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乡绅撑起身体,又一次跪倒在了老爷子面前,“孙老爷子,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他们啊,花多少银子都行,不够的话,我砸锅卖铁去。”
“我先开个方子,这些药都不贵,要不了几个钱。只是,我的药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主要得靠他们自身的毅力。”
“您说,我们保准会照做到的。”
见冯乡绅还跪着,老爷子皱了皱眉,“你先起来。”
在王小二再次上前相扶时,小肉墩仰,就当他仰了吧,他仰头看向老爷子,“孙爷爷,您详细的给说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做。”
“从你们的脉相上来看,导致你们肥胖的原因,不单是因为暴饭暴食和缺乏锻炼,更重要的是,你们哥俩都大约在五六年前,中了一种毒。”
“中毒?”冯乡绅不大的眼睛,顿时瞪了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嗯,这毒很奇怪,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但却破坏了他们对食物克制的能力。”
“对,对对,从我把柏儿接回来,这俩孩子就每天都嚷着饿,吃起来饭菜时,那饭量也大得惊人。一开始吧,我只当是家里的菜合了柏儿的胃口,而枫儿呢,也是因为有了哥哥作伴,所以也胃口大开的。我冯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在意孩子们吃得多,索性就让他们敞开来吃,长得胖些也没事儿,咱这样的人家,也不怕娶不到媳妇儿。”
“你家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管,但既然碰上了,总不能当作没看见吧。这两三年内,虎子俩口子确实不打算再收徒了,这事儿你就先别提了,但介于你家里头的原因,我倒是可以作个主,让他们在解毒之前,可以住在这里。”
“这我没意见,就是我家没那么多的仆从,这两小子要是太矫情了,那我就直接把他们给扔出去了。”
“谢谢孙老,谢谢石掌门,大恩无以为报,以后,但凡能用得着冯某和冯家的,决不含糊。”
两个肉墩也艰难的抱了抱拳,小肉墩还用他的一只肉手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冯一枫,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纵有万难,也决不会退缩的。”
冯一柏也跟着嗯了声,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都是坚定。
冯乡绅千恩万谢的回去了,虎子让王小二把两个冯肉肉先领去厢房休息,他走到老爷子身后,替老人家捏起了双肩,“爷爷,那两个小子真的中毒了?”
“嗯,还是我从未见过的,要不,你替我回一趟济仁堂,除了抓药,再顺便把你义父和兄弟都接过来。”
“好啊,那您写方子吧,我去套车。”
虎子到镇上时,已经快申时末了,但到济仁堂来看病的人,还排了好长的队。孙大夫不急不躁的仔细的诊着每一个脉,负责抓药的孙参,和两个伙计都忙的手脚不停的。
虎子别的也帮不上忙,就在门口干起了迎来送往的活儿。直到屋里屋外的光线都暗了下来,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才拎着药包出了药铺。
虎子忙给孙大夫倒了一杯茶,他们这才注意到了他,“虎子来了。”
“姐夫,我也渴。”孙参已经站到茶壶旁边了,还不忘撒一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