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蛋洗了把脸,进到房里看香草和小蛋时,那明显刚哭过的眼睛,让香草想忽略都不行。
她轻轻地拍着刚喝完奶的小蛋,小声的问道:“蛋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瞧着你咋哭过了?”
石蛋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嘿嘿的傻笑着,“我,我刚才啊,不是把最后一批粮食装进了仓房里嘛,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以前,就算我拼了命的打零工,也很少能让自己和奶奶,吃得上几顿饱饭的。嘿嘿,没忍住,就哭了起来。”
“只要咱俩一条心,不怕吃苦受累的,往后咱家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香草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听到这个,她温柔的对石蛋笑了笑。
“嗯,奶奶说,你可是咱家的福星,要是我欺负你了,她就揍我的。草儿,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你和小蛋就是我的命呀。”
石蛋把他们娘俩个揽在了怀里,被爹娘给挤着了的小蛋,哼哼哼唧唧表达着不满,可新手爹娘没能听懂他的婴语,小家伙儿索性扯开嗓子,嚎了起来。谁知这么用力的一哭,便把刚吃下去奶,给吐了出来,香草也顾不上衣服上的奶渍了,忙将儿子抱到了胸前,柔声的哄了起来。
新手奶爸慌了手脚,“咋吐奶了呢,我去喊孙爷爷。”
石蛋在后坡的菜园子里,找到了老爷子,气都喘不匀了,“孙爷爷,小蛋,小蛋他,刚把吃下去的奶,给吐出来了。”
小孩子身上的病症无大小,老爷子把手里刚摘的豆角,往篮子里一丢,便跟着石蛋一路的小跑。
等他们到时,石小蛋已经在他娘的柔声安抚中,吹着鼻涕泡睡着了。老爷子还是给把了脉,确认只是寻常的吐奶后,几个大人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现在香椿已经不单独给孩子们上课了,只是偶尔跟过去,指导一下叶暎的拳法,在罗新儒授课时,旁听上一会儿。
论在文道上的悟性,罗椽比起叶晫小锁来,确实是差强人意了。香椿四岁时便拜了宫中的画师学画,她现在的画技,虽还称不上大师,但比之罗新儒,却强了不少。手痒难耐的画了几幅画,带着目的,跟所有人显摆了起来。
“大侄女儿,你这,我家罗椽的天赋,你也看到了,收个徒呗?”
“对对,椿儿,教教你兄弟。”邝氏也说道。
罗椽听到父母的话,和小甘都凑了过来,看到香椿的画,“哇,香椿姐姐,这真的是你画的吗?我想跟你学,姐姐师父,请收徒儿一拜。”
罗椽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很干脆的遵从本心的就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
见香椿没回应,小脸一扬,便撒起了娇,“姐姐~,师父~”
香椿笑道:“哼,这么就算拜师啊?美的你。”
罗椽瘪着嘴看向了他的父母,罗家两口子笑到不行,眼见着小儿子连眼神都忧怨了,才忙表态:“明儿一早,就让大罗去镇上置办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