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虎子的话,二伯娘啊了一声,惊得站了起来,“好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一开始,我也只是有所怀疑,但又不敢轻易的去试探。我发现,石老五和王氏的感情很不好,又听闻村里的老人讲,那石奋打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安份的主,不过,这个老东西很会装。思来想去,想要找到证据,就只能进到他家里了,我便去别处的花楼里,赎了个娇媚的女子,设计让石老五给碰上了。”虎子解释道。
“哦,你二伯回来说,石老五刚纳了个千娇百媚的小妾,我还打趣他,说他是不是羡慕了呢。你是想让这女子,在那家里头做内应?”
“嗯,就在前天晚上,她偷听到石奋和石老五的谈话,石奋那个老东西亲口说了,他下药害二伯爷他们的事。这也是,我今天过来找二伯的原因。”
“孩子啊,你不晓得,被他们害死的,远不止你二伯爷他们,还有你大伯爷那一家。至于,你爹娘的事,我们当时并未知晓,而是过去了有大概两年的时间吧,你二伯去镇上,碰上了石老八,才知道的。你二伯回来跟我说,听石老八话中的意思,你爹娘的死有点不寻常,于是在得知你的境遇后,你二伯便去找了县城镖局里的钟师傅,他是你二伯奶的远房表兄弟,又正好看到沈屠夫也在到处帮你寻门路,便让钟师傅去巧遇了他。”
“二伯娘,这是真的?”这下连到虎子坐不住了,他相信二伯娘没有诓骗他,因为某些事情的细节,连香椿都不太清楚。所以,这位二堂伯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为他默默地做了这些。
虎子的眼睛红了,鼻头酸酸的,“那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都没跟我联系啊,也没说起这些过?”
“傻小子,这又啥好说的,你现在过得不好吗?我和你二伯一是不想你纠结于过去的事,也是怕那对父子,他们还是山前村的土皇帝呢,就怕你们俩口子年纪小,对他们不防备。万一,真惹急了他们,你们的命可比他那一家子都金贵的。”二伯娘宠溺的笑了笑。
“嗯,我明白的。二伯娘,他们已经开始遭报应了,那个老货昨天早上起床时,摔尿桶上了,就算是醒了,也是个老废材了。至于石老五,在没伏法之前,他已然是妻离子散了,王氏中风了,我孙爷爷去看过诊,没几日好活的了。王氏一死,碾子必定会恨死了石老五,即使不能用律法复仇,他也会孤独终老,凄惨无比的。”
不知何时进来的继宗,来了一句,“坏蛋,都该死!”
他的脸和手,都被他娘给洗干净了,祆子上的外罩衣,也重新换了一件,那小模样长得虎头虎脑的,煞是惹人喜。虎子把他抱到腿上,疼爱的抚摸着他头上的小发髻,“继宗开始学认字了吗?”
“爷爷奶奶教了。”
“我会的那些,还是嫁给你二伯之后,他教我的呢。”二伯娘不好意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