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到蒙汗药的王氏,被胡媚儿翻找东西的动静,给惊醒了。
她从胡媚儿不要银子,而执着于找证据的行为,准确的判断出,胡媚儿是虎子安排进来的人。她知道,石奋父子的恶行,已经藏不了多久了,她必须把碾子摘出去,还得摘干净了。
“我是知道一些,但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碾子毕竟是石家的子嗣,一旦他爷爷和他爹的罪名被坐实了,他哪里还能抬得起头做人?”
“呵,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害人性命的事情,就不会真相大白了?到那个时候,石碾子还不是摆脱不开,他是杀人犯的孙子儿子的事实,别人还是会指指点点的,只要他还住在这里,他仍然会永远抬不起头来。”胡媚儿可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王氏刚打起来的精神,又泄去了一多半,颓废无力的倒在了枕头上。
“石老五害石老七的事,我和碾子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可那时,我们母子俩被气昏头了,并没有去提醒凌月娥。有什么罪,都由我来担着,只求你们能放过碾子。”半晌,王氏又说道。
“我很好奇,石老五为什么要害石老七啊?”这个问题,就是虎子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凌月娥是一个庄子上的,石老五去访亲的时候,最先看上的是她。可凌家人却没有看上他,还把凌月娥许给了,他一直暗暗较劲攀比着的族弟石老七。他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便去我家提了亲,我家就是个普通的农家,我也不像凌月娥那样,识文断字的,咳咳~”
王氏因为情绪波动,又一直说着话,便又咳了起来,待好不容易喘匀气后,接着说道,“石老五这个人的心眼极小,心思也很深,从我听到他说梦话,知道他还想着那凌月娥时,他便再也不装着了。他怂恿我去石老七家窜门子,他想趁机能够多亲近亲近那个女人,我自然是不答应的。见我不配合,他不打我,也不骂我,可再也不正眼瞧我一下了,我就从那时起,守起了活寡。”
听着她的抽气声,应该是哭了,胡媚儿问道:“那他,是怎么害石老七的呢?”
“后来,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石老七越疼爱宠着他的妻儿,他便越气越恨,凌月娥过得越快活,他就越起杀心。那年,也是冷嗖嗖的时候,他约石老七去河边弄鱼,趁人不备,把人给推到了河里。本以为在冰冷的河水里,石老七撑不了多久的,可那个男人还是爬了上来。”王氏又歇了口气。
“那石老七没有揭穿他吗?”
“哪里会不责问他呢,他说是他脚下一滑,才失手推的人。石老七虽然心中存疑,但也没再去争论这件事,可回了家,就病倒了。”
“他是习武之人,受了点寒,不至于有多严重的吧?”
“呵,石奋手里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嫡枝长房的人和二房的那老俩口,可都是中了这种毒才死翘翘的。当然了,石老五一开始只是去山里,采了些与石老七治风寒的药相克的药材,回来烘干了,磨成了粉,然后,借着去看望的时候,偷放到了熬药的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