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旰被他弟嘴里的食物残渣，给喷了一脸一身，咬牙切齿的吼道:“欠揍了吧，叶老四！”
“锅(哥)，他要抢咱的刘妈？”叶晫指着李四说道。
“你好歹也是四师兄了，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稳重点儿行不行？就他这小身板，敢来咱云雁门抢人？”
被个小屁孩给轻视了，李四不由得低头打量了起了自己，“虎爷，就咱这体格子，能称之为小身板儿？”
虎子喝下最后一口粥，用帕子擦了擦嘴，抬眼看向他，“就是那几个刚入门的，你也打不过。”
“不是吧？那这俩儿？”李四不信的瞥向叶旰叶晫。
“他俩儿要是一起上，十个二十个你，也打不过。”
“乖乖。”
李四的眼珠子活络了起来，刚舔起笑意，虎子便说道:“再过几个月，我媳妇儿就要生了，我除了教徒弟们，还得张罗着挣钱养家，近几年里，都不打算再收徒了。”
“虎爷~”
“李哥，把你当成自己人，我才解释的。而且，收徒也不是乱收的，要看资质，还要通过门中考核的才会考虑。”
“那我家两个大的就算了，小的才刚断奶呢，有机会的哈。”
李四略过这一茬，说起了方家的事。
“看来方三还是个守信的。”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们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
“啊？那我回牙行等您。”
晚起的香椿，从老爷子口中，知道了虎子的打算，便让刘妈早些弄中饭。
虎子到牙行时，李四还没吃上呢，“走吧，给你买两个肉包子垫垫，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马车到方家老宅时，李四正好把手里的包子吃完，跳下车，便上前敲起了门。
他以为还得等老上半天呢，不想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大门吱哑的一声打开了。
这回是个圆脸带笑的妇人，她和李四说话时，眼神不停的往他身后张望，“李牙人来了，那买主可来了？几位爷可都等着急了。”
“既是约好了的，自然会来的，这不，虎爷可连中饭都没吃呢。”
李四回她的时候，嗳了一口气，冲鼻子的肉包子味儿，让女人嫌恶的扇了扇。
虎子下了马车，走到了李四身后，“咋的，方家不让进吗？”
那个女人立马堆满了笑意，侧让到一边，“这位爷，各房的主子们都在等着您呐，快请进！”
如虎子想的那样，方家各房也都没有吃上中饭呢。个个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端坐于座椅上，却无一人开口，请虎子落坐。
虎子环顾一周，除上主位左边的椅子还空着之外，连张多余的小板凳都没有，方三看着虎子，眼神中满是戏谑之色。
“你就是那个黑心烂肺的买主，合着爷几个啥事也没有，就顾着等你了呗。”
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肾虚男人，直接开口呛道。甭管这是方家的哪位爷，可在虎子面前，那啥也不是，没搭他的茬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主位前，往那张空椅子上一坐，方家人都被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