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五也没顾得上看他爹如何了,忙一个劲步跨过去,把胡媚儿给扶住了。要说昨天晚上是感动,那么此时,就是一个男人对他心爱女人的柔情。
在油灯的微亮中,窗户透白,略微跳跃而柔和的光,让胡媚儿的脸上,多出了一种娇憨和恬静。石老五的心,被从未有过的情愫给拨动了,那微微含羞的雀跃,让他甘心的沉沦了。
在石老五正要弯腰将她抱起来时,胡媚儿眨着有点艰涩的眼睛醒了,“夫君,天亮了吗?”
“累坏了吧,你快回房里去睡吧。”
胡媚儿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有点睡不着了。
石奋那屋里,她就差去翻耗子洞了,可这老东西一点儿避讳于人的东西也没有吗?从她那天偷听的谈话中,这老不死的可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都放到哪儿了呢?
越想不通,就越忍不住的去想,在一团乱麻中,才晕乎乎的睡去了。
而另一边,刚跟着两位老爷子练完五禽戏的香椿,任由铁伯娘帮着擦了汗,换掉了有点汗湿的里衣,便两眼放空的呆坐在那儿了。
虎子打了一遍拳进来时,就看到了她这样,一边用帕子擦着汗,一边拉过凳子,坐到了她面前。用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香椿一把抓住他的手,“咱们要不要把胡媚儿听来的话,去告诉二伯父啊?”
“我估计啊,咱这位二伯父,当初之所以离开山前村,就是知道了他爹娘的死不那么简单。”
“你是说,他不是愤而离家出走的,而是逃命呢。”
“不确定,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做?”
“吃过午饭,我就去上岗村一趟,光猜测可没啥用。”
“好,昨天下午,刚子给送了几块大肉骨和一整副的小排,还有几个只猪脚。因为家里头不缺肉食,刘妈昨晚上给烧了一些小排,其他都给淹制或卤制了,你记得带点过去。”
见虎子还在腻歪磨蹭,被她用力的掐了掐手背上的肉,男人痛呼着,就给赖上了,“嘶,好疼~,椿儿,我发觉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了,经常的会忽略我,你现在不亲我一下,这事儿可不能了。”
香椿揪住他的脸蛋儿,往两边扯了扯,“咦,这也没变厚啊,真是奇怪。”
虎子的胸膛被笑得震了震,媳妇儿淘气的模样真可爱,他的双手环抱着香椿的肩头,脑袋往前一用力,便挣脱掉那双小爪子,吻上了它们主人柔软的香唇。
香椿本能的想往后躲闪,却又本能的,在萦绕鼻间的汗臭味中,逐渐的沉迷,积极的回应着。
到里屋给虎子拿换洗衣裳的铁伯娘,正掀开帘子要出来,啊哟一声,便捂着嘴巴,又退回了房里。靠在衣橱上,老太太害羞的笑了,触景生情的忆起了年轻那会儿的时光,她家的老铁头,对她也是如此的热烈,就是前儿晚上,那老不休的还跟她腻歪了好一会儿呢。
耳力都比寻常人强上不少的小俩口,即使在浑然物外之时,也听到了她的那声啊哟。虎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香椿,在被娇羞的人儿,又捶又掐之后,一步三回头的先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