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挠完石奋的脸,又抓着枯树枝般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下去,石奋疼得吱哇乱叫,也顾不得自己站不稳了,手中的拐棍一下一下的落到了李氏的身上。
“石奋,你个老不要脸的,竟然敢打我?那就给我去死吧!”李氏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全力的向石奋冲顶了过去。
石老五还来不及反应,他爹已经被撞倒在地上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脑袋磕到青石板的声音。听这声响,怎么也得头破血流的吧,可这老瓜?子只是唉哟的哼唧了几声。
“老五,扶我起来。”
石老五依言,将他扶了起来,又把掉在地上的拐棍,塞回到他手上。
“李氏,你也别白费心机的,往我爹身上泼脏水了。赶紧把虎子家的田产还回去,这房子,本村长可以作主,让你给粪蛋办完丧事之后再还。”
“我呸,你又不是我男人,上我家来作什么主?”李氏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摆弄的角色,现在又被逼入了绝境,索性什么都不惧了。
石奋把拐棍戳得咚咚响,“反了,反了,老五,跟她废什么话,叫人来将这泼妇给绑了。”
石老五转头看向虎子三人,可他们哥仨全都背过了身体,因为对虎子的愧疚,他叹了一口气,跑出了李氏家的院子。
没多会儿,有不少的族人跟了过来,李氏被捆了个结实,在她的怒骂声中,虎子直接走去了主卧室,墩子和石蛋也跟了进去。
粪蛋的堂兄嫂还想上前阻拦,被虎子瞥了一眼,便偃旗息鼓了。兄弟三人就在房间里找了起来,没费上多少功夫,虎子挪开衣柜,撬开了青石板后,露出了地格,可惜,里面是空的。三个人合力把床给挪开,虎子敲着床头的每一块砖,扒开了一块活动的,里面的樟木盒子正是他娘凌氏放地契房契用的。
虎子打开来,除了地和房子的契书,还有两块润白的玉佩,他认得,这是他爹娘的定情信物。
合上盒子,塞进怀里,哥仨走了出来,虎子说道:“就按族长和五叔说的办,可以让李氏在这里操办完丧事,五叔,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虎子到了家,便套上了马车,墩子和石蛋也不问他要干嘛去,反正就是跟着。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到了大王庄上,找到了王二彪家。
“哟,虎哥,今儿吹的都是啥风啊,咋把你吹我这儿来了?”
一个看着就不太好惹的黑脸小伙子,笑嘻嘻把他们迎了进去。
虎子也没兜圈子,“彪子,当年你姨妈占我家田和房子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嗯,我娘为这事,当时就跟她家断了来往,我和我哥跟着我爹去接你时,你已经离开了,咱哥俩再见,就是那次在天水铺,你救我的时候。咋的啦,那老娘们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虎子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以这女人的脾性,怕是一把火烧了,也不会还给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卖给你啊,你也该娶个女人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