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瑞王和那些随从安排好住处后,香椿和吴婶子又端了一些茶点过来,正好听到瑞王在说严家的事。
听闻蝶儿代自己死了,母亲大嫂也死了,连祖母也不在了,香椿的心都空了,她示意吴婶子端进去,而自己,则腿软的坐在了后面小过厅的椅子上了。
可此时,不是可以伤心流泪的时候,要流也得往肚子里流,香椿用手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疼的要掉泪了,才将早有预料,又猝不及防的悲伤,压制住了。
瑞王跟虎子说了很多朝中的事,包括他自己的处境。
“父皇独宠慕妃,太子虽然还没有被废,但很多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被父皇强制的分给了慕王,连带着他外祖家宣侯府,也是风头无两。父皇能给你赏赐,只因为本王是他的儿子,可他眼里的瑞王,并不重要。”
“王爷不必妄自菲薄,敢问,那位慕王在朝臣中的口碑如何?他的能力,与王爷相比又如何?”
瑞王此次前来,毫无遮掩,就是摆明了要将他石虎子和云雁门纳入其麾下,拒绝了,那增加的将不止一个敌人,他没有罗新儒的底气,他们一家子赌不起,倒不如顺势而为,以图日后。
“骄傲的像只随时都会开屏的孔雀,手段狠辣,睚眦必报,这也是严家遭难的缘由。依附于他的朝臣们,过得并不轻松,可陛下给予他的圣宠太多了,即使战战兢兢的,那些人也还是想搏一个潜邸故臣的身份。至于能力嘛,本王自问是强上他许多的,可惜,父皇从来瞧不见。”瑞王抿着嘴,言词间是满满的不屑。
“那太子,就这么被陛下给冷落着?”虎子又问道。
“嗯,几乎不闻不问。”
“王爷与太子相比,又如何?”
“太子三岁时,便被封了储位,咱大盛最有学问的大儒,最有能力的能臣,最有本事的武将,都是他的老师,就比如那位严老将军严郡马爷,就是帝师之一。他待人谦恭有礼,处处显君子之风,可是,他表现出来的优点,只被众臣们夸赞,却入不了父皇的眼。也就是在他声望如日中天之时,父皇突然宠幸起了慕妃,并将大量的权力倾向了宣侯府,慕王正式走到了幕前。”
瑞王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如若没有这么一出,也许,我的夺嫡之心,也不会如此的坚定,那次我遇险,便是宣侯府的手段。”
“云雁门还未正式成长起来,短时间内,只怕是难以替王爷分忧了。”虎子这话也不算推诿。
“无妨,本王等得起,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石掌门在嘛。”瑞王此时的笑意,比在宣旨的时候真诚多了。
吃过晚饭,瑞王同石仲景小哥仨儿玩了会儿,还跟孩子们说了,在京都的瑞王府里,有一个叫大头的小哥哥,最后更是拉着虎子同榻而眠。
次日一早,瑞王一行便离开了。
罗新儒立马带着大罗过来了,“虎子,你答应瑞王了?”
“嗯,他势在必得,我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