约莫三十出头,依旧是黄巾包头,但那黄巾却不是寻常太平道教徒的粗布,而是上等的丝绸,并且在后面挽起了十分巧妙好看的结。
身上也是一身黄衣,紧贴着肌肤,身上该凸的该凹的都完美地展露出来。
待其下车后,吕布这才发现,这女子竟然个头极高,几乎和自己相当!
再踩着一双亮黄的鹿皮靴子以后,竟然比自己都高出一头。
“吕太守,奴家久闻您的大名,今日能见,荣幸之至。”
这仙姑巧笑倩兮,还微微欠身施礼,两鬓发丝也随之飘了下来,被风一吹,居然冲着吕布卷了过来。
吕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仙姑立刻轻笑道:“吕太守当日连纳甄家五女,今日见了奴家,倒是胆怯了?”
卧槽?我这是被调戏了?
吕布定了定神,当即回应:“我只是没想到,仙姑居然也自称奴家?”
本来嘲笑这仙姑的,不料那仙姑当即掩口一笑,笑的花枝乱颤:“大人真是有趣,奴家至今未嫁,不称奴家,难道自称本仙?”
随着她的笑声,头上的黄巾与发丝都在风中招展跳动,为其增加了无限迷人的风姿!
吕布还从未见过道姑能笑的这么勾人心魄,一时看的竟然出神。
“吕太守,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啊!”
仙姑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拂尘,一转手腕,拂尘居然从吕布胯下拂过,搞的吕布打了个哆嗦后,立刻清醒过来。
“你!”
吕布当时就怒了!
堂堂太守,竟然被一个陌生女子这么调戏,这简直不能忍!
但还不等他说什么,仙姑已经靠近了一步,二人相距不过三寸!
“不过大人若是真对奴家有兴趣,不妨今夜来客栈一叙,以解大人好色之心。”
吕布当场石化,喉结滚动,不经意间,已经吞了几口口水。
“公子!”
这时候,周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后院诸女如风一般走了出来,列在吕布左右,警惕地盯着对面陌生的女子。
虽然这女子比她们大多了,但她们就是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危机!
在这女人面前,就是周姐都感觉到自己只是个青涩的苹果。
那仙姑见此,又是一阵轻笑,继而才说到:“看来,奴家不宜继续留在贵府。不过大人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更不要辜负了奴家的心意。”
说着,拂尘又是一甩,竟然再度拂过吕布要害。
周姐见此,顿时火冒三丈,但还没等她开口斥责,仙姑已经上了马车,飘然而已。
“公子!”
周姐见其离开,心里却还是有种深深的不安,转头一看,却见吕布还在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失神,不禁嗔怒掐了吕布一把。
“公子,刚才那女子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把你的魂儿都快给勾走了?”
蔡琰见吕布口干舌燥的模样,忍不住捶了吕布一下,小声询问。
吕布此时浑身一股躁意乱窜,但平日里无比可人的几个妻妾,今日观之,却索然无味。
但诸女既不能解渴,身体里的那股子躁意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吕布不禁暗自苦恼。
“这太平道教真是有些厉害人物的!这什么仙姑一出场,简直乱了我的心智!看来今晚一定要去瞧瞧,以解我心头之火……哦不,是心头之惑!”
吕布盯着天上的太阳,从中午盯到日落。
“公子,吃饭了!”
周姐出来招呼,但吕布却直接往外走:“你们吃,我有事要去找善长!”
见他步履匆匆,周姐顿时一脸狐疑:什么事,能急成这个样子?
吕布是真的到了李善长府上一趟,不过问的事,却是别的。
“善长,白天那伙人,住在哪里?”
“悦来客栈上房,大人有事?”
“这个你不用管,若是内人来问,你就说我醉酒在这里睡下。”
交代完后,吕布匆匆出去。
李善长目光闪烁,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坏了!这分明是奔着美色去的!那伙人分明是太平道的,主公这么莽撞,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善长立刻找到了薛仁贵,反复叮嘱一顿后,薛仁贵便换上了常服,在腰间别了一把大刀,匆匆也去了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