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惩罚的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六个孩子皆脱力的瘫软了,特别是第一次扎马步,还硬撑了这么长时间的铁蛋和小锁。
这会儿,他俩还没有感受到全身的酸痛,只是有一种头晕腿脚重,而又虚空无力的累。
“好了,孩子们,都先去吃饭吧,我把你们的饭菜,都温在锅里了,蛋子,你拿着灯笼走前面给咱们照着点儿。”叶大嫂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往外走。
“叶大家的,我家铁蛋就不在这儿吃了,他身上都湿了,得赶快回去换掉。”
“对,大嫂子,我们娘俩也先回去了,小锁他爷奶还在家里等着呢。”
“那行,蛋子啊,你帮着栓子家的,把小锁送回去。”叶大嫂见栓子媳妇儿抱着小锁很吃力,便让石蛋帮着给送一下。
众人离去,臭子他们关上院门,在砖头垒的简易锅灶上,开始烧热水。
虎子给香椿重新倒了热茶,先吹了吹,才递到她面前。
“椿儿,你就没想过,万一,村里的孩子都有样学样的,都到咱家里来了,你该怎么办呀?”
“啊?我还真没想到这个,我就是觉得,村里那么多的孩子,晖儿他们四个就只跟这两个一起玩。以咱徒弟们的机灵,这两个小子的品性,至少是没什么问题的。再说了,咱俩又没有功名在身,也不能办学堂开私塾,即使都来了,咱拒绝掉就是了。”
“也是,只要咱俩不愿意,他们还能强逼不成?大不了咱搬出村子。”
“哟,石大财主,这院子还没扩建完呢,就不想在这儿待了?”香椿喝了一口茶水,嘟着嘴,调侃到。
“嘿嘿,我要是大财主了,那你不就是财主婆子。”
“哼~”
“椿儿~,媳妇儿~”
“讨厌,虎子哥,我发现你现在比我还会撒娇了。”
“因为你是我的椿儿,我的媳妇儿,我的孩子他娘啊。”虎子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正要点他的柔荑。
“什么跟什么呀?孩子在哪儿呢?”香椿的小脸上,又飞起了红霞,嗔怪的瞪了虎子一眼。
“哦,我听明白了,我家椿儿这是怪我不够努力啊。椿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呸,皮厚的登徒子。”
“椿儿,你不喜欢吗?”
香椿正欲啐他一口,猴子在门口问道:“爷,夫人,水好了,可要提进去?”
“提进来吧。”香椿赶忙低下头,假装喝茶水,虎子见她羞囧的样子,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可又怕把人给惹急了,待会他自己就有苦头吃了,便抿着嘴,走到了门边,帮着猴子掀开了厚重的门帘。
“爷,这些水够吗?”猴子把水桶放下,问道。
“够了,你们洗洗也早点睡吧。”虎子用手探了探水温,就让猴子退下了。
又是一夜的你侬我侬,天都大亮了,徒弟就快过来了,可浑身酸软的香椿,想爬起来几次,却都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自知理亏的虎子,把早饭再一次端到了床头,口头应下了好几个‘不平等’条约,这才算安全过关。
到了下午要上课的时间,铁蛋和小锁在两家大人的陪同下,掐着点儿到了。
两家都奉上了拜师六礼,跟过来的八婶说道:“虎子,香椿丫头,虽说你们没有收徒,可孩子跟着你们念书识字,那你俩就是他们的先生,礼不可废。”