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儿,什么事情啊,小脸绷得怪严肃的。”香草捧着肚子,满脸的笑意看向香椿。
香椿带着笑意,招呼石蛋也坐了下来,这才从袖兜里,拿出那两张房契和地契来,伸手递给了石蛋。
如今的石蛋已经能认识不少的字了,看了又看,满是疑惑的将那两张契书,举起来放到了香草的眼前。
“椿儿,这是~”
香椿轻叹了一口气,“咱田家家道中落,你我出嫁之时,也没什么像样的嫁妆。昨儿个,虎子哥把方家的一些产业买下来了,按照我俩之前就商量好的,便把这两处改到了香草的名下,补作嫁妆了。”
“啊?那处宅子虽还没去看过,可面积不小啊,这光一个庄子就值好些个银子了。椿儿,虎子哥已经帮我很多了,何况草儿还是你姐,咱受之有愧的。”
石蛋挠着头,面露难色,香草眼中含着泪,她又怎会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呢?记得还在严家时,小姐就曾对她和彩蝶说过,等她俩将来要嫁人了,都会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的。想到那个比她聪慧漂亮的姐妹,她的心揪得好疼,眼泪无声的滚落了下来。
没有说谢谢,只说道:“我很喜欢。”
香椿也红着眼眶,抓着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虎子哥说,我家的一个庄子就挨着你这个,还都有鱼塘呢,等到年节的时候,就会起鱼的,今年我估计是看不成了,你先替我去看看那起鱼的盛况。”
香草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啊呀,你这是还记得你八岁那年的事儿呢,这下不遗憾了吧。”
“嘿嘿,咱家自己有,还怕看不成吗?”香椿傻笑了两声,被香草提及小时候的糗事,有点难为情了。
石蛋这货,也就是仗着自己是香椿的姐夫,都看出香椿的不好意思了,还不怕挨揍的,愣是把心里的疑问对香草问了出来。
“草儿,当年小姨子嫂子是不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
“不许说,香草,你说了我就跟你绝交。”香椿挺着个大肚子,不能灵活的起身去捂香草的嘴,急的哇啦哇啦的。
“哦,看来,丫头小时候就是个淘气的,香草丫头啊,快说来听听。”孙老爷子笑呵呵就想揭孙女儿的老底。
石蛋更加兴奋了,一个劲的催促香草,羞恼的香椿四顾了一下,拿起桌上放针线的笸箩,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后,就甩向了石蛋。
笸箩正好扣在了石蛋的脑袋上,看得见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香草止住笑意,“讲出来也没什么的,就是她太淘了,跟二,二哥一起,把二婶娘家送来的吃食,给偷吃掉了,谁知道,偏她闹了起了肚子。那天她闹得动静还挺大的,本来说好下午要跟去表哥家的庄子看起鱼的,就那种状况,自然没能去得成。打那儿往后,只要一到年根儿,说起要去起鱼,家里的人就会提起这茬儿来,让她心里都蒙上阴影了。”
香草没说细节,只大略提了一下原委,不过,她越说,几人便笑得越欢,都估计着没这么轻描淡写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