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们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天色也渐渐地黑下来了,虎子把骡子牵去了叶二家。吴癞宝几个,在香椿师徒的指导下,便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习武之路。
香椿和虎子吃好后,亲自把饭菜端回来,送到了吴婶子的房里,惊得老太太差点儿要跪在床上磕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呀!”
“婶子,家里头还没有请人,您就把我俩当成自家的晚辈就行。”香椿递过碗筷,笑着说道。
“我个啥也不是的老婆子,何德何能啊,让我家小河弄就行了。”老太太泪眼婆娑的,握着碗筷的手,都在颤抖。
“老吴他们从今晚开始,就要跟着我俩习武了,这会儿,他们可都没有空。”
“习武?他们都这么大了,能行吗?”
“除了自身的悟性,就得看他们肯花多大力气去练了。要是能学有所成,以后也能帮着我们多分担一些事情。”
“那,请爷和夫人严励些,不行,就动手揍。”
等吴癞宝去侍候他老娘洗漱时,老人家呜呜的先哭了起来,急得吴癞宝不知道怎么了,“娘,您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老太太抹去眼泪,拉着他的手,“小河啊,这些年来,为了养活我这个老不死的,你逼不得已才去干了那些遭人厌的事。娘什么都晓得,都明白,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跟了虎爷和夫人,还允许你们跟着练武,小河啊,咱该挺起胸堂来,好好的做人了。”
“娘,我知道的。爷和夫人都是好人,儿子没有跟错人。”吴癞宝想起从前的日子,眼泪也止不住了。
“你明白就好,往后,就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为爷和夫人办事。娘会好好的养好身子,等着你成家,等着帮忙照顾孙子孙女儿。”
母子二人流着泪,互相共勉着,畅想着未来。
而此时,在镇上的香福来,小狗子背着个包袱,提着盏灯笼,领着葛有财,敲响了院门。
叶大叶二将他们主仆让了进去。
那日徐氏离开时,把房契地契和放银子的地方,都告诉了叶二嫂,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葛有财。
即使葛二和徐氏对她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夺家谋财之恨,可是葛有财只是个才八九岁的傻子,要将他赶出去吗?那他无疑会被冻死饿死,叶二嫂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肠,便想暂时不去旧铺子那里了。
谁知,她想躲,并没有躲开,那个傻子找上门来了。
叶二嫂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葛有财,白白胖胖的样子,眉眼之间,倒不像尖嘴猴腮的葛二,而是更像徐氏,甚至某些地方和自己还挺像的。
她打量着他,他感觉到了,朝她傻傻一笑,摸摸自己的肚子,嘴巴一撅:“姐,饿。”
身旁的小狗子,紧张的抖的像在筛糠,听到葛有财的话,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的安慰到:“少爷,乖啊,咱再忍忍。”
“嘿嘿嘿,乖,乖的。”葛有财流着口水,对他咧嘴笑着。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叶二嫂叹了一口气,冷冷的问到。
“回,回小姐的话,夫人出事后,家里的冯妈便离开了,还带走了不少的东西,留给我和少爷的粮食,也只剩下一点点了。少爷,少爷他什么都不懂,是,是小的自作主张,来找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