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主子回来了,王小二那哥儿四个,也就各自忙去了,那只野山鸡自是被送到了厨房。
孙老爷子洗干净手,替冯家小哥俩儿把了把脉,“毒已经完全清掉了,不过,你俩可得管好了嘴巴,这身肥膘必须减掉,不然,寿数也会打折扣的。”
“是,您教的五禽戏,小子一日都不敢懈怠。”冯一枫回道。
“小子也是,不敢辜负老爷子您的活命之恩。”
老爷子笑呵呵的点点头,不经意间,瞥见了冯乡绅的脸色。
“咋的,晚上都睡不着吗?”
冯乡绅抱拳揖首道:“近些日子被家事烦扰,实是夜不能寐啊。”
正说着,大山走到了门口,老爷子让他取来了笔墨,“我给你开个安神的方子,就算是为了这两个小子,你也得顾好了自己。”
“是,晚辈记下了。”
又闲聊了会儿,虎子和徒弟们结束了上午的课程,照例,叶家四小只留在这儿吃饭。
看到冯家小哥俩儿,他们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闹腾了起来。
冯一枫冯一柏的两双小眯缝眼,乐的都快找不着了,虽然小叶晫还会偷着捏捏他们的肥肉,可他们看得出来,那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却没有一丝的嘲弄和戏耍。
孩子们之间,热络的没有拘谨一说,倒是冯乡绅一直摆着谦恭感恩的低姿态,直到喝了两杯下去,才缓和了一些。
眨眼的功夫,下午上课的时辰又到了,冯乡绅有眼力的起身告辞,这一次冯家兄弟离开后,叶旰叶晫一直惦记到了,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
小叶暎已经开始练簪花小篆了,那活泼的性子,还是没收敛上多少,但是从静不下心来,到能坐得住了,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来给香椿送香瓜的叶大嫂,笑着说起来:“这丫头以前那屁股底下,就像是长钉子了一样,现在不得了,晚上点上油灯,还能再练上好一会儿呢。”
“这孩子聪慧心善,但大大咧咧的,不够细腻,我让她练这个,就是为了收收她的性子。”香椿捧起一只香瓜闻了闻。
一旁的铁伯娘问道:“可想吃了?伯娘拿去洗洗,切好了端过来。”
“铁婶子,我给您拎过去。”叶大嫂提起篮子,跟着铁伯娘,去了厨房那边。
没多会儿,叶大嫂就端着个面盆过来了,香椿拿过一块,冲她甜甜的一笑,“谢谢大嫂子。”
“这瓜吃着是香甜爽口,不过,你还是少吃一些,终归是寒凉的。”叶大嫂笑着也坐到旁边吃了起来,看她吃得都眯着眼睛了,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
“知道的,又没有每天都吃,你放心吧。”
“我一会儿,再摘点送给香草去,你要过去吗?”
想到那天石蛋那惨不忍睹的煎饼,香椿果断的摇了摇头。
“希望香草能挨到足月的时候,这大热天里坐月子,那种罪,受了一次,就不会再想受第二次的。”
香椿眨巴着眼睛看向她,“我生我家那两个时,还算好,都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可我家老二家的,生二小子的时候,正是最热的天,那一身的扉子啊,可折磨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