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里有了产奶的大羊,香椿每天都会被虎子要求喝上一些,刚喝上的那几天,没有去除膻味的羊奶,真的是让她难以下咽。
在吴婶子又一次端过来,给她喝时,正好孙老大夫刚给她把完脉,瞥见她的脸都皱成了包子,便忍不住说了她一句:“丫头啊,虽然现在的你不宜大补,但羊奶温和,可润阴补虚,即使不喜欢,也得坚持喝一点才是。你的身体壮实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也会长得好一些的,等到生产的时候,咱也能多点底气不是。”
香椿撅着嘴抱怨起来,碗里的羊奶刺激的她频频作呕:“孙爷爷,这羊奶也太骚太腥气了,呕~,我真的喝不习惯啊,呕~”
老爷子凑上去一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唉呀,老了老了,爷爷也是没有想起来啊,我这就让虎子,去弄点杏仁回来。”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跑去了后面,在教授孩子们的虎子,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便被老爷子拽出了练武场。老爷子都七十来岁的人了,在大盛国可算是高寿了,虎子怕闪着他,只好顺从的跟着一路小跑。
回到家里,老爷子喘着粗气,交代他,快去济仁堂取一些杏仁回来。
“孙爷爷,您想要吃这个啊?可这东西是有微毒的,可不能吃太多了呀。”虎子不解的看向他。
“我有说我要吃吗?那是给你媳妇儿的。”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啊?不是,我媳妇儿怀着孩子呢,怎么能给她吃这个呀?老爷子,您没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老头子我疼那丫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她?还不是丫头嫌羊奶有膻味儿,我这不是刚想起来,用这个可以去味嘛,嗳,你去不去啊?”
孙老大夫低头看了一圈,就想弯腰脱鞋,虎子讪笑着忙拉着他,“我就说嘛,您老是不可能害我们的,小子错了,您老息怒,我这就去啊。”
虎子说完,便撒丫子跑去套车了,孙老大夫瞅着他那个样子,捏着几根胡子,挑了挑眉,傲娇了一下下,乐呵呵的躺到后院的躺椅上,轻摇起蒲扇,嘴里面还哼着不知何处的小调。
镇上济仁堂里,孙婶子把自己忙活了一早上的吃食,还有一些当季的果品,都打好了包,正要嘱咐伙计送去山前村呢。一个七八岁的小伙计,跑进了后院,“夫人,那位石家大爷来铺子里了,还带来了不少的瓜果蔬菜,老爷让小的来叫人,给搬去厨房呢。”
“啊哟,他倒是来得巧,老听你老爷和老太爷提起石家父子,我还没有见过这孩子呢。大米啊,你去再叫两个人过来。”孙婶子让小伙计到晒药的院子里,叫来两个大伙计,提着她包好的东西,去了药铺。
“他爹,我听大米说,石家的小子来了,人呢?”孙婶子进去,环顾了一周,只有个病歪歪的病人,便问道。
“那小子刚走出去,正要回去呢。”孙大夫有点诧异,他媳妇儿怎么出来了?看到后面伙计手上的东西,忙叫着大米,“快,把人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