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下文的香椿,可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经彻彻底底的拜服她了。
“旦说无妨,不合适的话,咱们再商量。”
“是,妾身是想着,待那王氏一死,石碾子怕是要跟石老五撕破了脸皮的,更有可能是会直接决裂。那么,这房子怎么分,又怎么住呢,现在看来是不太容易,但比起以后,反而更能方便一些。夫人,您和爷可能弄到蒙汗药之类的呀?”
香椿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她可不是个迂腐之人,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为达目的,使些手段,并无不可的。
“你是想将碾子媳妇儿,给弄晕了?”
“是,不瞒您说,妾身之前为了能活着,也碰过这类药散的。还有一点顾虑的是,一旦要下药的话,只能是趁着碾子媳妇儿做好饭食的时候,那么,除了妾身,那一家子就都避不过了。可王氏都那个样子了,妾身怕她再中蒙汗药的话,会不会提前把她给送走了?”胡媚儿感觉到很纠结。
香椿很高兴,她历经了磨难的半生,还能有着这一份良善,但她提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有些麻烦呀。
“王氏现在的饮食如何了?”
“据妾身观察,她吃饭的时辰没有变,但荤腥炒菜之类的已经不大能吃了,昨天晚上,就只是用了小半碗的汤泡饭。”胡媚儿认真的想着。
香椿点点头,“那饭和汤里不放的话,可容易?”
“应该可行的。”
“石老五家的院门口,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能不打眼的,放个纸包什么的地方。”
“有的,有个狗洞,听石老五说,他曾养过一条大黄狗,后来老死了,便没有再养了。”
“那在今晚亥时初,会有人将蒙汗药,放在狗洞里。”
“是,那妾身便回去了。”
“一切小心为上,别硬来。”
胡媚儿又屈膝施礼,“谨遵夫人之命。”
胡媚儿步履匆忙的离开虎子家时,被再次拖着柴火回家的大牛,给瞧见了。彼此的视线相对,一个顾盼生辉,妩媚娇柔,一个心慌呆滞,手脚无措。
胡媚儿察觉到了大牛的异样,她只以为又是一个被她迷住了的臭男人而已。毕竟以大牛的年纪来看,还未娶妻生子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几次见到他,他都在忙活,显然家里是有地的,人还勤快,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光棍汉呢。
胡媚儿对他的印象,不说有多糟糕,那也是差得很呐,可这映入大牛眼里的倩影,却怎么也挥散不去了。
孙老爷子听到孙女儿的要求,连原因都没问,便让铁老汉赶着马车回了一趟镇上,找齐药材,配了不少的蒙汗药。
孙小参见他又要走,拉住了就不放,“爷爷,我都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带我一起去呗。”
他的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冷哼,“那篇《伤寒杂病论》,你都记得了?都理解通透了?”
孙小参立马乖的双手垂立在那儿,耸缩着肩膀,要多怂,便有多怂,讷讷道:“爹,我,我才记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